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感受清新溼潤的空氣。
洗漱完畢,姚夫人推開窗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問旁邊的香薷:“將軍呢?”
“回夫人,將軍在後面的竹林裡練劍呢。”香薷麻利的把梳妝檯上的簪環釵串一一收起來。
“我去看看他。”姚燕語說著便轉身往外走。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她出門走個路或者自己吃個飯什麼的已經不成問題了。
“夫人等下!”香薷忙轉身拿過一把油紙傘跟上去,“要下雨了,不能忘了帶傘。”
“這不還沒下呢嗎?”姚燕語不耐煩的皺眉。
“夫人您可饒了奴婢,您若是就這樣出去了,將軍還不得把奴婢們凍死?”
“凍死?”姚燕語好笑的看香薷。
香薷學著衛將軍的樣子,上眼皮一壓,眼神斜斜的瞥過來,只是她長得很是甜潤,學的又沒有底氣,完全沒有衛將軍刀鋒一樣的眼神,反而把姚燕語逗得笑起來。
“夫人,求您了,您好歹讓人跟著,帶著把傘。”香薷說著,把手裡的雨傘遞給烏梅。
姚燕語笑了笑,算是默許。
蝸居山莊的後面有一片竹林,原本是衛章的祖父在世的時候親手栽種的,歷經幾十年的風雨,當初那片小竹林現在已經繁衍了半個山坡,若不是當初衛二斗曾經為了銀子把那些粗壯的竹子都砍伐了,這片竹林必是如今幾倍的茂密。
如今經過幾番休整,有人專門修理了竹林的疏密度,這片竹林裡更加乾淨清幽。
衛章在竹林間舞劍,強勁的劍氣帶起一股股勁風,逼得竹枝嘩啦啦的搖擺起來,散落的竹葉隨著劍風兜轉,旋風似的裹住了舞劍人,衛將軍黛青色的身影與旋風和竹葉之間若隱若現。
這是衛將軍最帥的時候。揮劍起舞,劍走游龍,所向披靡。
而且,這麼帥的男人是屬於自己的,他只對自己笑,只對自己心動,只對自己忠誠。
姚燕語看的心血來潮,便不自覺的想調集自己的內息,她雖然不會舞劍,隨便練練他交給自己的奔襲步伐也好。
只是……
一試再試,原本聚集在丹田之處的內息此時卻渾然全無。不是之前的那種虛弱,而是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
修煉了快三年的內息沒有了!怎麼會這樣?!
姚燕語頓時驚慌。
衛章練完一套劍法,轉身看見夫人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忙收了長劍兩步跑了過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姚燕語忙伸手抓住他,眼裡漸漸地蓄滿了淚水:“我,我內力沒有了……”
“沒有了?沒有就沒有了。你別哭啊!”衛章心疼的把人抱在懷裡,“沒有又能怎麼樣?你隨便坐在那裡,就能保住靖海侯的兒子。誰能小瞧了你?再說,內力這東西本來就是可以修煉的,沒有了咱再慢慢地練,你之前不也沒有嘛?別哭了!乖……”
一向惜字如金的衛將軍抱著夫人一時間滔滔不絕,把天下勸人的話都扯了出來,直到懷裡的人漸漸地止了哭泣。
“下雨了。”衛章伸手拿過烏梅手裡的雨傘罩住二人的頭頂,抬手擦過姚燕語眼角的淚痕,低聲嘆道:“我們回去吧。一大早起來跑這裡來哭,這一個月白養了。”
“怎麼辦啊!”姚夫人軟軟的靠在衛將軍的懷裡,似乎真的又回到了一個月前。
衛將軍把手裡的雨傘遞給她,然後彎腰把人抱起來,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能怎麼辦?你想練就重新練,不想練就算了。反正你通藥理,研究了那麼多種新藥,還懂外傷手術什麼的,照樣治病救人。如果想過清淨的日子,那就什麼都不做,只需在我身邊就好了。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謝謝你。”姚燕語瞬間感動,把臉緊緊地靠在他的耳邊。
“來,告訴我,我是誰?”衛章輕輕用力把人往上拖了拖,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問。
“你是衛章,衛顯鈞。”姚燕語忍不住輕輕地笑了,“是輔國大將軍,我的丈夫。”
“對,我是你的丈夫。”衛章伸長了脖子在她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所以永遠不用對我客氣。”
姚燕語笑了笑,輕輕點頭:“知道了。”
“現在,我們回去吃飯了。”衛章笑著加快了腳步。
……
牛郎會織女的日子,唐蕭逸夫婦雙雙來訪。
馬車行至莊子門口便停了下來,蘇玉蘅非要步行進去,說這莊子風景極好,要帶唐將軍觀賞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