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話。那是她心愛的男人,為了他,她可以坦然的面對死亡,沒有他,她將生不如死。
所以她身體裡的所有潛能匯聚在一起,能量瞬間爆棚!她劈手開啟火摺子,滾下馬,拔槍,點火,扣動機關。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只在眨眼之間便已經完成。
砰!
一聲巨響之後,整個世界都歸於安靜。
血霧漫天人眼迷,紅雨絲絲鬼見泣。白漿四射腥風疾,繁花萬朵壓枝低。
“燕語——”衛章嘶吼一聲跪在了地上。
剛剛那一瞬,驟然炸開的一團血霧迷了所有人的眼睛,衛章心神俱裂,完全分不清炸開的那團是樸坼還是姚燕語,下意識的,他以為兩個人真的都被炸死了。
衛章看不清楚,葛海在一側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看見姚燕語從身上拔出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怪東西,隨便用火摺子那麼一點,然後就一聲巨響,端坐在馬上的樸坼的腦袋瞬間就萬朵桃花開了!
“夫人!”葛海急忙衝上去把躺在地上的姚燕語拉起來,“夫人你沒事吧?!”
那邊衛章聽見葛海的這聲詢問,頓時升起無限希望,急忙爬起來趔趄的衝了幾步,上前把姚燕語拉進懷裡,連聲叫著她的名字:“燕語!燕語……”卻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嗯……”姚燕語痛苦的哼了一聲,想動動胳膊,卻發現右臂又痛又麻完全失去了知覺,甚至連肩膀的右半邊身子都跟著痛的要死,“尼瑪,這什麼破玩意啊,痛死老孃了……”
衛章聞言一怔,忙低下頭看懷裡的人,確定這聲音是從自家夫人的嘴裡發出來的,便如聞仙音,一陣狂喜,一邊把她從頭摸到腳,一邊連聲問:“哪裡疼?傷到了哪裡?胳膊?還是腿?頭?”
“唔——打中了嗎?”姚燕語卻關心另一件事。
“什麼?”衛章跟個二傻子一樣跪坐在地上。
“那個瘋子怎麼樣了?死了嗎?”姚燕語掙扎著去找樸坼的屍體。
衛章忙抬手摁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回頭看,並低聲說道:“他死了,你放心。”
若是讓她看見那個腦袋被打爆的傢伙,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下飯去?事實上就像是葛海這樣的人面對這樣的場景也覺得有些受不了。
而隨後趕來的縣丞主簿以及匆匆趕來的縣太爺早就暈的暈,吐的吐,被手下扶了下去。翠微香薷等人更是轉身吐成一團。姚燕語之所以沒聽見動靜,是因為剛才那一槍太響了,她的耳朵裡到現在還嗡嗡的響著。
衛章把姚燕語抱起來大步離去,臨走之前吩咐葛海:“把這裡處理乾淨。”
葛海一揮手把護衛招過來,眾人先把樸坼的無頭屍體抬走,又命人抬了水來沖刷街道。
百姓們早就嚇破了膽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圍成一團不敢亂動,府衙的差役們有大膽兒的被差遣去抬水打掃,而葛海則拎著長劍往難民棚裡去。他不相信樸坼是一個人,難民棚裡一定有他的同黨。
“將軍,說不定那些人已經聞風喪膽,早就跑了。”
“沒關係,大將軍絕不是一個人來的,此時濟州縣縣城已經被死死圍住,這次我們要一隻蒼蠅腿都不能放過!”經過此事,葛將軍身體裡的暴虐因子徹底被激發起來,發誓不把這些該死的高黎奴殺個乾淨絕不罷休。
衛章帶著姚燕語回到縣衙內宅,李氏見一個健壯的男人一臉鍋底色抱著一身血汙的姚夫人進來,先是嚇了一跳,之後又見翠微等人匆匆回來,問過後才知道那是神醫的夫君輔國大將軍,一顆心放在肚子裡,忙親自去準備熱水。
翠微等人也不敢閒著,有的過去幫忙,有的則匆匆洗了手去給夫人找衣服換。此時的姚夫人髮絲凌亂不說,頭髮還被燒焦了一大綹兒,玉白色錦袍上除了泥汙就是血點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重新梳洗過後,姚燕語被衛將軍捧到床上裹了棉被,而換下來的那身髒衣服早就被翠微拿出去燒了。
衛章也脫了鎧甲簡單的梳洗過才進來,看見姚燕語裹著被子靠在床上發呆,便嘆了口氣靠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皺眉道:“怎麼出了這麼多汗?還害怕?”
事實上姚燕語直到現在才返過勁兒來,裹著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貼身的中單都溼透了。她從來沒開過槍,當時那種情形若不是逼急了她肯定也不敢開槍。她可不能保證一定回打死樸坼,再說,誰知道那西洋貨到底保險不保險,萬一炸膛呢?打不死瘋子,自己卻成了肉泥!
衛章關切的話把姚燕語心底的恐懼激發到極點,她順著衛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