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妹妹費心。”
豐少穎見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便起身問凝華長公主:“母親,梅園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了,要不咱們這就過去,一邊賞梅一邊閒話家常?”
凝華長公主含笑點頭:“好,那我們這就過去吧。”
眾人隨之起身,姚燕語便抬手攙扶姚鳳歌,姚鳳歌順勢靠著姚燕語姐妹二人並肩跟在眾人之後。
凝華長公主走在最前面,出了房門卻不忘回頭往後看:“三少夫人有身子的人應當多小心些。不如叫人抬一頂竹椅小轎來?”
姚鳳歌忙含笑應著,“多謝長公主關心,我同妹妹一起走一走也挺好的。”
凝華長公主看了豐少穎一眼,豐少穎忙笑道:“還是坐轎子吧,咱們這一路走過去也是不短的一段路呢,三少夫人懷著身子,可吃不得這個苦。”
竹椅小轎一共備了兩乘,一乘自然是給凝華長公主的,另一乘則給了姚鳳歌。豐少穎問雲瑤是否也要坐轎,雲瑤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必了。”
姚鳳歌上了竹椅小轎,被四個粗壯的婆子抬著穩穩地跟在凝華長公主之後。
韓明燦和雲瑤走在前面,姚燕語和蘇玉蘅以及韓家的兩個庶女跟在後面,加上一眾婆子丫鬟們,一行人旖旎而行,眾人除了大紅大紫的顏色因國孝不能出現外,鵝黃淺綠粉藍藕紫等嬌豔的顏色穿插交錯,卻把隆冬之日裝點出幾分明媚來。
長公主府的後花園自然是與眾不同,單單梅園裡那五十株綠萼白梅便已經無人能及。
凝華長公主自幼喜歡梅花,皇帝又極寵愛這個嫡親的妹子,所以有好的梅花先緊著往長公主府裡送,因太后去年薨逝,效期未滿,長公主今年的五十歲整壽也沒有慶祝,這六十株綠萼白梅便是今年皇帝叫人悄悄地送來的給皇妹的壽禮。
綠萼白梅是梅花中的極品,這五十株梅花又是頂級花匠精心培育的,凝華長公主十分喜歡,便叫人在梅園裡單獨擴出一片地方來安放,並堆砌了玲瓏山石以做妝點。
此時氣候尚早,綠萼梅還沒來得及開放,只是結了一個個花苞,偶然有一兩朵等不及的被被風吹開,卻已經散發出香甜如蜜的芳香。
女兒家本來就喜歡花朵,姚燕語自然也不例外。陣陣梅香沁人心脾,姚燕語立在叢叢梅樹之間,看著瓦藍的碧空趁著白梅如雪,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嘆道:“好香!”
蘇玉蘅湊過來笑道:“姚姐姐,不如吟詩一首,以贊如此好梅花。”
姚燕語輕笑搖頭:“你又要看我笑話。”
“哪有。”蘇玉蘅挽著姚燕語的手臂咯咯的笑,“上次咱們論琴的時候說好了你作一首古詩的,後來到底沒作,今兒有如此好的梅花,豈可無詩?”
姚燕語雙手合十朝著蘇玉蘅,笑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是樣樣不通。求求三姑娘就饒過我吧。”
“誰又認真精通這些?不過是玩的。”韓明燦笑道,“你也不要拘謹,我叫人預備了筆墨,等會兒不拘怎樣謅一首來,堵了蘅兒的嘴也就罷了。”
姚燕語這回真的很後悔之前自己沒好好地讀文科,到此時她甚至連抄襲一首古人的詩詞都想不出一首完整的,於是笑道:“能謅得出來我還用求饒嗎?真真是不能夠的,求二位就別為難我了。”
“姚姑娘就是謙虛。”韓明琅笑著湊趣。
姚燕語繼續求饒,幾個姑娘們說笑到一處,朗朗笑聲伴著梅花清冽的芳香飄出很遠。
梅園的另一角,韓熵戈,韓熵戉,雲琨,蘇玉祥,豐少琛和衛章六個人圍坐在一座玲瓏小亭裡,中間的石桌上擺了一副棋,韓熵戈跟雲琨對弈,其他幾個人觀戰,旁邊有小童在煮水烹茶,眾人都不說話,唯有紅泥小爐上的水聲咕咕。
偶然有笑聲傳來,打斷了雲琨的思緒,誠王世子捏著墨色棋子扭頭看了一眼笑聲傳來的方向,微微一笑,伸手落子。
凝華長公主要為衛章和姚燕語保媒的事情只有國公府的兩位公子和衛章本人知道,韓熵戈兄弟倆自然不會多說,衛章更是罕言寡語,不會多說什麼。
因此這件事情雲琨等人都不知道,甚至連姚鳳歌也不知道,他們還以為這次只是長公主為答謝姚燕語救治韓熵戈而設的一次答謝宴。
雲琨一邊思忖著棋局一邊慢慢的問:“我聽說六伯父家三妹妹臉上的傷養好了,用了姚姑娘配製的藥粉藥膏一點傷疤也沒留下,此事可是真的?”
旁邊韓熵戉笑道:“自然是真的。”
雲琨眼波一轉,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