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是燕語愚鈍,不知道什麼事情得罪了郡主,還請郡主明示。”
“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雲瑤生氣的喝道,“你別以為有人向你爹提親了你就可以穩穩的當上將軍夫人!我告訴你,做夢!”雲瑤說完,覺得不解氣,又補上了兩個字:“休想!”
姚燕語多麼慶幸昨晚自己跟衛章說的明明白白,沒有一絲牽扯。只有那樣,此時她才可以淡然面對囂張跋扈的雲瑤。
“燕語從沒想過什麼將軍夫人。郡主怕是誤會了。郡主喜歡誰,只管叫官媒上門提親就是,郡主貴為金枝玉葉,難道還有誰敢忤逆郡主不成?燕語還有事,就不打攪郡主挑首飾了。告辭。”
說完,姚燕語直起身來,後退兩步,轉身便往外走。翠微緊緊地跟上,低著頭一言不發。馮友存和姚順對視一眼,各自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想到底是誰跟老爺提親,得罪了這位郡主。
雲瑤被姚燕語那幾句話搶白的沒回過神來,原本在她的眼裡姚燕語是一個不善言談的女子,自己曾經三番五次的向她施壓,她都是一副沉悶不語的樣子,想不到也是個伶牙俐齒的!
所以當雲瑤郡主憤然轉身時,姚燕語已經走到了門口,一時間心中怒氣更盛,當即開口,毫無形象的喝了一句:“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走到門口的姚燕語聞言頓住腳步,徐徐轉身,平靜的問:“請問郡主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雲瑤冷著臉走過去,逼視著姚燕語,“我沒讓你起身,你便起身不說,還敢轉身就走?你這是大不敬!”
姚燕語輕笑道:“郡主非要為難我麼?如果郡主以為你這樣把我踩下去便能得到心愛的人的話,燕語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人生在世,能為得到真愛而放肆一回也是極難得的。可郡主要想明白了,此處人來人往,熱鬧喧譁,什麼人都有可能路過。郡主如此咄咄逼人,難道就不怕被有心人看到,傳到你心上人的耳朵裡去壞了郡主冷豔高貴的名聲?”
其實,這世上的人不管哪朝哪代都不缺少看熱鬧的。
剛剛在鋪子裡挑選首飾的女眷們紛紛出去其實並沒有都散了,頗有一部分想看熱鬧的人留在了店門口,這會兒姚燕語行至門口又被雲瑤郡主喝住,門外圍著的看熱鬧的人又聚齊了一些,一時間三教九流,還真是應有盡有。
雲都城裡的老百姓們沒幾個人認識姚燕語的,也沒幾個人認識雲瑤。
但姚燕語一口一個‘郡主’早就把這些人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一個郡主跟一個疑似官宦之女的在首飾鋪子裡吵嘴,這樂子可大了!輕易見不到啊!
一時間人越圍越多,而且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姚燕語無所謂,反正她這輩子都不想嫁人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沒有人願意娶她更好,省的麻煩了。
雲瑤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她回頭瞪了一眼護衛,低聲喝道:“你們都是瞎子嗎?還不把這些人都給我驅散!”
護衛們聽到命令,紛紛抽出手中寶劍開始揮舞著趕人。
“走開走開!”
“有什麼好看的,走開!”
“走開走開!別看了!都他媽的滾!”
“滾!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郡主有你們好看!”
原本郡主當街發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雲都城的老百姓們見多識廣,對這種事情早就麻木了。有熱鬧就看,不給看就走唄。
可是凡事皆有意外。
就在誠王府這些護衛們趕人的時候,人群之外忽然有人冷笑一聲,清聲喝道:“朗朗乾坤,天子腳下,居然也有這等仗勢欺人的事情?真是叫咱們開了眼界!”
誠王府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聞言立刻在人群中尋找此人,並厲聲喝問:“什麼人!膽敢如此放肆!”
“呵!”一個穿著石青色灰鼠毛福壽團花暗紋貢緞長褸男子從人群之後閃出來,揹負著雙手,微揚著下巴,身長玉立,一臉的冷笑,“我不過是說句大實話罷了,難道這也是放肆?”
“不管你是什麼人,此處沒你說話的份兒!趕緊走!”護衛看來人打扮華麗,面相清貴,不像是市井潑皮,便一揮手決定不再跟這人糾纏。
只是這青衣公子卻並不想就此罷休,而是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冷笑著反問:“怎麼,又不想拿我問罪了?這倒是奇了。”
誠王府的護衛一向囂張慣了,還沒被誰如此諷刺過,再說,眼前這人雖然清貴,但到底是個生面孔,既不是王公貴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