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買回來的?
姚四喜家的咳嗽了兩聲,笑道:“這丫鬟跟丫鬟也不一樣呢,人家翠微和翠萍跟著二姑奶奶是見過大世面的,可比咱們強多了。”
“大娘說的是。”半夏半冷不熱的橫了姚雀華一眼,神色極為不悅。
“憑她如今怎麼風光,也不能忘了本分。”姚雀華被半夏那一眼給瞄的來氣。
“站住。”身後一聲冷喝,把前面走著的幾個人給嚇了一跳。忙回身看時,卻是葛海冷著臉從身後的拐角處走了出來。
“奴婢請四爺安。”半夏忙福身行禮。
“起來吧。”葛海嘴上同半夏說話,眼睛卻冷冷的盯著姚雀華,一步壓著一步往前走。
他本來就長了一對鷹眼,此時心裡有怒氣,目光更是不善。姚雀華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嚇得一直往姚四喜家的背後躲。
“你剛才說什麼?”葛海走到姚四喜家的面前,盯著她身後的姚雀華,冷冷的問。
“我……我說什麼了?”姚雀華竭力自持,卻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剛才說翠微什麼?”葛海的目光從姚四喜家的臉上掃過,又低低的喝了一聲:“你讓開。”
姚四喜家的也嚇白了臉,雖然她不待見三姑娘,但好歹也是主子,而且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回去了太太還不得把這事兒算到自己頭上?於是她硬著頭皮賠著笑臉,說道:“四……四爺,我們家三姑娘……沒說什麼吧?翠微她……怎麼了?”
“滾!”葛海不耐煩了,一把扯過姚四喜家的甩到一旁。在葛四爺的眼裡,從來就沒什麼男人女人之分,什麼樣的人惹到了他,他就收拾什麼樣的人。
當然,翠微除外。
姚四喜家的被摔了一把,差點摔個仰八叉,幸好雪蓮手腳麻利上前扶了她一把。
然此時姚雀華卻已經被葛海給逼到了身後的一道土牆上。
“四爺,這位是夫人的庶妹。”半夏忙上前提醒,心想此事若是夫人知道了還了得?趕緊的給葛將軍提個醒吧。
“我知道。”葛海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若不是因為她是夫人的庶妹,你當她還有命活著麼?”
這話說的風輕雲淡,甚至不帶一絲怒氣。卻把這幾個女人給嚇得魂飛魄散。姚雀華被逼到了極點,反而悲從中來,咬著牙反問葛海:“你憑什麼?!”
“憑什麼?憑我是葛海。”葛海邪氣一笑,手指一抬點住了姚雀華的鼻尖:“你給我記住了,翠微現在是國醫館從六品醫士,身份比你高了不知多少倍。你再讓我聽見誰在背後排揎她,我定然割了她的舌頭,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你敢!”姚雀華雖然怕的要死,眼淚也飛出來了,但還是倔強的反駁。
“我不敢?”葛峰冷笑,手指一翻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小刀子。比尋常的匕首小了不少,有點像姚燕語用的手術刀,但又比那個大了一倍。
自從他看見翠微用手術刀給醫女們講課之後,便喜歡上了這種刀,因為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用那麼小的刀有**份,便專門打製了一把大點兒的。之後這把刀被唐蕭逸瞧見,還笑說這個是刮人的好刀。
刀亮出來之後,姚雀華再也嘴硬不起來了,直接雙腿一軟,順著牆根兒就蹲下去,嗚嗚的哭起來。
這邊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早有人報給了衛將軍,衛章匆匆趕來,看見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冷聲喝了一句:“老四,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葛海吊兒郎當的回頭,看著衛章之後邪氣的笑了笑,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將軍,這丫頭嘴巴不乾淨,敢侮辱朝廷命官,我替夫人教訓教訓她,省的回頭在外邊亂說,壞了夫人的名聲。”
衛章跟這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還不知道他肚子裡那點牛黃狗寶麼?但不管怎麼樣,兄弟永遠是兄弟,至於蹲牆根兒上哭的那位?對不起,衛將軍從沒把她當成小姨子看過。因為他家夫人不喜歡的人,他肯定是十倍的討厭。
“嗚嗚……姐夫!”姚雀華看見衛章之後,不知哪裡來的底氣,忽然站起來跑過去,一把抱住衛章的手臂,哭成了淚人:“他好可怕……他要殺人了!嗚嗚……姐夫救救我!”
衛章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十三四歲的姑娘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且古人有訓,七歲不同席。在衛章的心裡,姚遠之教女應該是不錯的,看姚鳳歌和姚燕語的行事做派就知道了。怎麼這一個跟她兩個姐姐完全不一樣?
其實姚雀華這會兒是真的嚇壞了,嚇得她根本沒有了理智,哪裡還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