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那就好。”衛章點說道,“你還沒吃飯呢吧?叫人傳飯,一起在這裡吃吧。”
唐蕭逸邪氣的笑著,看向姚燕語:“我剛看見小丫頭們提著食盒等在廊簷下,還以為老大你跟嫂夫人再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許她們進來呢。”
姚燕語淡淡的笑了笑,沒接這個話頭兒,而是直接吩咐香薷:“擺飯。”
香薷不敢怠慢,忙帶著小丫鬟們把飯菜一道道擺上了飯桌,另有小丫鬟端著銅盆,執著香皂巾帕服侍三位主子洗手。
三人落座,衛章拿了筷子先給姚燕語夾菜。姚燕語則拿了衛章的碗給他盛湯。唐蕭逸在對面看著,只覺得自己的眼都要被晃瞎了。於是抓起筷子端起飯碗,埋頭扒飯。
衛章和唐蕭逸吃飯都是神速的,姚燕語晚飯則用的極少,所以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三個人先後要茶漱口。香薷帶著丫鬟把杯盤撤下去,重新上了香茶來,方只留下半夏和冬梅在裡面伺候,其他人則頭退出去了。
“嫂子。”唐蕭逸呷了一口茶,一本正經的看著姚燕語,“兄弟有個事兒想請教您。”
“說吧。”姚燕語淡然一笑。
唐蕭逸也不廢話,直接問:“聽說您給兄弟定了一樁婚事?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姚燕語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不答反問:“怎麼你信不過我挑人的眼光?”
“不不,我怎麼會信不過嫂子?”唐蕭逸趕緊的賠上笑臉。開玩笑,當著老大的面兒質疑嫂夫人識人的目光?這不是找死嗎。
姚燕語滿意的笑了:“那就行了!你就等著當你的新郎官吧。總之嫂子不會坑你。”
唐將軍無奈的轉頭向衛將軍苦笑,嫂子這是明著坑我啊?讓我當新郎官,又不告訴我新娘子是誰?
衛章則回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笨死了笨死了!就這麼點兒事自己還弄不清楚?本將軍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兄弟?說出去都丟人!
唐將軍的自尊心嚴重受挫,從燕安堂出來便去找長矛了。今兒說什麼也得把這事兒弄明白了!不然還怎麼在將軍府混?不說老大怎樣,就葛海那廝也要翻天了!
長矛大總管被唐將軍問的十分委屈:“將軍,奴才真的不知道。這事兒奴才也挺好奇的,想是什麼樣的姑娘才配得上將軍?可……奴才問過馮叔了,馮叔說他也不知道。”
唐蕭逸想了想,又換了個方式,問:“那嫂夫人這些天都在忙什麼?跟誰在一起?”
長矛很是為難的嘆道:“這個……夫人每天一早去醫館,晚上才回來。奴才不是跟夫人的人,夫人每天忙什麼,奴才也不知道啊!哎,對了,要不奴才把申姜和田螺叫來,他們兩個是常跟著夫人出門的。”
唐蕭逸眼前一亮,立刻吩咐:“去,快去叫來!”
長矛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麻利的出去叫人。田螺和申姜聽說唐將軍找,不敢怠慢忙過來回話。
“夫人每天都在醫官忙著淬鍊新的藥液,銀杏葉都用了十幾車了。據說淬鍊出來的藥液也就那麼幾小瓶。珍貴著呢。”
“夫人一副心思都在蕭帝師的病上啊!”
“每天來國醫館的人?哦,靖海侯和夫人每日都來。不過人家應該是來給蕭帝師請安的吧?”
“將軍的婚事?奴才沒聽說啊!將軍要娶親了嗎?恭喜將軍了。”
……
諸如以上。
唐蕭逸開始聽申姜和田螺的話還以為這倆小傢伙是故意的,於是他便用起了審訊裡面的問話技巧,想把這兩個人帶進來。但繞來繞去,唐將軍悲催的發現,這倆孩子是真的不知道。
哎!早知道這樣,就不浪費那一罈子鹿鞭酒了!自討苦吃!唐蕭逸無奈的搖了搖頭,暫時放下了這件事情。
不過,唐蕭逸今晚的話倒是提醒了姚燕語。瞧著定候府的情形,陸夫人就算是死了那件事情也不可能被扯出來,既然不扯那件事情,陸夫人也就不會下堂。不下堂她就還是蘇玉蘅的伯母。若是她哪天一不小心死了,蘇玉蘅還得為她守孝。這又要耽誤唐蕭逸的婚事了。
而且,看定候府如今的情形,一切都不容樂觀。所以第二日姚燕語在國醫館見到韓明燦,便把她拉到一旁把自己的擔心悄悄地說了。
定候夫人生病的事情韓明燦還不知道。蘇家上下口風挺緊,而且大長公主的孝期才出了一年多,定候兄弟兩個還是熱孝之中,本來就跟親友走動不多。
再加上事關重大,連侯府裡的奴才們知情的都極少。所以外邊的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