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個姑娘家,這種事情本該避諱的,可為了救人,你卻只能往前衝。哎!太醫院的那些庸醫!個頂個的沒用。”
姚燕語無奈的嘆道:“不怪那些太醫們。當時那種情景我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我只是憑著醫術上記載的針法去針那幾處止血的穴位,有這樣的結果完全是老天保佑罷了。”
韓明燦聞言輕嘆:“只是,這樣一來你以後更加不得清淨了。”
“姐姐此話怎講?”
“我聽說今兒有太醫院的張太醫在,張太醫號稱婦科聖手,連他都沒辦法的事情你卻做到了,你想這事兒能瞞得住嗎?如果張太醫一個不小心把這事兒說給宮裡的娘娘們,後果會怎樣?”
姚燕語聞言心神一震,這一點她還真是沒想到。
可韓明燦說的又是多麼顯而易見的事實!
“燕語,真是難為你了!”韓明燦再次嘆息這樣的話,手輕輕地拍了拍姚燕語的肩膀,語氣中盡是無奈。
“怕也沒用。”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姚燕語反而釋然了,“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罷了。”
韓明燦也笑了,“你倒是個豁達的性子,只是你不想聽聽我的好建議嗎?”
“有什麼好辦法,姐姐還故意賣關子。”姚燕語笑道。
“我的好辦法就是,你趕緊的定下一門親事,找一個如意郎君嫁了,以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有個人為你撐著,豈不很好?”韓明燦此時心裡想的是自家二哥。她覺得只要母親同意讓姚燕語嫁入國公府,憑著父親和兩個兄長的威名,那些人再也不能也不敢為難姚燕語。
“如意郎君?”姚燕語一愣,腦子裡又浮現出衛章那張睿智冷硬的臉和琥珀色深沉的目光。不過心思一轉之間,便搖了搖頭,“這世上哪有如此現成的如意郎君?更何況,我明明已經陷入泥潭自顧不暇,又何必去牽扯他人,讓不相干的人陪我在泥潭中掙扎?”
“你這人!”韓明燦氣的笑了,“真不知你是怎麼長大的!人人都知道在危急時刻抓住一顆救命草,偏偏你就偏不。”
姚燕語笑道:“我主要是覺得,如果是棵草,肯定負擔不了我的重量,與其一起沉下去,何必再浪費一棵草呢。”
“你呀!”韓明燦收回手臂,轉身躺平了,半晌才嘆道:“你這丫頭就是個傻瓜!”
“姐姐。”姚燕語伸手去握住韓明燦的手,低聲說道:“謝謝你。”
韓明燦心裡一酸,哼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能為我著想。滿腹心思的為我打算,你比我親姐姐對我還好。”
韓明燦一怔,繼而抬手推開姚燕語,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咕噥道:“你個傻丫頭,真不知道你說什麼。不跟你說了,困死了,睡覺。”
姚燕語笑了笑,伸手給韓明燦拉好被子,轉身自己躺好,閉上眼睛默默地數羊。
窗外同一輪彎月,這邊照著蝸居小莊精緻的房舍,那邊則籠著定遠將軍府空曠的夜空。
定遠將軍府書房的院子裡,青磚鋪就的地面十分的平整,院子裡沒有任何花木,唯一的物品是靠牆的一排兵器架以及上邊的十八般兵器。
衛章手中一柄青鋒長劍在月光下舞成一條犀利的游龍,乘著北風發出令人膽寒的尖嘯。
長劍越舞越快,快到只見寒光不見人,整個院子裡的空氣都被劍鋒攪動,嗚嗚鳴響,宛如龍吟細細。
忽然有人闖進來,健步如飛,黑色的身影眨眼間便到了跟前。
“將軍!”來人在劍鋒殺氣之外站定,低低的換了一聲。
衛章沒有應聲,手中長劍繼續舞下去,直到一套劍法練完,方手腕一轉耍了個劍花,收回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看了來人一眼,不悅的問:“什麼事也值得你毛毛糙糙的?”
“將軍。”趙大風上前兩步,低聲說道:“定候府出事了。”
“嗯?”衛章眸色一轉,冷聲問:“出了什麼事?”
趙大風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定候世子爺的夫人今日小產了。”
衛章一怔,繼而嗤笑出聲:“趙大風,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成了長舌婦?!這等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也當成個正經事來回?給我滾!”
“將軍,將軍!”趙大風眼看著衛章轉身進屋,便趕緊的跟上去,笑嘻嘻的說道:“將軍不問問後面又發生什麼事情嗎?可是跟姚姑娘有關吶!”
衛章腳步一頓,看了趙大風一眼後,忽然抬手把長劍往趙大風的身上一砸,罵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