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退役回鄉的兵勇,如果有好辦法,何必讓那些英勇的二郎們領些散碎銀子回鄉養老?
大皇子等人先後回營,見了韓熵戈這番狀況紛紛嘆息。
衛章拉了拉雲琨的衣袖,低聲說道:“這裡溼冷陰寒,對韓世子的傷十分不利,我們還是儘快回城。”
“對。”雲琨抬手抹了一把臉,吩咐下去:“備車,先送世子回京。”
對於韓熵戈的傷,沒有人敢怠慢。他是凝華長公主和鎮國公的嫡長子,當今陛下十分寵愛的大外甥,進出皇宮從不受任何限制,他的身份之尊貴不亞於皇子。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如果騎馬趕回去天黑之間還能進京城,但馬車的話就很難說了。況且韓熵戈受傷,馬車自然不能太過顛簸。但云琨發話,其他人也不敢有什麼異議,畢竟剛剛一腳踹飛長條桌案的人這會兒依然怒氣衝衝。
時至申時,太陽漸漸地西斜,冰天雪地少了陽光的照耀寒氣陡然上升。
豐少琛的馬車奢華舒適,馬車車篷是厚厚的兩層毛氈,裡面鋪設了厚厚的坐墊還有一層狼皮褥子,饒是這樣,韓熵戈靠在韓熵戉的懷裡,猶自覺得冷。
“哥?”韓熵戉聽見兄長說冷,忙拉緊了猞猁裘大氅,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韓熵戉的額頭,被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哥你在發熱!”
韓熵戈覺得頭沉的厲害,意識也逐漸的模糊,但還是硬撐著說了一句:“別大驚小怪的……”
同坐在馬車裡的豐少琛焦慮的說道:“大哥在發熱,定然是受了寒氣!怎麼辦?”
韓熵戉驕躁的掀起車窗簾子往外看了看,此時已經看不見太陽,天氣漸漸地黑下來。
“蘇大哥!”韓熵戉朝著蘇玉平喊了一聲。
“怎麼了?”蘇玉平正好策馬跟在馬車旁邊。
韓熵戉焦急的說道:“我哥在發熱。我們現在走到哪裡了?”
衛章本來跟在蘇玉平一側,聽見詢問忙抬頭看了看前方,說道:“前面不遠是大覺寺。”
蘇玉平忙道:“不如我們先去大覺寺落腳,空相大師有妙手回春之術,請他幫忙先把韓世子的熱退下去再說。”
衛章也同意,蘇玉平又詢問雲琨,雲琨皺了皺眉頭,下令:“先去大覺寺落腳,然後派人回京給鎮國公報信。”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能瞞著了,有什麼說什麼吧。大家一起想辦法救治韓熵戈的傷才是正事,追究責任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好。”衛章答應著策馬往前,調集四個親兵,兩個趕去京城鎮國公府報信,兩個去接應葛海,帶著盧軍醫也趕往大覺寺。
半個時辰之後,這一群皇親貴胄宗室子弟們帶著家丁護衛進了大覺寺。
大覺寺寺門前一百零八磴臺階自然上不去馬車,韓熵戉揹著他哥幾乎是用跑的闖進寺院的。寺院守門的小沙彌被嚇得不輕,若不是認識韓家兄弟身上大雲朝武將鎧甲,還只當是來了強盜。
因為韓熵戈受傷,幾個皇子都沒回宮,而是一路隨行。皇子們有一個算一個,除了九歲的七皇子沒有出宮之外全都到齊,把大覺寺妥妥的攪了個翻覆。
空相大師自然躲不過,忙上前檢視韓熵戈的傷勢。待看清傷勢後,花白鬍子的老法師雙手合十,連連嘆息:“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韓熵戉看空相大師眯著眼睛唸佛,頓時心急如焚,一把抓住空相大師的僧袍:“大師,我兄長正在發熱,您趕緊的想想辦法吧!”
空相大師點了點頭,嘆道:“韓世子腿上的筋脈收到了嚴重的損傷,諸位也都是練武之人,應該知道‘骨傷可接,筋斷難續’啊!”
“大師,你見多識廣,慈悲為懷,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治我大哥!”韓熵戉快瘋了,他哥是為了保護他才被那該死的黑熊給咬傷了腳,他大哥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得了身體的殘疵?!此時此刻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空相大師沉吟片刻後,緩緩地說道:“老衲是沒有什麼奇方,不過有個人或許有辦法。”
“是誰?!”韓熵戉立刻激動了,不管是誰,只要能把他大哥的筋脈續上,他給他當牛做馬都認了。
空相大師略顯為難,沉默的扭頭看向蘇玉平。
蘇玉平被空相大師看的莫名其妙,忙道:“大師,你……看我作甚?我若是有辦法,還能等到現在嗎?”
空相大師搖搖頭,微微笑道:“我要舉薦的這個人是貴府上的親戚。”
“大師快說,是誰?”雲琨是個急性子,最受不了這副慢吞吞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