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根桃木簪別住,額前鬢邊有散發隨意落下,更添幾分不羈之色。
這不是那天勝軍凱旋時騎馬跟在誠王世子身後的那個人麼?!姚燕語心中一涼,想起那天自己被蘇玉蘅不經意間勾掉的那枚翡翠耳墜子,和那一道穿心穿肺的目光,不由得往後躲了躲,暗想此人絕非尋常之輩,惹不起一定要躲。
姚燕語不經意的往蘇玉蘅身旁躲,蘇玉蘅立刻來精神了。、
身為大長公主府里長大的姑娘,蘇玉蘅從小就被教養成一幅正義直行的性子,今日是她帶著姚燕語出門的,在她看來,姚燕語是她的客人,在京城這地面上若是有人當著她的面欺負了姚燕語,就是下了她蘇玉蘅和大長公主府的面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蘇姑娘秀目一瞪,質問來人:“你是什麼人?敢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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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名將之後
如花似玉的蘇玉蘅怒視著面前這四個粗壯威武的漢子,雖然有些可笑,但她小臉繃著,一臉正色,也還算壓得住場子。
這不能怪她囂張跋扈,她從小在大長公主身邊長大,對各個王,候,公,伯等世族府中的世子公子雖然不說門兒清,但好歹也都能叫得上名字來。再加上定候和蘇玉平本就行伍,常年帶兵,京城權貴中的武將蘇玉蘅也都認識。
眼前這位雖然長相不錯,氣勢也夠威武,但蘇玉蘅真心不是認識,想來也不是什麼權貴之輩。而且你一個大男人如此兇狠的瞪著一個閨閣女兒家,本身就是無禮的行為,蘇姑娘呵斥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然而,蘇玉蘅一發威,對面一個身穿青色中縷腰佩長劍的男子不樂意了:“你這丫頭,怎麼跟我們家少將軍說話呢?!”
“哎,哎——”鐵鋪掌櫃的不能眼看著兩位主顧在自己店裡打起來,急忙上前勸解:“衛少將軍不要動怒,這位姑娘不是外人,乃定候府的三姑娘。”說著,掌櫃的又轉身跟蘇玉衡解釋:“姑娘莫惱,咱們衛少將軍常年駐外,前些日子才跟平西大將軍回京,不認識姑娘也是常理,大家都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不要傷了和氣。”
“衛少將軍?”蘇玉衡眉頭微微皺起,心想難道這就是伯父兄長們說的那個十六從軍,一路從兵勇小卒拼殺至軍中校尉,因其祖父曾是赫赫有名的定遠大將軍,是以軍中下屬都尊稱他“少將軍”。
不過是轉瞬之間,蘇玉蘅的心裡便把這位衛少將軍的身份過了個遍,於是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原來是少將軍。”
灰衣少將軍拱了拱手,語氣依然冷冰冰硬邦邦的,不過說的話倒是客氣了許多:“在下衛章,屬下言語無狀冒犯了姑娘,回頭在下親往侯府請罪。”
“衛少將軍哪裡話,我大哥跟你有同袍之義,說請罪的話就見外了。”蘇玉蘅也不是那種小肚雞心腸的人,當下便拉了姚燕語轉身就走:“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衛章微微點頭,看著兩個華服少女帶著一群丫頭婆子攜手離去。
立在旁邊的青衣將士瞧了一眼少將軍的臉色,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見那兩個姑娘已經先後上了馬車,因低聲笑道:“將軍的紅鸞星動了?”
“放屁。”衛章冷冷的瞥了旁邊人一眼,轉身問鐵鋪的掌櫃的,“剛那個姑娘要做什麼?”
掌櫃的屁顛屁顛的把姚燕語剛畫的那幅圖紙遞過來:“那姑娘要定做這麼小的刀片兒,還說必須極鋒利的,不能生鏽什麼的。這可真是新奇啊,將軍看看這是江湖上的哪門暗器?”
衛章一看,那紙上畫了八款刀片的圖,刀尖各不相同,或彎或尖,一看那弧度角度便知道是極好用的利器。另外還有兩個手柄,卻是筆管大小的樣子,有螺旋絲,看來是可以跟刀片擰到一起用的。
看罷後衛章忍不住皺眉,這樣的東西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青衣將士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就這小刀片兒?當暗器的話也不會多好用。不過就那小姑娘被我們少將軍一看就嚇得往人背後躲,肯定不是個能殺人的主兒。她要這個說不定是吃烤肉用的吧?我看這玩意兒切個雞腿兒鴨脖子的倒還行。”
鐵鋪的掌櫃的忙跟著笑:“還是軍爺您說的對,那些富貴之家的姑娘們弄這些花樣也不過是玩兒罷了。”
衛章卻問:“你說的好聽,到底能不能做?”
“不知道,這個小的得拿回去問我們陳爺。他老說能做才能做,小可不敢隨便應承。”
衛章佈滿老繭的手指在圖樣上一點,說道:“儘量去做,往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