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潤。”蕭帝師叫了一聲蕭霖,疲憊的說道:“別人怎麼說,我們堵不住他們的嘴,但我們……應該我們做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去做。你去見皇上……把此事的經過說清楚。姚御醫為了我的病兢兢業業……此事與她無關。皇上是一代明君,你只需敘述事實就好,至於如何處理此事,皇上自有聖斷。”
“是,祖父放心,孫兒這就去。”蕭霖說著,又轉向張蒼北,說道:“老院令放心,我蕭家絕不是忘恩負義之輩。”說完,他轉身翩然而去。
且說當時蕭帝師摔倒之後,趕來上課的六皇子和七皇子二人並沒有先行離去,而是看著翠微和翠萍兩個趕來後,確定老師只是摔斷了胳膊,並沒有性命之憂後,才放了心。
七皇子年幼,當時便由老太監帶著回宮了,六皇子云瑛則一直留在國醫館。
後來姚燕語和衛章趕來,眾人都一心撲在蕭帝師身上,對六皇子並沒太多的在意。只是衛章被張蒼北諷刺兩句又被姚燕語瞪出門後,方看見對面廊簷下的六皇子。
雲瑛隔著院子朝衛章點了點頭,衛章不好託大,便朝著雲瑛拱手抱拳還禮。雲瑛穿過院子中間的青石地面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著衛章腿上纏著的白紗布,皺眉問:“衛將軍這回去錦城居然受了傷?”
“是啊,在查奸細的時候遇到了點小意外。不過沒關係,小傷而已。”
雲瑛隨口問道:“事情不順利啊?”
“是的,對方太狡猾。”衛章也只是泛泛而談。
“衛將軍真是辛苦了。”雲瑛說著,又嘆了口氣,“蕭太傅之事我會如實跟父皇奏報的,太傅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這不是姚夫人的責任,我想父皇也不會怪罪的。”
衛章淡淡的笑了笑,點頭道:“多謝六殿下。”
雲瑛又輕聲嘆道:“不過張老院令說的也有道理,朝中頗有一些人跟姚家不對付,更妒忌衛將軍的手握兵權。想來這次必然不會消停。將軍準備如何應對?”
“殿下剛剛說,會如實向皇上奏報。”衛章微笑著看著雲瑛的眼睛,拱了拱手,“臣想,皇上自有聖斷。”
雲瑛也微笑的回視著衛章,輕輕點頭:“衛將軍說的不錯。”
*
下午,蘇玉蘅和唐蕭逸從定候府回來沒有回府而是直接來了國醫館。
此時衛章正在姚燕語的屋子裡休息,藤編的窄榻上鋪著一張華麗的豹皮,衛將軍半躺在上面閉目養神,恍惚間好像他就是那隻懶洋洋的豹。而姚燕語則在一旁的書案跟前翻看著一本藥典書籍,面色沉靜如水,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姐姐?”蘇玉蘅叫了一聲上前去,焦慮的看著姚燕語。
姚燕語抬頭見是她,便笑了:“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姐姐,我聽說……”
“沒事。”姚燕語沒等蘇玉蘅說完便握住了她的手,“不會有事的。你若是真關心我,先回府去替我看著家裡些。別讓那些奴才們胡思亂想,再胡亂嚼說。”
“嗯。”蘇玉蘅被姚燕語沉靜的目光打動,兩個人認識了這麼久,似乎還沒有她處理不了的事情,於是點點頭,答應著:“姐姐放心。”
那邊唐蕭逸跟衛章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帶著蘇玉蘅回將軍府去了。
看著他們夫婦出門而去,衛章看了一眼姚燕語,說道:“渴了,麻煩夫人叫人給我倒杯茶來。”
姚燕語橫了他一眼,起身把自己的茶盞送過去。衛章抬頭在自家夫人的手裡喝了兩口茶,又默默地躺了回去。
姚夫人轉手把茶盞放到旁邊的小几上,又掀開衛將軍身上的毯子,看著他腿上傷口滲出來的血漬,哼道:“你這會兒成了大爺了?叫你在家裡養著偏生不聽話,非要把傷口玩兒繃了再跟我面前充大爺?”
“下次不敢了,夫人饒過我這次。”衛章伸出手去抓住夫人的手,倆人都冷戰了大半天了,連午飯都沒說句話。本來他心裡還有氣,但看見唐蕭逸夫婦倆婦唱夫隨的樣子,衛將軍繃不住了。夫人對自己兇巴巴的也是因為心疼嘛。
“你還想有下次?”姚燕語又兇巴巴的瞪他,“我早就說過了,你現在是我的丈夫,就是我的人!不許你再受傷!你聽了嗎?”
衛章握著夫人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認錯的態度十分好:“是是!都是我不好,沒替夫人保護好自己。”
“光動嘴有用嗎?每次有事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姚燕語生氣的拍開衛章的手,“你還真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啊?!”
“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