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最後的打算。連填房都給大哥選好了,只是不知道經我小姨子的醫治,我那大嫂的如意算盤還打不打得響。”
蘇玉祥從小被陸夫人嬌慣,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家裡這些人他也就是怕定候,平日裡便不怎麼把這個大哥放在眼裡,此時姚燕語的事情戳了他的心肝肺,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長幼之分?
“老三!”蘇玉平怒聲斥責:“你滿嘴裡胡說的什麼?!”
“我說什麼大哥沒聽明白啊?叫我說,就算是選填房,也該回你老岳父家裡選。實在不該把算盤打到我這邊來。”
“老三,你真是目無尊長,不知所謂!”蘇玉平心裡的怒火一下一下的往上衝,指著蘇玉祥,咬牙道:“今天我便以長兄的身份教訓你,你跟我來!”
“我幹嘛要跟你去?”蘇玉祥看見蘇玉平氣得滿臉通紅,心裡也有點怕了。
“你跟我來!”蘇玉平一把拉過蘇玉祥的手腕,不由分說拽著人便往一旁走。蘇玉祥從小嬌生慣養,哪裡是蘇玉平是縱橫沙場的武將,他們兩個湊一塊,蘇玉祥只有嗷叫的份兒。
蘇世子把他家寶貝三弟拉到一個閒置的小院子裡,把裡面打掃的下人統統趕出去,轉身關上了院門。
蘇玉祥頓時傻了眼,一步步往後推著,瞪眼叫喊:“大哥!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我……我會告訴母親的!”
“好啊!”蘇玉平抬手撩起了長袍的前襟掖進了腰封中,露出裡面石青色的綿綢長褲,然後雙手交錯緩緩地掰著手指頭,一步一步逼近蘇玉祥,“你不說,我也會去跟父親和母親說。詛咒長嫂,詆譭長兄,嗯?老三,你很有長進,啊?!”
“不,不不……大哥,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玉祥被自家大哥那嘎嘎響的手指關節給嚇傻了,背靠在一棵石榴樹上打哆嗦,看這樣子他大哥非要把他打個半死不可啊!就他大哥那拳頭,他連一下都吃不住!一時間蘇三少話都說不利索了,“大……大哥,是小弟無知,你別這樣嘛……”
蘇玉平忽的伸手一把抓住蘇玉祥的衣領用力一帶,把人帶進自己的懷裡。兄弟兩個有五分相似的臉幾乎要貼到一起。
“你無知?”蘇玉平冷笑一聲,手腕用力把蘇玉祥甩出去,“你不僅無知!還無恥!”
蘇玉祥一個趔趄七手八腳的抓住了身後的石榴樹才沒摔倒在地上,一雙筆墨不沾的手卻被石榴樹的樹皮給劃得鑽心的疼,於是蘇三也又嗷嗷的叫著:“啊!疼死我了……大哥!你好狠啊……好疼……”
“你個沒用的東西!”蘇玉平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就知道跟娘們兒一樣濫嚼舌根!我們家怎麼就出了你這樣一個敗類!”
蘇玉祥的手心已經被粗糙的樹皮劃傷了,有血珠正漸漸地滲出來。蘇三公子咬牙忍著鑽心的疼痛,瞪著蘇玉平問:“大哥,你教訓完了嗎?”
“沒有。”蘇玉平冷聲喝道:“你剛剛跟我說的那番話我還沒聽明白,你再給我說一遍。”
蘇三公子疼的眼淚幾乎要留下來,卻還梗著脖子嚷道:“有什麼好說的?你不信,回去問你夫人就是了!我又沒說錯什麼,難道跟我媳婦提親的人不是她?!我不過是說了兩句,你就這樣教訓我?她姚燕語就那麼重要?不就是個女人嗎?你沒見過?沒睡過?”
蘇玉平被弟弟這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給氣炸了肺,抬手狠狠地給了蘇三少一記耳光。這一下蘇世子完全沒留力,蘇玉祥的嘴角立刻見了血。
“我就是要教訓你!”平日裡怎麼護著他都行,但在原則問題上,他這個做兄長的決不能含糊。
“你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丫頭片子打我?”蘇玉祥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蘇玉平。
這個兄長雖然威名在外,據說戰場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但在家裡卻從來都是溫和敦厚的性子,從來沒大聲呵斥過誰。連對下人也都是一副沒脾氣的樣子,平日裡誰犯了錯他也都是依照家規處置。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瘋了嗎?!
“是,我打你。”蘇玉平打了弟弟,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但有些事情他必須得給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當頭一棒,把他給打明白:“你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多混賬嗎?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馬上要當爹了!姚姑娘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你的嘴裡成了什麼?!她有父母,有兄長,姚遠之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員,是你的岳父!你說那樣的話,將至你的妻族於何地?!”
“我……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嘛。”蘇玉祥猛然間明白過來,剛剛是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