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反問:“我配不配的上她,於郡主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雲瑤今天耐性似乎很差,立刻就怒了:“我告訴你,衛章是我看上的人,你最好離他遠點!”
姚燕語頓悟,於是微笑點頭:“原來如此,那請郡主放心好了。”
“我放心?”雲瑤冷笑著反問。
“我並沒有看上任何人。更不會跟郡主爭一個男人。定遠將軍如何,與我無干。所以請郡主放心。”姚燕語說完這話,對著雲瑤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對姚燕語來說,被人這樣指責於她來說簡直是極大的羞辱,她自問自己一直恪守規矩,從不逾越半步,如今再三賠小心,為的就是換來這樣的鄙夷和不屑?真是笑話!
雲瑤立在一株梅花下看著姚燕語離去的背影,恨恨的哼了一聲,抬手摺斷了一支梅花丟在地上,抬腳恨恨的碾碎,玉如的花瓣帶著幽香被踩進了泥土裡。
“郡主?”豐少穎輕聲的呼喚把雲瑤從恨意中喚醒,“你怎麼還在這裡?快進去吧。”
雲瑤冷冷的看了豐少穎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
“郡主因何事不高興?”豐少穎好心的問。
雲瑤依然冷著臉,一言不發。
豐少穎輕笑道:“裡面就要開宴了,郡主不進去,長公主又要叫人來請,不管有什麼事,吃飯總是最要緊的,郡主快跟我進去吧。”
雲瑤冷笑一聲,反問豐少穎:“她這種口是心非之人,姑母和大嫂子為何還視若上賓?”
“口是心非之人?”豐少穎詫異的看了看旁邊,笑問:“郡主說的可是姚姑娘?”
“除了她還有誰?之前雲漾受傷,她給敷藥的時候我便問過她是否懂醫術,她一口否定了。如今卻又以失傳的什麼針法治好了大表哥的傷,這不是口是心非裝模作樣,是什麼?”
“姚姑娘那是不好張揚的意思吧?瞧著郡主這樣厭惡她,莫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哼。”雲瑤不屑的冷笑,“就憑她,也配得跟我爭人麼?”
豐少穎疑惑的問:“爭誰?”
雲瑤側臉看了豐少穎一眼,沒說話,抬腳走了。
姚燕語走到暗香閣門口便遇見了匆匆而來的韓明燦,韓明燦見了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往後面看了一眼,沒見著雲瑤的影子,因問:“姚妹妹你沒事吧?瑤兒有沒有對你怎樣?”
“韓姐姐不必擔心,郡主只不過跟我說兩句閒話罷了。”姚燕語已經收拾好了心情,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韓明燦點點頭,說道:“無事就好,我們進去吧。”
長公主府的廚子是當初從宮裡陪嫁過來的,膳食點心樣樣都做得精緻,一盤盤一碟碟擺上來,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然而姚燕語被韓明燦拉著坐在身邊,看著眼前這些美味佳餚卻沒什麼食慾。剛剛雲瑤的話猶在耳邊,可眼前卻不停的閃現衛章那張似笑非笑,冷硬酷霸的面孔。
本來姚燕語還沒怎麼在意,可經雲瑤那麼一說,她忽然發現這張臉印在心裡似乎很久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姚燕語煩悶的想,是在大覺寺接他遞過來的手術刀時?還是在鐵匠鋪子裡偶遇的時候?亦或是第一次,自己的耳墜從樓上掉下去差點落到誠王世子的頭上而被他發現的時候?
想來想去姚燕語自己也說不清楚,卻很奇怪的發現,每次跟衛章的相遇自己都記得十分清楚,每一個動作沒一個眼神,只要一想,便都歷歷在目。
她卻從不記得自己跟蘇玉祥說過什麼話,也不記得豐少琛那個美少年跟自己見過幾面,卻唯獨記住了這個冷麵的傢伙。
雲瑤什麼時候進來的姚燕語根本沒發現,更加沒看見雲瑤進來後瞥向自己的那一記冷眼。
長公主叫韓明燦給姚燕語倒酒,姚燕語忙道:“請長公主恕罪,燕語從不飲酒,不如以茶代替。”
韓明燦笑道:“這也不是什麼正經的酒,乃是母親每年叫人摘了白梅花苞加一點酒麴和糖自釀的,清清甜甜的,只有一點點的酒味,母親叫它梅華釀,這是去年釀了埋在那一株百年老梅底下的,今兒才挖出來開封,我們都是託了妹妹的福呢,妹妹就別拂了母親的一番好意了。”
豐少穎也勸道:“妹妹說的沒錯,姚姑娘就喝一杯吧,不然母親這一罈子梅花釀可白白的便宜了我們了。”
姚鳳歌因笑道:“既然這樣,那妹妹就喝一兩杯也無妨。”
姚燕語推脫不過,只得接過酒杯來起身向長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