“上馬,過去看看。”韓熵戈說著,牽過親隨手裡的馬韁繩翻身上馬,並提醒韓熵戉:“二弟,上馬!”
“是。”關鍵時候,韓熵戉不敢忤逆兄長,乖乖的上馬跟上韓熵戈,策馬追過去。
衛章一馬當先循著聲音過去,行至近前看清那場景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邊一群護衛圍成圈,手中長矛長槍向著中間揮舞著,卻一個也不敢近前。包圍圈中,一隻黑熊怒吼著跟幾個人戰到一起。衛章目力極好,不過是兩眼就看清楚了那幾個人:定侯世子蘇玉安,誠王世子云琨還有兩個是賀熙和葛海。
賀熙顯然已經受傷,半邊身子都被血漬染透。而葛海則跟瘋了一樣揮著手中的兵器瘋狂的砍向那隻黑熊。無奈黑熊的皮毛甚厚,他手中的長矛刺過去,基本見不到血。
衛章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抬手抽出腰間長劍,縱身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狠狠地蹬了一下馬鞍,借力向前飛縱出去。
隨後而來的韓熵戈韓熵戉兄弟二人也看見了這番情景,於是二話不說,各自抄起兵器跟著衛章飛躍而起,踩著包圍圈的人頭,加入了砍熊隊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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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世子斷腳&姚女療傷
這是一頭成年的母熊,衛章也是把這頭殘暴的傢伙徹底打趴下之後才知道的。但在當時,他什麼也沒不及想,只有握緊手中長劍與之奮力廝殺。
衛章和韓家兩兄弟的加入讓原本跟黑熊廝殺的雲琨等人喘了口氣,已經半身是血的賀熙被衛章呵斥這撤下去,有人立刻上前給他包紮傷口。
“少將軍!這畜生皮太厚了,刀槍不入!”葛海趁空抹了把臉,手上不知沾的是人血還是熊血,總之黏糊糊的抹了一臉,葛海奮力的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我操它媽!這該死的畜生!”
“小心些!”衛章聽見葛海罵娘,轉頭看見他一臉的血,心裡陡然一提,還以為這貨被熊抓傷了臉。
韓熵戉瞅準了機會,手中長劍一指,直接刺向黑熊的眼睛。
黑熊一隻眼睛被刺中,立刻慘叫一聲進入癲狂狀態,居然不躲,直接衝著韓熵戉鋪了過來。
“小心!”韓熵戈眼看著癲狂的黑熊撲向弟弟,便一縱身衝上去,不顧一切的踹向黑熊的腦袋。
黑熊看上去很笨重,但攻擊起來卻有常人難料的靈活,眼看著韓熵戈穿著戰靴的腳踹過來,它居然把腦袋一偏,‘嗷’的一聲咬住了韓熵戈的腳踝。
“大哥!”韓熵戉悽聲吼了一嗓子,手中滴血的長劍直接砍向黑熊的嘴巴。
“肅之!”雲琨高聲喊了一嗓子,揮劍上前。
“肅之小心!”蘇玉安手裡的長槍如銀蛇飛舞,一槍刺進了黑熊的耳朵裡。
“世子爺!”衛章也紅了眼,手中長劍直取黑熊的另一隻眼睛。
三隻利劍一根長槍分別刺中了黑熊的眼睛,咽喉,和耳窩。黑熊慘叫一聲奮力搖擺著身子,把衛章,蘇玉安,雲琨和韓熵戉甩出去六七步,同時也放開了韓熵戈的腳踝,往一旁逃走。
雲琨和蘇玉安並肩追上去,衛章轉頭看了一眼韓熵戈,朝著韓熵戉吼了一嗓子:“清之,快帶世子爺去包紮傷口!”之後,也跟著雲琨一起追了過去。
“哥!”韓熵戈不及站穩又立刻撲回去抱住了倒在地上的韓熵戈,悽聲痛呼:“哥!你怎麼樣?!”
韓熵戈臉色慘白,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卻忍著不吭一聲,看見弟弟紅了眼圈兒,反而慘然一笑:“哭什麼?!我沒事。我韓家男兒的眼淚怎麼能輕易地掉下來?!”
“哥……”韓熵戉把眼淚逼回去,倔強的把韓熵戈架了起來半扛在肩上。
早有護衛等人上前來幫忙把韓熵戉抬至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韓熵戉跪在地上用匕首割開韓熵戈的鹿皮戰靴,但見腳脖子已經血肉模糊中露出白骨和黃色的筋脈。
“先試試看,傷了骨頭沒有?”武將們常年在外征戰,一般都多少懂些外傷。賀熙剛剛被熊抓傷了手臂,這會兒已經包紮完畢,湊過來瞧韓熵戈的傷勢。
韓熵戈自己把腳往地上踩了踩感受了一下,忍痛咬牙道:“骨頭應該沒事。只是筋脈傷到了……”
骨折可以接骨,這並不難,但是筋脈斷了卻難以再接,就算是勉強接好了,這隻腳也不會再跟以前一樣靈活了。韓熵戈曾經帶兵殺敵,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外傷,對自己此時的狀況心裡再清楚不過。
也正因為清楚這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