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把自己的一絲內息透過銀針注入誠王妃的腦顱裡。
然後,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氣息受阻,而且阻塞十分明顯,可以說基本不通。稍微再加一些內息,誠王妃便會發出痛苦的低吟。
收回銀針後,姚燕語微微搖了搖頭。依然不能當著誠王妃的面講話,姚燕語心想這可真是憋屈。
至偏廳,雲琨又焦急的問:“姚夫人,怎麼樣?”
姚燕語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王妃的頭顱裡有淤血,血塊壓抑了眼睛的經絡,導致失明。”
雲琨暗暗地出了口氣,問:“找到原因,便可以醫治了吧?”
姚燕語點頭說道:“可以用湯藥,並以針灸輔助,活血化瘀,等淤血散了,王妃應該可以重見光明。”
“那就有勞夫人了。”雲琨說著,朝姚燕語拱手欠身。
姚燕語忙抬了抬手,客氣的說道:“其實王妃這病也並非只有我能治,太醫院裡也不乏針灸高手,或許他們只是沒想到這一層罷了。王妃對我有排斥心理,所以我建議世子爺還是另請其他太醫來給王妃診治。”
雲琨微微皺眉:“針灸之術,太醫院裡用的精的也就是內醫正白景陽了。只是,他們的針灸術跟夫人的差之千里,不知能否達到治癒的效果?”
“針灸術中,太乙神針固然神奇,但五龍針法也很精妙。據我所知,白家老爺子的五龍針法就用的出神入化。如果內醫正白大人不行的話,世子爺可請白老爺子來試試。其實,這治病也講究個醫緣,要病人和醫者合得來才好。如果病人對醫者排斥,再好的醫術也是沒用的。”姚燕語微笑著說道。
“好,姚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謝姚夫人。”雲琨是聰明人,姚燕語這話說的也夠明白。
“不必客氣。”姚燕語欠了欠身,“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好,請姨娘替我送夫人。”雲琨客氣的同李氏說道。
李氏答應著,陪同姚燕語出了屋門。
姚燕語前腳出誠王府的門,誠王爺便知道了她在誠王妃那裡的一言一行。
“你怎麼看?”誠王把手裡的茶盞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淡淡的問雲琨。
雲琨欠身道:“兒子以為,應該跟母妃講清楚,然後請姚御醫來給她診治。”
“可是她一聽到姚燕語這三個字就生氣,你又怎麼跟她說?”誠王爺的眉頭微微皺著。這些日子他已經對王妃的言行忍無可忍了,其實按照他的意思,是讓王妃移居後花園某處安靜的小院裡安心養病,讓側妃李氏代為理家的。
“母妃生氣無非是因為瑤兒的婚事,只要瑤兒去勸她,她應該可以想通。另外,兒子覺得,母妃的心結在父王這裡,父王若是能勸勸母妃……”雲琨話說到這裡,便不好再說下去。不管怎麼樣,身為嫡子,都不願意讓父親的側室出來主理中饋。
誠王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意思卻表示的很明顯——他不想去勸。
“父王。”雲琨上前兩步單腿跪在誠王面前,低聲勸道:“求您看在兒子的面上,去勸勸母妃。”
誠王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半晌才勉強點頭。
雲琨看著父親點頭,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地下了決心,等母妃的病情好轉,他一定儘快娶未婚妻進門。誠王府的家事無論如何不能讓側妃主理,因為那樣的話,母妃的病只怕再也好不了了。
而與此同時,皇宮內院,御花園裡。正是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
衛章陪著皇上在繁花從中緩緩地散步,大太監懷恩帶著兩個小太監和兩個小宮女遠遠地跟著。
“定候府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朕的?”皇上的語氣似是漫不經心。但衛章卻不敢大意,忙一撩袍子跪了下去:“臣萬萬不敢!請陛下明察!”
皇上頓住腳步,看著跪在地上的衛章,淡然一笑:“起來說話。”
“謝皇上。”衛章謝恩後起身,回道:“當時定候府的三姑娘在給大長公主掃墓回來的路上遇刺,臣奉旨調查此事,後來從那些刺客的嘴裡撬出真相,原來是定候夫人手下的一個奴才因為貪墨了主子的一筆數額極大的財產,卻不慎走漏了風聲,才會買兇殺人。而那個奴才卻在刺客失手後逃匿了,至今沒有下落。後來臣又去查這奴才的家人,才知道他的母親是定候夫人的陪嫁。這婆子的兒子無故失蹤,她神不守舍,後來便病了。她一病,定候夫人也病了,之後便一病不起。定候府三少夫人是臣內人的嫡姐,少夫人曾來臣府中跟內人討要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