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只得藉著一個婆子的手才穩穩地起了身。
之後葛海單獨上前給宋老夫人磕頭,宋老夫人不喜歡葛海的模樣,但也不好就說什麼,因是新女婿,便也準備了一份紅包。
葛海也不指望著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老太太對自己多好,當時謝過老太太便起身站在了衛章身側。
宴席早就齊備,依然是分男女兩席。男左女右,中間豎起一道檀木鏤雕鑲嵌雙面繡一品海棠的六扇屏風。宋老夫人早就派人把姚雀華也抬了來,並讓她挨著姚燕語坐。
酒過三巡,大家都恭祝過老太太,老爺太太之後,氣氛活絡起來。
姚延意過來給老太太,太太以及妹妹們斟酒,姚鳳歌之後是姚燕語,姚燕語旁邊坐著翠微,姚延意便順手給翠微倒酒。翠微慌張的站起來,連聲說不敢,卻被寧氏拉著坐下去。
坐在姚鳳歌旁邊的姚雀華眼神裡閃過幾分不快,但也沒敢說什麼。
姚延意給在座的人倒了一圈兒酒之後,又敬了諸位一杯方才回到自己的席面上去。
這邊女眷們哈哈笑開,姚鳳歌再次端起酒杯敬老太太。姚雀華卻吟吟的端了自己的酒杯敬姚燕語:“二姐姐,多謝你的神藥,我的腿才得以好得快。妹妹敬你。”
姚燕語不願再飲,便輕笑道:“自家姐妹何須說這些客氣話。再說,你現在還用這藥,也不宜多喝酒,我們都以茶相代吧。”
“今天連老太太都用了酒,再說,大過年的也不該吃藥。少喝兩杯無妨吧?”姚雀華笑靨如花,又悄聲跟姚燕語開玩笑:“難道姐姐怕姐夫不高興?”
姚燕語對她這般模樣有些不適應,她自問自己是個老成穩重的人,見慣了世人的各種臉譜,卻也想不到姚雀華能摒棄前嫌,如此親密的跟自己說話。要知道她跟姚鳳歌都從來不開這樣的玩笑。
一時間姚燕語下意識的以陰謀論去想姚雀華,暗道她又要耍什麼花招?但不管怎樣,姚雀華一直端著酒杯,她一直不答應,連老太太都看過來了,還關切的問:“你們姐妹倆說什麼呢,還揹著我們這些人。”
姚燕語忙笑道:“沒什麼,我只不過怕三妹妹的酒喝多了,對她的腿不好。”
王夫人便朝著姚雀華說道:“這事兒你該聽你二姐姐的。”
姚雀華忙應道:“太太說的是。”說著,忙低下頭去。
宋老夫人是天生要跟王夫人唱反調的,也不管什麼大事小事,只要王夫人否了的事情,她就非說好,此時更不管姚雀華的腿傷如何,只笑道:“這大過年的,反正三丫頭也停了藥,姐妹們平日裡也難得聚在一起,今兒不是高興麼,少喝一點無妨。”
王夫人不再多話,她早就摸清了老太太的脾氣,所以懶得理她。
姚雀華便重新燃起了希望,抬頭看著姚燕語。姚燕語輕笑一聲舉起酒杯:“既然老太太這麼說,那我也不好掃了妹妹的興致。”
姚雀華忙舉杯相迎:“謝二姐姐。”她笑得嫵媚,卻沒看見旁邊姚鳳歌一瞥淡漠的眼神。
因為興致好,姚燕語竟然提議姚雀華連幹三杯。之後是連宋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笑問二人是不是要一醉方休時,姚燕語才放過姚雀華。
姚鳳歌看姚雀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便嫣然一笑拿起了酒杯:“俗話說,若想好,大敬小。我做大姐姐的也敬三妹妹一杯。我和二妹妹平時不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有勞三妹妹在家裡替我盡孝了。”
這話說的不無諷刺,但姚雀華喝的暈暈乎乎的居然就當了真,還笑嘻嘻的端起酒杯跟姚鳳歌碰了一下,說道:“大姐姐客氣了,孝敬老太太和太太是咱們做兒女的本分。”
姚鳳歌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姚雀華便仰頭把一杯酒都喝了。姚燕語給身後的香薷使了個眼色,香薷便趁著給姚鳳歌倒茶的時候遞給了她一粒解酒的丸藥,姚鳳歌微微一笑,趁人不注意放進了嘴裡。
姚雀華跟姚鳳歌也是連幹三杯,此時便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全身發軟,說話開始發直,坐也坐不住,只是一手撐在桌子上,託著下巴看著那邊戲臺子上正賣力甩水袖的戲子吃吃的傻笑。
寧氏看姚雀華跟鳳歌和燕語都喝過酒,卻不理會翠微。便端起自己的酒杯笑道:“妹妹,以後在這京城裡,你算是我的孃家人了。既然大姑奶奶說了若想好,大敬小,姐姐我也敬你一杯。”
翠微忙道:“二奶奶這話,翠微可不敢當。”
“怎麼,難道咱們倆在觀音菩薩面前磕頭髮誓的,都不算了嗎?還有,別忘了你可是入了我們寧家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