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你。”
“呃?”姚燕語一怔,心想皇上他老人家是何等神明,用不著跟小女子打招呼好吧?被他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姚遠之看著一臉詫然的女兒,笑意更深:“你給鎮國公世子治傷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而且還知道了你會用什麼……太乙神針?”
姚燕語心想肯定又是空相大師那個大嘴巴和尚。你說你一個出家人怎麼跟個長舌婦似的?
姚遠之不知道女兒心裡想什麼,只是笑著說下去:“皇上還聽說你配置了一種迅速止血可令傷口癒合的藥粉?皇上對這個藥粉很感興趣,為父覺得皇上應該是想大量的配製,將來可用在錦林軍或者朝廷軍隊中。所以,為父已經答應把這個藥方獻給皇上了。”
姚燕語心中一痛,心想我辛辛苦苦研究了好久才配出來的藥方啊!還指望著能用它發財呢,如今卻被老爹一句話給無償捐獻了?!
同樣心疼的還有姚延意。姚二公子不等姚燕語說什麼便急切的問:“父親,藥方是妹妹獨創的秘方,難道就這樣獻出去?”
姚遠之瞪了姚延意一眼,沉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都開口了,你讓為父去跟皇上討價還價?只怕為父稍有猶豫,便會落一個不忠的罪名!”說完,姚總督生氣的罵了一句,“哼!就憑你這句不知死活的話,就該掌嘴!”
姚燕語心想這也對。皇上想要什麼,誰敢不給?於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父親放心,女兒今晚就把配方寫好,明日一早交給父親。”
姚遠之聽到這話便安了心,再看姚燕語一臉恭順的模樣,又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女兒,因道:“這張藥方是你的心血,為父把它交給皇上也是沒有辦法。不過,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說,為父絕不會虧待了你。”
姚燕語心中一亮,欲言又止。
姚遠之看她的神色,又輕笑著問:“你有什麼話還不能跟自己的父兄講?”
姚燕語默默地組織了一下言語,緩緩地說道:“父親,女兒別無所求。只願將來的婚事能夠自己做主。”
“哦?”姚遠之一怔,繼而笑了:“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回父親,並沒有。”姚燕語微微抬起了頭,看著姚遠之的眼睛,平靜的說道:“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想要慎重。”
“好。”姚遠之點點頭,“這事兒為父答應你了。將來不管你看中了誰,只要跟父親說一聲,父親就給你做主。”
“謝父親成全。”姚燕語對著姚遠之深深一福。
其實,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藥方就這樣拿出去是很心疼,不過能得到父親的一句承諾,對姚燕語來說也算是值了。
當晚回房後,姚燕語叫翠微拿來筆墨紙硯,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前寫藥方。
第二日,姚燕語把藥方交給姚遠之,姚遠之展開藥方仔細的看,見上面竟有兩味藥材根本沒聽說過,因問:“這藥方裡有三七,可見造價不低。只是這止血草是什麼?還有這地蛹又是什麼?”
“止血草是一種紫草科植物,開星星狀小黃花,女兒是前幾年的時候無意間在青雲寺旁邊的山泉邊發現的。現在帶了幾顆種子來在莊子裡試著種了些,已經發芽了。這地蛹麼,是一種泥土裡的蟲子,又叫地金蛹,有生肌的奇效,是必不可少的。”
“嗯,原來是這樣。”姚遠之點點頭,沒再多問。他原本也是想著萬一皇上問起來,自己總要知道該怎麼答對,若是連藥方裡的草藥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回錯了話,可不是小事。
如今聽姚燕語說的頭頭是道,便放了心。想著就算自己不懂,皇上身邊肯定有懂的人,只要藥方不是假的,自己只管呈上去就是,至於皇上拿到這個藥方能不能湊齊了藥材配出想要的藥來,就不是自己所擔心的事情了。
姚遠之也是近年來被政務纏身,一顆心都鋪在了仕途上,與那些商事再沒有什麼心思。倒是坐在他旁邊的姚延意聽了他們父女二人的對話,一時動起了心思,於是看著姚燕語神秘一笑。
姚遠之這邊剛收好了藥方,外邊便有人進來回道:“回老爺,定候府送來了帖子,說侯爺為老爺準備了接風宴,請老爺過去一敘。”
這是昨日說好的事情,定候府跟總督府是正經的兒女親家,姚遠之進京了,蘇光崇肯定要出面相邀,這是正理。
姚遠之點頭說道:“好。去告訴來人,我更衣後就去。”
姚延意便道:“父親,兒子要在家裡溫書,就不隨您前去了。”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