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喜事,她定然什麼也做不成了,你既然來,為什麼不去約上我?”
蘇玉蘅忙連聲求饒,姚燕語瞧著丫鬟們把飯菜擺上來,忙招呼她們兩個:“好啦,別鬧啦,快來坐。咱們也開席吧。”
姚鳳歌也笑道:“二姑娘,三妹妹,先坐下吃杯酒再鬧。”
韓明燦拉著蘇玉蘅入座,與姚家姐妹二人一起說笑吃酒。
姚鳳歌雖然比她們幾個都大,但卻是個玲瓏剔透的人,能說會道,極會調節氣氛。四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比外邊那些男人們還熱鬧。
蘇玉蘅和韓明燦都喝了幾杯酒,帶了三分醉意,說笑便更放得開。兩個人沒多會兒的功夫,直接擼起袖子猜起了酒令。姚鳳歌也不約束,盡著她們兩個鬧。
姚家這座宅子本就只有三進三出的院子,前廳跟後院也只隔著一個院落,這邊七七八八吆喝著的猜拳,前面那些男人們自然能聽見。
韓熵戉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了韓明燦和蘇玉蘅的聲音,於是笑著搖頭。
蕭霖因道:“聽聽,倒是她們女兒家比咱們喝酒還痛快。來!咱們也來,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蘇玉祥便把袖子擼起來,笑道:“我跟你來!”
於是兩個人直接站起來猜拳。什麼‘八匹馬’呀,‘五魁首’呀,嗷嗷的叫著,鬧翻了天。
豐少琛笑著搖了搖頭,藉口更衣,悄悄地躲了出去,行至廊簷下,叫了個小廝來帶路往淨室去。
此時天色已晚,一輪明月升上天空,院子裡月涼如水。
豐少琛因問小廝:“你叫什麼?”
小廝忙欠身回道:“回公子,奴才叫申姜。”
“這是藥名啊!”豐少琛詫異的笑問,“誰給你取的?”
申姜笑道:“回公子,我們家二姑娘取的。”
“嗯,這名好。你本來就姓申麼?”
“是,奴才本姓申。”
“你是哪裡人氏?”
“奴才不記得了,奴才是隨著逃荒的村裡人一起到雲都的,家裡人都死了。奴才命硬,沒餓死。後來投奔了我們主子。”
“能跟在姚姑娘身邊,也是你的福氣。姚姑娘仁慈仗義,待下人也極好吧?”豐少琛恨不得能從申姜的嘴裡多聽些姚燕語的事情。
申姜笑道:“那是。我們姑娘待下人那是沒的說,從不苛待打罵,吃喝穿用也從不克扣,最重要的,是咱們不怕生病呀,稍微有個頭疼腦熱,姑娘吩咐廚房弄點藥膳粥喝兩頓,也就好了。”
“真好。”豐少琛羨慕的笑。
出了淨室,申姜體貼的帶路:“公子,這邊請。”
豐少琛卻不想回去,因道:“我喝的有點多,在這兒稍微站一會兒,好歹躲幾杯酒再回去。”
申姜笑道:“公子要不要醒酒茶?奴才叫人給您端一盞來?”
“什麼樣的醒酒茶?”豐少琛轉身坐在廊柱下的欄杆上,倚著柱子看廊簷下的盆栽並蒂蘭。
申姜回道:“是我們姑娘吩咐廚房特意煮的。”
豐少琛聞言,笑道:“好,也不用叫別人了,今兒大家都忙的緊,我就在這裡站一會兒,你快去快回。”
“那公子請稍坐片刻。”申姜欠了欠身,便急匆匆的往廚房的方向去。
豐少琛剛喝的酒被風一吹,便覺得頭有些暈,身上也懶懶的不想動,坐在那裡默默地看著月色想著傾慕的姑娘近在咫尺卻無法得見,只覺得滿腹情思鬱結在一起,無處發洩。便情不自禁的吟道:“只緣感卿一回顧,使我思卿朝與暮。燕語,燕語,入骨相思卿知否?”
韓明燦本來也是吃了幾杯酒覺得臉上發熱,便拉著姚燕語出來透風。
誰料兩個人沿著遊廊往前走了幾步,便聽見不遠處有人似是在吟誦詩詞,因、悄聲笑道:“不只是誰喝醉了在那裡發酒瘋。”
姚燕語心想前面來喝酒的就那麼幾個人,能吟詩作賦的肯定不是韓熵戉,說不定是蕭霖,因笑道:“咱們從那邊悄悄地繞過去,隔著那一叢木槿悄悄地聽一聽。”
韓明燦悄聲說好,兩個人手拉著手往東繞了半圈兒,悄悄地靠過去。
此時二月下旬,木槿花枝也只抽出了淺綠色的嫩葉,尚未有花苞。
月光下枝條搖曳,疏疏淺淺的也不怎麼能遮住人,兩個人離著一丈多的距離便止住了。
韓明燦眼尖,一眼瞧出那人是豐少琛,因捂著嘴巴笑了。
那邊豐少琛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詩興正好,反反覆覆的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