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竟是一匣子珠寶。”
“嗯。”衛章點點頭,看來是真的有人蓄意而為了。
“屬下調查了事出前幾天所有靠近過御馬監的人,透過一番排查,有幾個人十分可疑。”唐蕭逸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名單遞給了衛章。
衛章接過來看了一遍,若有所思。
“這幾個人裡,以胡青和馬六最為可疑,他們後面的主子也不是尋常人。而且,據我推測,二百兩銀子和一匣子珠寶應該不是一個人給的。”
衛點了點頭,也覺得唐蕭逸推測的有道理。
根據名單上的標記,看出胡青是恆郡王的人,而馬六則是憬郡王的人。兩個人都是皇子,且都已經封王,開始參知政並漸漸地擴大自己的嫡系力量。
但衛章覺得,身為人子,兩個皇子都不像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來。尤其是恆郡王,他一向都沒什麼野心,只喜歡留戀山水,喜歡書畫和茶道。更不像是能做這種事情的人。
皇上不但是皇上,還是他們的父親。弒父這樣的事情,若非有足夠的先決條件,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
難道真的是為了那把龍椅?應該還不到時候。衛章沉思著眯起了眼睛,心裡默默地想著這事兒有多少‘借刀殺人’的可能。
姚燕語對這些事情沒興趣,便朝著蘇玉蘅擺擺手:“蘅兒,咱們去裡面說話。”
蘇玉蘅忙上前來扶著姚燕語起身,兩個人往裡面去了。
“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姚燕語一邊在涼榻上落座,一邊問。
“我今兒來就是為了這個呢,後兒後日是卓兒滿月,韓姐姐讓我來問問姐姐能不能回城參加滿月宴呢。”
姚燕語無奈的笑著搖搖頭:“怕是不行。我現在這種狀態,走不了幾步路就沒力氣了,將軍不會答應的。”
“我料想也是。姐姐這次是傷的太狠了。我現在都不敢看將軍,那日真是把我嚇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蘇玉蘅想起那日自己跟姚燕語說韓明燦難纏時衛將軍那殺死人的眼神,依然心有餘悸。
“你怕他做什麼?他又不能吃了你。”姚燕語好笑的問。
“他是不能吃了我,但被他瞪一眼,我好幾天都吃不下飯。”蘇夫人誇張的拍了拍胸口,“我真是不敢想姐姐是怎麼跟將軍過日子的,你看著他那張臉不覺得害怕嗎?”
“之前也沒見你這麼怕他啊?”姚燕語奇怪的問。
“那是因為之前我沒惹到他。”蘇玉蘅無奈的嘆道:“我可記住了,以後不管怎麼樣,萬萬不可惹到將軍,否則定會被他的眼神飛刀給‘唰’的一下,直接戳死。”
裡間屋裡傳來二人銀鈴般的笑聲,外邊唐將軍忍不住看了珠簾一眼,摸了摸鼻子嘆道:“將軍真是好悠閒,睡在溫柔鄉里不想醒了吧?”
“難道你沒有?”衛將軍鄙夷的橫了唐笑一眼,忽然問:“對了,我前些日子聽大風說,十九樓的花魁還盼著你去喝酒吟詩都盼出相思病來了,你怎麼沒去?”
“噓——”唐蕭逸跟燒了尾巴的貓似的蹦起來,然後壓著聲音咧嘴求饒:“老大我沒得罪你吧?你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衛章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珠簾,沒再說話。唐蕭逸趕緊的表忠心:“軍務和將軍要查的事情我會努力的,儘快給將軍一個滿意的答覆,將軍你就放心的陪夫人修養吧,外邊的事情有兄弟我呢,決不讓你操半點心。”
“嗯,中午留下吃飯吧。”衛將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裡有不少野味,還有夫人釀的藥酒。”
“野味我喜歡,藥酒就算了吧,我還有正事兒呢,不能飲酒。”唐將軍現在對一切藥酒都敬而不敏。尤其是夫人配製的。
唐蕭逸和蘇玉蘅今日也是難得清閒,不僅留下來吃了午飯,還直接留宿一晚。原因無他,下午的時候雨開始下得大了,用唐將軍的話說,這叫下雨天留客,不留也得留。
姚燕語讓人給他們夫婦收拾屋子住下。晚上雨下的小了些,蘇玉蘅便說要去葡萄架下聽牛郎織女說悄悄話。
姚燕語笑道:“你們去吧,我不去。”
聽什麼悄悄話,分明都是蚊子在叫,傻瓜才去喂蚊子呢。偏生唐蕭逸還興致勃勃的叫人搬了藤椅去葡萄架下襬好,拉著夫人去了。第二日蘇夫人臉上脖子上好幾處紅斑,丫鬟問起她只說是蚊子咬的,姚燕語卻偷偷地笑,心想下嘴這麼狠,得是多飢渴的蚊子啊!
此是後話,且不提,只說衛章看兩個人走了,立刻吩咐香薷:“去替夫人收拾床鋪,夫人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