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嫁在姐姐前面呢。”
姚燕語看著她們兩個玩笑,心想以韓明燦的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蘇玉蘅的心事。她這樣說,十有**是因為鎮國公府不同意蘇玉蘅嫁給韓熵戉吧。
這些兒女婚姻牽扯到整個家族的利益,想想就叫人頭疼。說起來,還是自己這邊更單純些,想那個人,不會有這麼多的牽扯,只要皇上不橫加阻攔,就不會有這些麻煩……只是有個郡主牽扯其中,想想就覺得頭疼。
呃?這是在想什麼?!姚燕語及時收住思緒,發現自己滿心都是那張冷漠睿智的臉,心裡一陣陣懊惱。默默的叱著自己:為什麼會想他?!不許想!惹了誠王府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對於姚燕語即將離京南下的事情,姚鳳歌更是有苦難言。她原本指望姚燕語留在京城等自己臨盆的,現如今看來是不能夠了。
因為事關機密,姚鳳歌並不知道姚燕語要為皇上配製藥粉的事情,所以當她跟姚延意說過想讓姚燕語留下來陪自己的時候,姚延意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了她四個字:“聖命難違。”
一些事,就算是嫡親兄妹也不能說。於是,姚鳳歌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四月初二,春風和煦,草長鶯飛,宜嫁娶,宜出行,忌破土。
這日,姚氏兄妹會同南下任職的靖海侯蕭霖搭伴兒離京,帶著僕從護衛車馬旖旎出東城門,從大雲帝都東雲天河碼頭上船,沿河南下,可一直通往江南去。
姚燕語和二哥一早動身,先乘馬車往雲天河碼頭。
韓明燦一定要來送行,韓熵戉想到姚燕語一走便是兩三個月,心裡也有那麼一絲悵惘,便陪妹妹同來碼頭送行。姚鳳歌因為懷著身孕沒能前來,蘇玉祥便代表定候府來送,蘇玉蘅自然也跟了來。
時值暮春時節,雲天河水映著如洗碧空,波光粼粼,寬敞的河面上停著幾艘華麗的樓船。一艘是姚家兄妹乘坐的,另一艘是靖海侯蕭霖的。另外還有兩艘略小的客船,是給隨從護衛們用的,裡面還裝了些不常用的行李。
綠柳依依之下,蘇玉蘅握著姚燕語的手不捨得放開,一雙大眼睛汪著眼淚:“姚姐姐,你以後還回來嗎?”
姚燕語沒跟蘇玉蘅提及自己這次去江南是奉皇命去弄草藥,所以蘇玉蘅只當是姚燕語隨兄長回家,畢竟她的家在江南,她一個姑娘家,父母親人都在,不可能一直住在京城依靠已經出嫁的嫡姐生活。
韓明燦卻是知道一二的,只是事關國事,她也不敢多嘴。
姚燕語沒法說自己還回來,更不能說自己不回來了,只是拿了帕子給蘇玉蘅擦眼淚,低聲笑道:“你看你,這麼多人看著呢,哭的兩眼通紅可不好看。”
蘇玉蘅扁了扁嘴巴,悄悄地看了旁邊的韓熵戉一眼。
旁邊韓熵戉和蘇玉祥正在同姚延意和蕭霖告別,男人們之間自然有他們要說的話,跟這邊小女兒之間的依依不捨不同,那邊的道別聲伴著的是爽朗的笑聲。
豐少琛自然要來送蕭霖,只是豐公子滿腹離別情緒卻不在蕭霖身上,時不時的往這邊瞄一眼,目光纏著姚燕語,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姚燕語也看了那邊幾人一眼,心想,衛章怎麼還沒到?他不是負責自己一路的安全麼?怎麼連個影子也不見?難道他還能上天入地,搞武俠小說裡的那一套,對自己來個暗中保護?
那邊韓熵戉等人同姚延意和蕭霖喝了送別之酒,又灑下豪言壯志,相約以後再聚。
姚延意便拱手道:“時候不早了,感謝諸位深情厚誼,各位來日到江南,姚二必烹茗掃榻,以盡地主之誼。”
這邊,姚燕語也拍拍蘇玉蘅水靈靈的臉蛋兒,親暱的說道:“蘅兒,你凡事要多聽韓姐姐的話哦。我走了。以後有機會還會再回來的。”
“是啊,等三嫂子生下小侄子,總督夫人總要來京城看望小外甥,到那時姐姐一定要再來。”蘇三姑娘很快就找到了再聚的時間,一時轉悲為喜,又握著姚燕語的手,重複著:“我和韓姐姐都等著姐姐你回來。”
姚燕語只得含笑點頭,連聲答應著。馮嬤嬤忙上前來勸道:“姑娘,該上船了。”
蘇玉蘅的眼淚又掉下來,姚燕語抬手揉了揉她的臉,勉強笑道:“天色不早了,我走了。你們也早些回去。”說完,又朝著韓明燦點了點頭,便匆匆轉身踏上了甲板,上了客船。
姚延意和蕭霖也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道了‘告辭’轉身上船,僕從們隨後跟上,七手八腳的撤掉甲板,解開纜繩。船緩緩地動了起來,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