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就能想象的出某處某處扮作賣早點的幾個金鱗衛,或者某處某處擠進貧民窟裡的誰和誰。
聽了誠王爺的話,雲琨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是查出來了現在也不能說。好歹過了這個年吧。”
誠王也嘆了口氣卻搖頭說道:“這個可不好說,若是真有人不安穩,是沒有安穩年可過的。不過……希望那些人有點眼色,哎!”
這邊爺倆對坐在一起,借酒解乏。輔國將軍府裡,衛將軍也在忙碌了一天之後陪著夫人說話。
“聽說西回鶻的使臣是他們的王子?你說阿爾克人會不會趁機搗亂?”姚燕語坐在榻上,背對著衛章,回頭看了他一眼。
衛章正在給夫人捏肩,看她看過來,微笑著搖搖頭:“阿巴客剎沒有那個實力。”
“那也要小心點。畢竟是滅族之恨呢。”姚燕語說到這裡,忽然問:“那個高黎王子現在怎麼樣了?”
“妄圖毀我大雲基業的人,萬死莫贖。”衛章給姚燕語捏了一遍肩膀,又輕輕地在她的後背上敲。
“死了就一了百了。”姚燕語幽幽的嘆了口氣。但願那些散在各處的高黎族人在知道他們最後的王子也魂歸離恨之後能夠安分下來。
高黎王子死了,按說姚燕語應該是放心了,但依然覺得隱隱的不安。這種不安一直持續道十一月二十二日中午。
中午的宴會十分的盛大,整個御膳房大半兒的人都抽調至南苑。
皇上攜皇后一起出場,文武百官和各國使臣齊聲參拜。之後,皇上和皇后入座,並請各國使臣就座,之後文武百官才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
其實,能進得了大殿的臣子並不多,幾位皇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再就是皇上的幾位兄弟,另外鎮國公,安國公等幾位有功於社稷的老國公也在,再就是幾位官居一品的內閣大臣,六部尚書,御史臺左右御史,幾位太傅,九卿等,加上十來位外邦時辰,滿滿的坐了一大殿的人。
韓熵戈,衛章,雲琨這些人也在殿內,只不過他們的席位皆在那些王公們之下,位置並不顯眼,他們也不負責陪酒陪聊,只是暗中關注著大殿內的一切動靜。尤其是那些使臣們身後的護衛僕從,稍有異動便都落進這幾人的眼裡。
開宴自然是皇上先說話,然後豐宰相身為文臣之首再次致辭。之後是各國使臣恭祝大雲萬世基業,皇上萬歲萬萬歲等等一應繁瑣冗雜的禮儀規矩之後,大家先飲酒,然後動筷子吃菜。
酒過三巡之後,東倭使者率先站起來向皇帝敬酒。
皇上笑吟吟的應了,和皇后一起喝下杯中酒之後,又向東倭使者說了兩句客套話,剛抬手說了一句:“請坐。”便見那東倭使者野川忽然抬手捂住胸口,痛苦的低吼一聲,趔趄著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兒?!”皇上驚訝的問。
“酒有問題?!”豐宗鄴低聲驚呼。
“不可能!”禮部尚書立刻反駁。
“¥&;amp;*@……”野川的護衛立刻叫嚷起來,一個上前攙扶他們的長官,另一個則隨手掀了桌案,直接把檀木長條案當做武器拎在手裡怒視著皇上。
皇上憤怒拍案:“來人!”
雲琨早就在野川倒下的時候便一躍而起,把給野川倒酒的那個宮女給轄制了,並奪過了她手裡的酒壺。
這種宴會,張蒼北和姚燕語自然躲不開,只是他們兩個和其他太醫一起都在偏殿等候,沒有傳召是不能進大殿的。此時大殿裡一下子亂了,早有人來傳喚:“張老院令何在?姚院判何在?!”
張蒼北和姚燕語對視一眼,二話沒說趕緊的進了大殿。
野川的症狀是很明顯的中毒,毒也很簡單,是尋常藥店裡都能買得到的東西——砒霜。
立刻有人上前來驗看酒菜。
菜裡沒有毒,酒裡也沒有。但儘管這樣,那位侍奉斟酒的宮女也不能放過。不用皇上吩咐,雲琨已經悄悄地派人把所有接觸過東倭使者所用酒水菜品的人全都拘禁起來聽候皇上發落。
而那邊姚燕語在給野川施針的時候,也受到了野川的護衛們的阻撓。他們認為他們的長官是被大雲人所害,自然不相信大雲的醫官。無奈之下,禮部的人又過來解釋一番,最後那兩個護衛同意姚燕語給野川施針,但必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要當著各國使臣的面醫治。
這沒問題,只要同意施針,當著天王老子的面都沒問題。姚燕語手中銀針迅速刺天樞,巨虛,曲池三處穴位。
砒霜屬於劇毒,致死的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