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而已?”蘇玉蘅輕嘆一聲,笑了。
“不然呢?你當我自己沒孩子,想孩子想瘋了?”姚燕語失笑。
蘇玉蘅低笑著搖頭,她剛剛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緊張了。
真正的母子之情是什麼樣子的呢?姚燕語輕輕舒了一口氣,靠在身後的引枕上。
上輩子,她是跟著父親一個人長大的,幾歲的時候母親車禍去世,父親為了她沒有再娶。到了這裡,一年的光景,送姨娘也因病去世了。她是在宋老夫人和王夫人的‘教導’下長大的。身邊是奶孃馮嬤嬤照顧。真正的母子親情,她好像從沒真正的品嚐過。
之前看見蘇瑾月摟著姚鳳歌的脖子說出那麼貼心的話,姚燕語承認自己的確的是羨慕妒忌恨了。只是,收養凌霄,恐怕也不能填補這一份空缺吧?
她真的是很想很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這邊兩姐妹討論著有關孩子的事情,外邊卻因為徹查黎奴而把雲都城整個都翻了過來。
崖俊為了躲避這件事情攛掇著康平公主去了郊外的莊子裡,他腿傷未愈,許多實事兒都辦不了,但卻並不影響他討好女人。
說白了,為了達到一定的目的,放低些身份,使出點手段哄一個女人高興對他來說還是不難的。
何況,家國都沒有了,族人被滅了一次又一次,縱然他身為王室后羿,那點驕傲也不值錢了。
復仇才是最最重要的!
只是康平這個蠢貨的一番作為,在京都裡掀起了一場翻天覆地的排查,之前他花費了許多心思見禮起來的情報網可以說徹底的費了。
那些藏在各權貴府邸的眼線十有六七都被戶部給監禁起來,更有不淡定的稍作反抗直接就被殺了。還有那些潛藏在軍營裡的軍奴基本也被轉走,可以說這一年多的苦心經營都化成了泡影。
而且,他感覺這並不是衛章的真正目的。那個魔鬼真正的目的肯定是自己,而他現在這樣做,也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嘗一嘗這萬般不能的滋味罷了。
夜色闌珊,燭光搖曳,寬大的床榻上香豔奢靡。
康平公主今年三十歲了,跟駙馬都尉梁峻成婚十二年,生有一子兩女。
只是梁家書香門第,梁峻從小飽學聖人之書,卻沒修得聖人的胸懷。尚主不是他所願,是為了家族不得已而為。康平公主性子驕縱,從不吃虧,而且手段狠辣。梁峻但凡跟個小丫鬟有個眉來眼去,康平都能當著他的面把那小丫鬟杖斃。所以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可謂如履薄冰。
到了這個歲數,夫妻之間早就沒了什麼新鮮感,康平公主也厭倦了梁峻,所以開始悄悄地往公主府里弄人。開始是一些俊俏的少年,但沒多久,康平公主就發現這些不知世事的的少年太過青澀,不能讓她體會那種極致的快樂。
這就好像是一個嗜辣成性的人去吃那些寡淡無味的湯水,全然沒有什麼食慾。只是康平公主貴為公主,又不肯能去招那些粗魯草莽,長得不好看的人也入不了公主的眼。於是崖俊便應時而生。
康平公主看見崖俊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人長得實在俊美,一雙吊梢眼微微斜過來,能把人的魂兒勾走。上手之後又發現這人實在好手段,而且又捨得花心思,卻不是那種一味放低身段的討好。
這就更讓康平公主痴迷顛倒,為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後半輩子都賠上。只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大餡餅裡面藏得不是鮮美的肉,而是可以要了她性命的鶴頂紅。
看著身邊熟睡的康平公主,崖俊的臉上一片猙獰——衛顯鈞,你為了個女人滅我族人,害我堂堂高黎王子之尊委身於一個女人身下遭受如此奇恥大辱!我與你勢不兩立!
伸手拉過一件華麗的披風裹住身體,崖俊抬手拉了一下床頭的絲繩。
沒多會兒的功夫便有兩個俊俏的小廝進來把崖俊半抱半扶從床上挪下來放到旁邊的一隻藤編的抬椅上,輕手輕腳的把人抬出了臥房。
清雅幽靜的院子裡,花木扶疏,暗香浮動。裹著一襲藏青色貢緞披風的高黎王子微微揚著蒼白的臉色靠在藤椅上,眯起一雙黑亮的狐狸眼看著夜空。夜風吹散了崖俊身上奢靡的味道,披風颯颯的展開,宛如一雙邪惡的翼。
一個身材消瘦面帶病態的少年不知從哪裡走出來,湊近崖俊的身邊,低聲回了兩句話。崖俊本有些落寞迷茫的眸子裡陡然點起了一團火:“你說的是真的?”
少年低聲回道:“雖然不是十分真切,但也**不離十。少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