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能有什麼事?”
“燦兒怎麼了?”雲琨微微皺起了眉頭,“是那傷疤祛的不乾淨嗎?”
韓熵戉笑了笑,不答反問:“難道表兄今天來是專程為了找我二妹的?”
“啊,怎麼了?不行啊?”雲琨臉皮夠厚,而且他覺得自己喜歡韓明燦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也沒必要繞什麼彎子。
“不是不行,是不巧。”韓熵戉笑了笑,“我正好要出去,要不表兄去我母親那邊坐坐?”
雲琨有點怵凝華長公主,於是摸摸鼻子笑了笑,說道:“不了,剛好還有點事要去衛顯鈞那邊,我改天再來給姑母請安。”說完,雲琨便從長公主府告辭出來,直奔定遠將軍府。
定遠將軍府裡,長矛帶著一眾僕從正在裡裡外外的打掃衛生,準備辭舊迎新。長矛大總管一邊指揮著眾人幹活一邊小聲的嘟囔:“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家都不像個家啊。將軍也到了成親的年齡……嘖!只是那姚姑娘真是鐵石心腸啊……”
“嘿!說什麼呢?”雲琨冷不丁的站到長矛身後喊了一嗓子,把長矛給嚇得差點跪了。
“哎呦!世子爺萬安。”長矛忙給雲琨行禮,笑呵呵的說道:“那陣風兒把您老給吹來了,快裡面請,我們家將軍正好在家,一個人悶在書房裡呢,您來的可真巧。”
雲琨笑了笑,沒說話,跟著長矛去衛章的書房。
衛章正在擦拭著一柄長劍,劍長三尺,劍鋒凜冽,寒光幽幽,輕輕一動便有低而脆的聲音,宛如龍吟。
“爺,世子爺來了。”長矛推門進去,然後側身給雲琨讓開路。
“顯鈞……”雲琨一腳買進門,看見衛章手裡的劍,讚道:“啊!好劍。”
衛章抬頭朝著雲琨笑了笑,把擦劍的布子丟到一旁,手腕一轉耍了個劍花,笑道:“世子爺認識這把劍嗎?”
“當然。”雲琨笑著伸出手去,指尖在亮的泛青的劍身上輕輕地撫過,像是撫摸新生嬰兒的肌膚一樣小心翼翼,“這不是我們這次出征的時候你繳獲的西厥將軍的那把‘碧水’嗎?”
衛章高興地點頭:“是啊。”
“我記得這把劍被鎮國公上繳國庫了。”雲琨笑吟吟的問:“現在看來,是皇上把它賞給你了?”
衛章笑了笑,說道:“承蒙皇上錯愛。”
“不錯,也就你配用這柄劍。皇伯父英明。”
衛章抬手把劍置入劍鞘,然後轉手掛在牆上的青銅鉤上,方轉身問雲琨:“世子爺今天到屬下這裡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沒事。”雲琨淡淡一笑,轉身落座,“他們幾個養傷的養傷,妻子生病的生病,都忙的腳不沾地,只有我閒人一個,整天無所事事,閒的骨頭有些癢,所以來看看你在做什麼,可有什麼樂子。”
“我這裡也沒什麼樂子。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大家都忙的團團轉,誰還有功夫找樂子?”衛章想了想,忽然笑道:“哎——我聽說西苑馬場來了一批好馬,不如我們去瞧瞧?”
“是啊!”雲琨笑著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世子爺等我換衣裳,咱們就走。”衛章本來是隨便說說,看雲琨有興致,他也高興起來。
“快點。”雲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石青緙絲箭袖中縷,笑了笑,很慶幸自己今天出門沒穿長袍。
與此同時,姚家舊邸。
沉默了半天的韓明燦忽然提議去騎馬。便一疊聲的吩咐疏影準備。
韓明燦給姚燕語送來的衣裳裡就有現成的騎裝,疏影開啟箱子把衣服拿出來,剛好有兩套也正是冬天騎馬穿的。
姚燕語還沒來得及反對,便被韓明燦強行換上了一身煙霞紫色的女式騎裝,鬆散的髮髻被散開,被疏影梳理順滑後從頭頂至腦後編成一根獨辮,然後拿了一頂狐皮帽子戴在頭上,又披上一件橘黃色紫雀紋錦緞白狐風毛大斗篷,方笑道:“果然英姿颯爽!”
“唉!我真的不會騎馬啊!”姚燕語被早就換了一身湖藍色騎裝的韓明燦拉著出門,望天長嘆。
“我都說了我教你嘛,絕對不會摔著你的,放心。”韓明燦拉著姚燕語往外走,“騎馬很痛快的!騎在馬背上奔跑,向飛一樣,什麼煩惱都能忘了。我保證你學會了就喜歡了,而且會迷上的!”
姚燕語從心裡默默的勸自己,韓二姑娘剛剛決定甩掉情郎開始新的生活,此時她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所以出什麼么蛾子都值得原諒。
韓明燦的僕從都是能幹的主兒,前腳主子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