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龍椅。就算那個皇子想要逼宮篡位,也要仔細的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搬動凝華長公主和誠王這兩塊鎮山石。
“回皇后娘娘,臣是說皇上有可能今天會醒過來,但一來今天還沒算過去,二來,皇上的傷情已經大有好轉,就算今晚不行,明天也就差不多了。”張蒼北早就想好了說辭,所以不疾不徐的回皇后的話,完全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豐皇后立刻火大,抬手一拍手邊的小几,怒道:“你當這是菜市場呢?還跟本宮討價還價!”
“臣不敢。”張蒼北拱手回道。
“好了!現在皇上未醒,正是用人之際。皇后娘娘難道想把張蒼北給推出去砍了不成?”凝華長公主淡淡的開口。
豐皇后神情一滯,轉頭看了凝華長公主一眼,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說道:“如此老邁無用之人,砍了也不可惜。”
凝華長公主冷笑道:“人家都說卸磨殺驢,皇后娘娘這裡磨還沒卸呢就著急殺驢了,看來皇后娘娘是不希望有人能給皇上治傷,不希望皇上早點醒過來了?”
“你……”豐皇后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臉色驟變。
“皇后娘娘請息怒。”豐宗鄴趕緊起身救場,然後轉身朝著凝華長公主深施一禮:“那麼,以長公主的意思,皇上的傷該如何呢?”
“自然是盡心醫治。”凝華淡淡的說道,“剛剛張蒼北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皇上的傷情大有好轉,張之凌也不是庸才,皇上的脈象如何他也應該清楚,是不是?”凝華說著,轉頭看向張之凌。
張之凌被凝華長公主的眼風一掃,立刻躬身應道:“是,回長公主,皇上的脈象卻是比之前平穩有力了許多。據臣所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喏?皇后娘娘可聽清楚了?”凝華長公主又掃了豐皇后一眼。
豐皇后要說話,卻被豐宗鄴搶了先:“那請問張太醫,皇上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甦醒?甦醒之後是否還需要長期的調養?現在紫宸殿內堆積的奏摺如山,請問長公主該如何處置?”
“朝政是你們王爺大臣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懂得?”凝華長公主好笑的反問,“難不成豐宰相這個文臣之首是吃白飯的?皇上不過才傷了一天一夜,你就一籌莫展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之前皇上去行宮避暑或者去塞外狩獵,宮中都會留皇子監國。而臣今日的意思,也無非是想要跟幾位王爺及國公爺商議一下,看皇上養傷之時由哪位皇子監國比較合適。”豐宗鄴理直氣壯的。
“哦,我明白了。”凝華長公主輕笑:“這是有哪個皇子皇孫逼著你來藉機立儲了?皇上待你豐家不薄,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皇上心寒麼?”
“只不過是要選出一個皇子來監國,這跟立儲有何關係?”豐宗鄴依然據理力爭。
誠王爺卻淡淡的開口:“此事幹系重大,還是等皇兄醒來之後再做決定吧。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處理好積壓的朝政。豐宰相心繫皇上,自然是不適合回去的。依我看,不如由靖海侯,監察御史姚遠之,再加上安國公張謙,太史令梁思阡四個人一起協理朝政,諸位意下如何?”
“這……”豐宗鄴萬萬沒想到誠王一開口便把自己踢出了圈兒外,四個輔政大臣里居然有鎮國公府的兩個嫡系——姚遠之和蕭霖!而他豐家嫡系裡只有一個梁思阡。安國公張謙又是三皇子的外祖父!
這實在是……豐宗鄴心裡的感慨還沒發完,燕王便開口了:“七弟舉薦的這幾個人很好,本王沒有異議。”
謹王也點頭道:“本王也覺得甚好。”
鎮國公含笑點頭:“這四個人很是妥當。”
凝華長公主雖然不發表意見,但卻轉頭看向蕭霖:“皇上的事情關係到國本,你回宮之後萬不可肆意妄言。”
蕭霖忙躬身應道:“是,臣謹記諸位王爺及長公主教誨。”
“如此,就由懷恩陪你走一趟。”誠王爺說著,轉頭看向懷恩。懷恩是皇上身邊的人,大臣監政的事情如果由他去說,朝中之臣應不會有太多的異議。
懷恩應了一聲,轉身便走。豐皇后卻厲聲喝止:“慢著!”
“皇后還有何話說?”誠王爺抬頭看向豐皇后。
“你們這樣,算不算矯詔?!”豐皇后怒視著誠王,“監政大臣不也應該由皇上定麼?!”
“豐宰相也是這個意思嗎?”誠王爺看向豐宗鄴。
豐宗鄴卻無法應誠王的話,因為輔國監政的事情是由他來提議的,如果他說這算是矯詔,就等於打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