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溫補氣血的效果。
針刺完三陰交,姚燕語又接著針刺漏谷,地機,血海等穴道。
足太陰脾經中主理血氣的穴道她從下到上挨個針灸,這一番下來,足足用了半個時辰。
當最後一次針刺出針後,姚燕語通身已經被汗水溼透,整個人也幾乎是虛脫的狀態。
“姑娘!”翠微知道姚燕語若是全副心思為人施針,便會特別的疲憊甚至虛脫,便一直在一旁照顧著,等姚燕語吐了一口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好了’時,她趕緊的上前去把人抱住,否則的話姚燕語定然會在繡墩上栽下來。
蘇玉平和姚延意一直守在外邊,兩個人一邊吃茶一邊焦急的等,眼看著更香一點點的燃盡,蘇玉平的一顆心也越揪越緊。
等到裡面有人驚慌的喊‘姑娘’時,蘇玉平再也忍不住,起身轉過屏風衝進了屋子裡。
姚燕語的額髮被汗水打溼,臉色蒼白的靠在翠微的懷裡喘息,封氏躺在床上眉頭舒展安靜的睡著,臉色已經不再是紙一樣的慘白,而是稍微恢復了一點紅潤,氣色看上去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蘇玉平曾經見過姚燕語給韓熵戈治傷後昏倒,連忙問:“姚姑娘,你覺得怎樣?”說著,又連聲吩咐陳興媳婦,“快叫人端一碗參湯來!”
陳興媳婦懵懵懂懂,本來看見姚燕語這樣早就失了分寸,被蘇玉平一喝,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忙轉身往外跑。
幸好這段時間姚燕語一直按照《太平經》上那套強身健體的操勤加練習,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靠在翠微的懷裡休息了一會兒,喝了半碗參湯也便恢復了許多。
蘇玉平見狀方放了心,因問:“天色太晚了,外邊又冷,姑娘不放就暫且在府中住下吧。”
姚燕語看了一眼姚延意,姚延意道:“世子爺說的是,不過這邊多有不便,我們兄妹還是去三公子那邊住吧。”
蘇玉平明白姚延意的心思不好多說,便叫人抬了軟轎到門口,讓陳興媳婦和丫鬟們扶著姚燕語坐進去,命粗壯婆子抬著把姚燕語送至祺祥院,之後又拱手對著姚延意深深一躬。
姚延意忙伸手扶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世子爺無需如此。來時在路上,我也不過是跟世子爺開個玩笑罷了。夫人若能在舍妹的診治下病癒,也是大家的福分。”
兩個人客氣一番,姚延意也跟蘇玉平告辭,自去祺祥院見姚鳳歌。
在姚延意兄妹倆跟著蘇玉平進侯府的那一刻,姚鳳歌便已經得到了訊息。本來已經睡下的她此時已經起身,穿戴整齊,收拾利落,備好了宵夜只等哥哥和妹妹過來。
見了姚燕語的樣子,姚鳳歌著實嚇了一跳,忙握住妹妹的手,焦急的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給人治病的反倒成了病人?”
姚燕語虛弱的笑了笑,說道:“姐姐無須著急,我就是太累了。有熱水嗎?我想先泡個澡。”
一旁的蘇玉祥聞言,不等姚鳳歌說什麼立刻吩咐:“快準備熱水給二姑娘沐浴。”
姚鳳歌看了蘇玉祥一眼,沒說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李嬤嬤和珊瑚等人忙上前來幫著翠微和馮嬤嬤,一起把姚燕語扶到後面去沐浴更衣。
姚鳳歌看見人走了方不冷不熱的笑著對蘇玉祥說道:“前幾天大嫂跟我說,若是她身子不行了,便讓大哥迎娶燕語為繼室。”
“什……什麼?”這訊息太突然,把蘇三爺一下子給砸蒙了。
“大嫂覺得燕語比她孃家的庶妹更適合大哥,也能更好地照顧好雲兒。”姚燕語沒理會蘇玉祥呆愣愣的神情,自顧轉身去椅子上坐下。
“這怎麼行!”蘇玉祥緩過神來,登時變了臉色,“這叫什麼事兒?本來是妹妹,卻讓我去叫嫂子?這不是亂套了嗎?!”
“什麼亂了套?”姚延意一腳他進來,把屋子裡的兩夫妻給嚇了一跳。
姚鳳歌忙起身相迎,微笑著叫了一聲:“二哥。”
蘇玉祥也忙站起身來朝著姚延意拱了拱手,叫了一聲:“二哥過來了,不知我大嫂的病怎樣?”
“這個得問二妹,我不好說。咦,二妹呢?”姚延意隨意坐下來,接過旁邊的丫鬟遞上來的熱茶。
姚鳳歌忙道:“二妹去後面沐浴了。看她那樣子憔悴不堪的好像是得了一場大病,怎麼會這樣?”
姚延意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來,翠微那丫頭說是累的。你說給人治個病而已,至於累到這樣嗎?這病看的也太辛苦了。”
蘇玉祥心裡還記掛著姚燕語給他大哥做繼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