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看啊。”
衛將軍頓時滿頭黑線。
“有沒有?”新娘子不滿意的瞪人。
“有。”新郎官點點頭。
“拿來。”
“沒在這邊,你跟我來。”
新娘子被新郎官拉著去了床上,然後新郎官在床頭的櫃子裡一陣翻找,拿出了三四本製作精良的彩繪書籍遞到她的面前:“給。”
“!”這回輪到另一個人滿頭黑線了。
“看不看?”衛章的手再往前輕輕地送了送。
“看過了。”姚燕語抬手接過來隨手丟到一旁。
“看過了?”衛將軍很是詫異的把書本又撈回來,坐在她的身邊隨意的翻了翻——
嗯,比前幾天長矛弄來的那些好多了,最起碼做工精良,色彩也鮮豔明麗,一看就是正版貨。由此可見人家孃家陪嫁的東西的確花了不少心思,長矛那狗奴才辦事能力還是不行,必須多加調教。
饒是姚御醫再抱著科學的態度對待房事這樣的問題,此時也有些繃不住了。新婚丈夫就這麼一臉嚴肅的當著自己的面翻小黃本兒恐怕是個女人都把持不住。於是她劈手把東西奪了過來,並低聲啐道:“有那麼好看嗎?”
“挺好的。”衛章看她臉色緋紅,嬌嗔的瞪自己的樣子,便覺得小腹處竄起一股熱氣,瞬間遍及四肢百骸。
之前還有顧忌,但今晚還怕什麼?於是他一伸手把人摟進了懷裡,低聲問:“你說你看過了?那跟我說說可好?”
這有什麼好說的?!姚燕語低聲啐了一下,甩手把小黃本兒又摔回某人的懷裡:“自己看!”說完,便要掙脫開他的手臂。
衛章低笑一聲,一把把人翻到床上壓住,低頭吻著她的眉心,悄聲說道:“既然你都看過了,我就不用看了。夫人精於學術,我信得過你。”
“你!”姚燕語羞到了極點,臉皮反而有些厚了,“怎麼,將軍的意思是要我教你?”
“嗯,也未嘗不可。”衛將軍的臉皮素來厚的很。
姚御醫覺得比臉皮厚自己永遠佔不了上風,若想讓這人服軟,還得付諸行動,於是她輕聲一笑,用手指輕輕地劃過他英俊的眉眼和直挺的鼻樑,低聲說道:“那你先把衣服脫了。”
衛將軍的理智被這一句話轟的渣都不剩。
姚燕語只覺得眼前光影一暗,他的唇已經壓了上來。
腰間一緊,被他死死地扣住。男人熾熱的唇重重壓住她的,舌頭毫不猶豫的長驅直入,纏繞著她的,用力追逐。熟悉的男性氣息完全侵佔她的口腔,每一次舔舐吮吸,彷彿都帶著強烈決絕的意味,像要將她的唇舌吞噬乾淨。
好像過了許久,他的唇才移開,不發一言的望著她。
姚燕語也有些恍惚的望著他。黑夜清冷幽寂,而他的臉俊美如雕塑,只為她而凝望。
空氣裡像是有燥熱的氣息在縈繞,在發酵。她的心突突跳得厲害,而之前心中的那些空曠,那些鈍痛,彷彿都被他這個吻填滿、撫平。
他的唇舌、他的觸碰,就像一塊磁石,吸引著她,想要更多、更多。
靜默片刻,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幾乎是同時眸色一沉,雙手緊扣她的十指,唇舌再次欺了下來。
兩顆心同樣燥亂不安,同樣壓抑而渴望。
一開始,衛章的唇舌,依然只在她的臉頰流連,慢慢,就到了脖子。
而姚燕語腦子裡是火熱的,此時她根本沒辦法想什麼,她只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去做。
她曾經是一個科學工作者,研究人的身體的每個枝節末梢,她比誰都清楚,其實男女之間那點事兒不外如是,不管那些文學作品裡如何描述的天花亂墜,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場**而已。
可今晚的感覺與她之前所瞭解的完全不同。某種陌生的衝動,埋藏身體深處許久的衝動,彷彿被點燃。
危險又吸引人的衝動。但她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
大紅嫁衣被一件件剝離,她的,當然還有他的。最後只剩下貼身的繭綢褲褂。至此時,姚御醫才深深地體會到這嫁衣一層又一層的好處。
然而,武將的手雖然粗大,但卻永遠那麼靈巧。
姚燕語只能雙手輕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肩窩裡埋下滾燙的臉。
而此刻,衛章的長指輕揉,他覺得那充盈掌心的手感,簡直是好極了。
感受著她或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顫抖的樣子,他越發感到熱血沸騰。偏偏在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