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有二斤多,我們兄弟們是摸不著了。想不到這裡卻有,今日有口福了。”
雲珩笑道:“可見皇上對姚御醫是多麼愛重。”
姚燕語忙搖頭笑道:“世子爺這話可說的不對,咱們今兒都沾了我師傅的光了。這茶可是他老人家的心愛之物,平日裡連我也摸不著呢。今兒是因為四殿下和世子爺來了,我才敢放肆一回。”
衛章只是吹了吹茶,等到不那麼燙了,一口喝下去,聽著這幾個人說的這麼玄乎,他心裡卻腹誹盈天的:什麼勞什子冬茶,又苦又澀的,還不如白開水好喝呢。
不過,輔國大將軍手握兵權,位高權重,年輕有為,又是皇上最信任的武將質疑,就算他不插話,別人也不敢忽視他的存在。這不,憬郡王殿下已經轉頭朝著他微笑了:“將軍以為此茶如何?”
衛章一副恍然回神的樣子,低笑道:“呃,我剛有些口渴,忘了細細品味,不如再來一杯?”
姚燕語便給他添茶,雲琸和雲珩二人相視大笑。雲珩又問:“看將軍剛才沉思的樣子,是還在為軍政之事勞心麼?”
衛章輕笑搖頭:“沒有,軍政之事都是皇上和幾位肱骨大臣們操心,我只是聽命辦事罷了。”
雲琸笑了笑,又問:“衛將軍,前日我聽說,西北邊陲駐守的將軍有所調動,不知是真是假?”
衛章平靜的看了雲琸一眼,說道:“這個麼,西北駐守的事情一向是國公爺在操心,臣還真沒聽說這事兒。”
姚燕語聽他們又說道軍務上,便只留心聽著,默默地衝茶。
雲琸幾番試探,衛章都是雷打不動的一問三不知。雲琸似有些不甘心,只悄悄地看了一眼雲珩。雲珩便輕笑著問:“衛將軍的烈鷹衛訓練的怎麼樣了?”
衛章又是一抹淡笑:“烈鷹衛現在在鳳城實地訓練,目前什麼境況,我也有半個多月沒見到他們了。還真不好說。”
“四殿下,世子爺,茶涼了。”姚燕語實在聽不下去了,便抬手把他們的茶都倒掉,說道:“我再給幾位換新的。”
“哦,不用了。我們來了也有些時候了,該走了。”雲琸微笑著站起身來,又和藹的說道:“今日真是多有打擾了。這冬茶好,姚御醫的茶藝更好。謝了!”
姚燕語起身相送,臉上的笑容也是恰到好處:“殿下客氣了。殿下和世子爺能來這裡,也是姚燕語的榮幸。”
雲琸和雲珩出門後忙道留步,姚燕語則堅持將二人送至院門口方才住腳。
看著這兩位皇室子弟上馬離去之後,衛章方低聲問:“他們常來嗎?”
姚燕語搖頭:“沒有,說起來今兒也真是巧了。之前燕王爺都是打發宗正院的人過來的,今兒卻忽然派了世子爺來,倒是叫人猜不透。”
衛章淡淡的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低聲說道:“他是跟憬郡王一起來的。說是偶遇,實際上是早就約好的。”
姚燕語心思一動,環顧四周,院子裡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人,於是低聲問道:“這麼說,燕王府跟憬郡王府的關係很好啊。”
“他們本就是骨肉至親,好也是正常的。”衛章忽然淡淡一笑,抬手敲了一下姚燕語的額頭,“不要胡思亂想了。趕緊的回去吧,要下雪了。”
姚燕語不滿的哼道:“你對我還有所保留?”
“不是保留。”衛章攥著她的手拉著她往回走,低聲說道:“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一切都還是未定之數。你呢,就踏踏實實的擺弄你的那些藥水藥丸,凡事都聽皇上的,感覺有什麼不妥的事情多跟為夫我說,就絕對沒錯。”
姚燕語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衛章知道她心裡不服氣,不過,朝政之事,他自己都要獨善其身,自然也不希望姚燕語多想,於是岔開話題,問:“對了。岳父大人快來了吧?我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成婚以後,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岳父呢,有點緊張。”
姚燕語撲哧一聲笑彎了腰:“原來輔國大將軍也有緊張的事情啊?”
衛章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試想,有誰娶走了人家的寶貝女兒,奪了人家的心頭之愛,還會不緊張的?”
“嗯,說的有道理。”姚燕語點點頭,又笑道:“不過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家裡的寶貝,更不是父親的心頭之愛。所以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衛章聞言一怔,忽然把她拉近了,低聲問:“你之前在家裡的時候,過的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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