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太太因問:“聽說定北候夫人要立一個妾氏生的庶子為嫡子?”
姚鳳歌便把封岫雲難產,孩子沒活的事情說了,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大嫂子總不能再等三年。況且小封氏的身子已經大虧了,到現在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依然臥床不起。將來這生養上怕是越發的艱難了。”
“喲!這麼說可不是跟她那姐姐一樣了?”王夫人驚訝的問。
姚鳳歌嘆道:“可不是麼!不過她比她姐姐略好些。當初若不是二妹妹,大嫂子怕是早就作古了。她倒還好,最起碼還不至於要了命。白家的三爺和劉太醫也沒說她以後能不能生養的話。”
“就算是能生也要三年以後了。”寧氏搖頭說道。
父母雙亡,熱孝三年。三年內不擺酒宴,不行嫁娶之禮,連夫妻都不能同房,更別說姬妾了。雖然那些房中之事也沒人監督,年輕人血氣方剛也不可能熬三年,可若是弄出孩子來就不行了。不說御史臺的奏摺,就是老百姓的唾沫也能淹死人。
蘇玉平可是世襲爵位的侯爺,比不得蘇玉祥無官無職浪蕩公子一個。況且父母的孝和祖父母的孝也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些話題顯然是跟今晚的喜慶之事不相符,王夫人便岔開話題,跟寧氏說道:“你二妹妹不但升了官職,還受皇上的隆恩,加封為輔國夫人。此乃皇恩浩蕩之事,必須得慶祝一下。”
說著,王夫人又笑著拍了拍姚燕語的手,說道:“你剛回來,怕是沒時間忙這些事,你們那邊若是人手不夠,就叫你二嫂子過去幫個忙。”
姚燕語忙向寧氏拱手:“如此就有勞二嫂子了!”
寧氏笑道:“為妹妹操心,也是我應該的。”
姚鳳歌輕聲嘆道:“我有心幫妹妹,卻是不能出面了。”
姚燕語知道她是重孝在身,不適合參與這些事情,因笑道:“我們姐妹何必說這些話。只求到時候姐姐過來多喝幾杯酒也就是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蘇瑾月說著,便往姚燕語身上爬,其實她早就想爬了,只是剛剛大人都在說話,奶孃抱著她不許她過去,這會兒好不容易掙脫了,便跟個小猴子一樣攥著姚燕語的衣襟往她的腿上爬。
姚燕語伸手把她抱進懷裡,笑道:“月兒今晚就跟我去,好不好?”
“好!”蘇瑾月小姑娘伸出小胳膊摟著姚燕語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道:“姨媽你越來越好看了!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眾人又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
姚萃菡便靠在寧氏身邊羨慕的看著坐在姚燕語腿上的妹妹,姚燕語見了便對她招手,姚萃菡才靠過去叫了一聲:“姑媽。”
“菡兒長高了好多。”姚燕語摸著萃菡的髮辮,笑道:“你也跟我去吧,正好可以和妹妹一起玩兒。”
姚萃菡回頭看寧氏,寧氏笑道:“妹妹剛回來,家裡還有多少事要料理,就不讓她過去添亂了。”
姚鳳歌也笑道:“二嫂子這話很是,月兒今兒也不許跟姨媽去,讓你姨媽好生休息兩天,等閒了再去。”
蘇瑾月便摟著姚燕語的脖子不放開,撒嬌耍痴一定要去。眾人都說笑著逗瑾月小姑娘的時候,宋老太君卻斂了笑嘆了口氣。王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心想老太太又要添堵了。
看著老太太斂了笑拉長了臉,眾人也不好再笑下去,姚鳳歌便關切的問:“老太太嘆什麼氣呢?今兒二妹妹可回來了,你也不用整日裡為她擔心了,該高興才是啊。”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妹妹回來了我自然高興,只是這天兒越發的冷了,也不知道你三妹妹在莊子上怎麼樣。”
王夫人的臉色便不好看了,她罰姚雀華去莊子上也是姚遠之的意思,而且說到底也是為了整個姚家好,為了姚雀華自己好。她那個秉性將來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她一天大似一天的,若不嚴加管教,讓她學好了規矩,等將來嫁做人婦再被人家一紙休書給送回來,可不僅僅是丟臉的問題了。
如今老太太當著一家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是她這個嫡母故意苛待似的。
姚鳳歌身為嫡女,又是嫁出去的女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姚燕語卻輕笑一聲,說道:“莊子上也不一定就不好啊。老太太之前不是還說我在莊子上住了這小半年,氣色越發的好了麼?”
宋老太君想說你是在莊子裡休養,跟雀華在莊子裡受罰怎麼能一樣呢?可話沒出口便被寧氏攔了回去:“老太太若是不放心,孫媳婦明兒去莊子上瞧瞧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