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過小心了。”
“如此,就請爺多費心了。”姚鳳歌知道自己再說就多了。而且,她坐起來這麼久,也累了。畢竟是久病之人,沒那麼多的精神去思量這些事情。
“你先歇著,我去吩咐人請太醫。”蘇玉祥扶著姚鳳歌躺好,又叮囑珊瑚等人悉心照顧才出去了。
姚鳳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心裡卻亂的很。
珊瑚和琥珀把屋子裡收拾妥當,李嬤嬤端著一隻翡翠碗進來,看姚鳳歌的臉色有些不好,便擔心的問:“主子覺得怎麼樣?早晨看著還好,怎麼這會兒臉色這麼差?可是爺跟你說了什麼?”
姚鳳歌徐徐睜開眼睛,似是沒聽見裡默默的話一樣,自言自語:“三爺怕是對二妹動了心思了。”
“主子莫怕。”李嬤嬤忙勸:“莫說二姑娘對三爺沒那份心思,就算是有,現在還有國孝在呢。大長公主和太太的眼裡都容不得砂子,三爺動心思也沒用的。等過了年,您這病也該大好了,到時候二姑娘已經去了莊子上了。”
“你難道沒聽說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麼?”姚鳳歌冷笑。
“那不至於,二姑娘再不尊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李嬤嬤耐心的勸。
姚鳳歌的心裡已經被一碗醋給迷了心智,冷笑道:“這有什麼,既然我不死了,她也只能是個妾而已。還說什麼尊重不尊重?”
李嬤嬤輕聲嘆了口氣,勸道:“我的好主子,您細細的想想,她若是戀著三爺,又何必費心思救您?況且奴才瞧著,二姑娘的心性高著呢,絕不會甘心為妾。”
姚鳳歌沉默了片刻,舒了口氣,自嘲的笑了:“也是我多心了。不管怎麼樣,我得先好起來再說。再這麼病怏怏半死不活的靠下去,三爺縱然有一百顆心,也被別人給攏走了。”
“正是這樣呢。”李嬤嬤端過藥碗來給姚鳳歌:“這是老奴親手在小廚房燉的藥膳。”
姚鳳歌聽了,只得再次打起精神來吃東西。剛剛的早飯是按照份例擺上來的,完全照顧的是蘇玉祥的胃口,她根本什麼都沒吃。
蘇三爺回房陪三奶奶用早飯的事兒片刻就傳遍了整個侯府。
陸夫人剛用完早飯正在漱口,聽連嬤嬤耳語幾聲後,喊著一口漱口茶半晌沒動。之後把漱口茶吐進痰盂之後,慢慢地拿了帕子擦拭著嘴角,皺著眉頭看了連嬤嬤一眼。連嬤嬤又輕輕地點了點頭。陸夫人把手裡的帕子往一旁輕輕一丟,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
連嬤嬤上前兩步扶著陸夫人起身離開偏廳,慢慢地進了內室。
“太醫什麼時候來?”陸夫人緩緩落座,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已經叫人去請了,說話的功夫就來了。”
“等會兒太醫來了,我們一起過去瞧瞧。”陸夫人說完,又有些厭惡的哼了一聲:“老三媳婦這病,可真是反覆無常。”
連嬤嬤站在旁邊低著頭,沒敢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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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難言之秘
太醫的確很快就到了,陸夫人帶著封氏和孫氏一起到了祺祥院,李嬤嬤等人齊刷刷的出來迎接見禮,姚燕語自然也不能躲在後面裝傻。
“你姐姐的病到底怎樣?我聽說這幾日好了許多?”陸夫人的臉上帶著喜氣,問姚燕語。
姚燕語忙回:“回太太,這幾日姐姐是能吃得下幾口細粥了,但到底還是無法下床,姐姐說勞太太親自過來探視卻又不能起身相迎是她不孝,還請太太不要怪罪。”
陸夫人嘆了口氣,說道:“說這樣的話作甚?難道我是那種只看重規矩的人麼?我只盼著她快些好起來也就知足了,迎接不迎接的有什麼要緊?”
說話間,陸夫人進了正廳落座,給姚鳳歌診脈的太醫已經從屏風之後轉了出來給陸夫人見禮。
陸夫人看清太醫後,頗為殷切的問:“原來是劉太醫,我這三兒媳婦的病到底怎樣?這反反覆覆的真是叫人揪心。”
“回夫人的話,從脈象上看,三少奶奶的病的確有好轉了。”
“哦?”陸夫人十分驚喜的看了一眼封氏,“真的?”
封氏皺著眉頭問:“之前也是劉太醫說我三弟妹的病撐不過這個月,怎麼才過了二十幾天,您又說有好轉了呢?劉太醫,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可不能馬虎對待。我們家可也不是那些尋常人家,由得你糊弄。”
劉太醫忙道:“世子夫人恕罪,之前下官說的那些話是根據三少奶奶的脈象,今天這話,自然也是因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