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了腿,又沒傷了嘴,為什麼不吃飯?”
“我這不是急著趕路嘛!”衛章一邊說一邊看著姚燕語的臉色,見她慍怒未消,便扶著炕桌慢慢地起身,單腿往她身邊跳。
“你做什麼?!”姚燕語立刻衝過來一把扶住衛章的胳膊,生氣的把他推回去:“坐好!腿不想要了嗎?”
“哪有那麼嚴重嘛。”衛章笑眯眯的坐好,順手把她拉進懷裡,雙臂把人攏住,近距離細細的看她。分開一個多月,她竟然瘦了這麼多,本來圓圓的臉,這會兒都有尖下巴了。
他粗糙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摩挲,彷彿那是一件稀世珍寶,令他愛不釋手。
“放開。”姚燕語抬手撥開他的手指。
“讓我抱一會兒。”衛章握在她腰間的手用了用力。
姚燕語抬手推他:“我叫人給你弄吃的。你不是餓了嗎?”
“的確,我都餓了一個多月了……”衛章低低的笑著。
他灼熱的呼吸燙的姚燕語白玉一樣的耳朵漸漸地煮紅,一時顧不得他腿上的傷,用力推了一把從他的懷裡掙出去了。
“哎,你……”衛章剛要說什麼,房門被人從外邊推開。
姚燕語和衛章同時看過去,同時出聲發問:“什麼事?!”
“夫人!不好了!”來人是葛海的一個手下,“蕭帝師出事了!”
“什麼?!”姚燕語大驚。衛章則沉靜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來人聽見衛章的問話,心裡反而沒那麼慌張了,拱手回道:“今天早晨蕭帝師起床的時候還好好地,吃過早飯還在院子裡轉了兩圈兒散步,但到了辰時該上課的時候,蕭帝師從廊簷下走過要去課室,剛走到門口便晃了晃,旁邊的小廝一個不防備沒扶住,蕭帝師便倒在了地上,屬下出來的時候人還昏迷著,將軍叫屬下來請夫人速速過去。”
“我去看看!”姚燕語二話沒說便往外走,出門的時候吩咐香薷:“照顧好將軍。”
衛章皺了皺眉頭也要跟著去,走到門口便被香薷攔了下來:“將軍,您腿上的傷還沒癒合,不能走動。”
“沒事,我去看看。”衛章根本沒把香薷的話放在心上,這點小傷對他來說跟蚊子咬一下差不多,剛剛不過是想博得夫人的關注才裝出一幅可憐的樣子來罷了。
香薷見狀忙追過去勸道:“將軍!您這樣子跟了去,夫人會生氣的。”
衛章皺起眉看了香薷一眼,完全沒有了再說話的意思,只抬手把人撥開,大步流星的往前面去了。
“您還真把自己當鐵人啊!看惹夫人生氣了你怎麼辦!”香薷恨恨的跺了一下腳。
姚燕語穿了一身孔雀藍色的家常襦裙出了二門,伸手拉過桃夭的韁繩翻身上馬,直接策馬而去。
衛章雖然腿上受傷,但速度一點也不比她慢,出門後隨便拉過一匹不知是誰的馬,飛身而上,匆匆追了出去。
幸好翠微和翠萍都在,而且近身服侍的也是國醫館的醫女林素墨,之前早就學過年老者如果摔倒時應該怎樣緊急救護的知識,所以當時蕭帝師摔倒之後,林素墨一邊叫人去找翠微,一邊扶著蕭帝師原地平躺,並拿出隨身備用的丸藥喂他吃下。翠微和翠萍趕到後確認可以挪動,才安排人把蕭帝師平緩的抬進屋內。
姚燕語到的時候蕭帝師已經甦醒過來,翠微和翠萍兩個人都診過脈,兩個人一致認為是一般的昏厥,心肺等五臟並沒有大礙,是一時氣血不足引起的昏厥而已。但因為畢竟年紀大了,骨頭脆弱的很,在倒地的時候,老爺子下意識的伸手撐地,前臂骨因吃不住整個身體驟然壓下來的力量,硬生生的斷了。
不過是轉瞬之間,蕭帝師消瘦的手臂便腫脹起來,斷骨之痛非比尋常,蕭老爺子面色蒼白,汗溼如雨,幾近昏厥。
姚燕語近前先給蕭帝師診脈,又檢視了左手的手臂骨,便皺眉吩咐:“先針麻,然後準備接骨,取石膏和夾板來。”
一般的針麻並不能麻醉至骨頭,姚燕語想到蕭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根本吃不住這斷骨之痛,等會兒接骨的時候要捋順骨頭,疼痛會加倍。所以不得已之下,姚燕語再次使出太乙神針給蕭帝師做深層針麻。然後又是好一通忙活。
然而,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邊姚燕語剛給蕭旦把前臂骨接好,打好石膏弄好夾板,麻醉的銀針還沒取出來,皇上跟前的懷恩公公就到了,一起回來的還有國醫館的老院令張蒼北。
“姚大人,皇上問蕭老師的傷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