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將軍的法子還沒想好,忽然一支利箭從眾人身後嗖的一聲射過來,越過眾人的頭頂,‘咚’的一聲釘在前面的靶子上,正中紅心。
眾護衛一時慌亂,紛紛拔劍回身。崖俊更是護住康平公主,厲聲喝問:“誰在公主身後射箭!活得不耐煩了!”
“哈哈……”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一匹黑馬馱著一位黑色騎裝的女子疾馳至康平公主面前,然後翻身下馬,身形矯健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看便是下了苦功的。
“康平姐姐,我跟你開個玩笑呢!”來人笑嘻嘻的站到康平公主面前。
“大膽!”崖俊指著來人怒斥:“你是什麼人,敢在公主面前放肆?啊——!”崖俊話音未落便慘叫一聲,伴著慘叫的是一聲脆響,眾人忙抬頭看時,崖俊那俊美無儔的臉上多了一道血印。
“瑤兒!”康平公主怒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雲瑤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瞥了崖俊一眼,說道:“姐姐,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狗奴才?一點規矩都沒有,敢對本郡主出言不遜!我替你教訓教訓他,省的將來衝撞了比姐姐更尊貴的人,給姐姐惹禍上身。”
“雲瑤!”康平公主看著愛寵臉上的血印子,氣急敗壞的呵斥:“你太過分了!”
“喲!姐姐心疼了啊?”雲瑤笑嘻嘻的湊上前來,完全是一副玩笑的樣子,看了一眼崖俊的臉,又抬手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一隻白色的小瓷瓶丟到崖俊的懷裡,“這個是外傷良藥,抹上就好,絕對不留疤。”
說完,雲瑤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衛章,斂了幾分玩笑之色,“這可是輔國將軍的夫人獨門配製的傷藥,大雲朝獨一份兒。”
崖俊再得康平公主的歡心也只是個愛寵而已,在雲瑤郡主面前屁都不算。
而康平公主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愛奴給雲瑤下不來臺。於是這個悶虧只能嚥下,冷著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瑤又看了一眼衛章,說道:“我跟哥哥來的,哥哥聽說衛將軍來了,正好有事商量。卻不知道姐姐正拉著將軍說話,所以叫我過來問一聲,姐姐何時跟衛將軍說完了話,就請衛將軍過去一下。”
“你傳話就傳話,總也改不了這暴躁的急脾氣,動不動就揮鞭子,以後可怎麼辦?”康平公主心疼的看了一眼愛寵臉上的那道血痕。
“哎呀,我都給他藥了嘛。姐姐還揪著不放?那我給姐姐陪個不是?或者,明兒我叫人找幾個更絕色的來給姐姐送府上去?”雲瑤笑嘻嘻的看了崖俊一眼,滿臉的玩笑之色。
“夠了。”康平公主臉皮再厚也架不住雲瑤這番話,只冷了臉說道:“你不是來找衛將軍的嗎?我這裡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衛章終於開口:“臣告退。”
康平公主從鼻子眼兒裡嗯了一聲,拉著崖俊率先走了。雲瑤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淡淡的冷笑一聲,又瞥了衛章一眼,轉身上馬,飛馳而去。
衛章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多想,拉過黑風的韁繩縱身上馬,循著姚燕語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等他找到姚燕語,又把營地的主事校尉叫過來問了一聲才知道雲琨根本沒來。
姚燕語看著衛章的神色,顧不得自己心裡的那點不悅,關切的問:“是誰告訴你誠王世子來了?”
衛章淡淡的笑了笑,把雲瑤抽了康平公主愛寵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她說世子找我有事,我還當是真的。不想卻是個藉口。”
“哈!衛將軍好威風,皇室的公主和郡主為了你爭風吃醋,都動了鞭子。”衛將軍原本是想讓姚燕語釋懷的,卻不料這番解釋不僅沒讓姚夫人釋懷,反而讓她更加不高興了。
“你這話怎麼講?”衛章見夫人策馬欲走,忙伸手拉住了桃夭的馬韁繩,“無端端的生什麼氣嘛。”
“我哪裡有生氣?我不過是喝多了醋罷了。”姚燕語抬手推開衛章的手,狠狠地給了桃夭一鞭子。
桃夭吃痛,長嘶一聲,撩開四蹄疾馳而去。
“哎!別跑那麼快!”衛章喊了一聲,忙催馬急追。
姚燕語專門撿著僻靜的地方衝,沒多會兒的功夫便衝出了校場,進了一片山林之中。西大營與西山獵場毗鄰,營地駐區再往西南便是一片綿延的山地,山嶺樹木叢生,是野生獸類的樂園。桃夭馱著主人衝進山林後便慢了下來,尋著一處山溪緩緩地踱步過去低頭喝水。
姚燕語環顧四周,覺得此處清涼幽靜,倒是個休息的好去處,於是翻身下馬,也蹲到溪水旁鞠了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