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岫雲進來後,規規矩矩的給姚鳳歌行禮,姚鳳歌淡淡的笑著吩咐琥珀:“快給姨奶奶搬個凳子坐。你這病怏怏的身子,有什麼事兒派個丫鬟過來說也就罷了,何苦要親自走一趟?”
封岫雲顫顫巍巍的坐下後,便開始抹眼淚。
姚鳳歌微微蹙了蹙眉,心裡自然厭煩的很,便道:“你來我這裡哭,是因為我這邊有人得罪了你?”
“不敢,三奶奶不要多心,妹妹我來是有事要求三奶奶。”
“既然有事,那就直說吧。”姚鳳歌接過珊瑚遞過來的茶,輕輕地吹著茶沫。
“是。三奶奶是明白人,素來不喜歡拐彎兒抹角的,那妹妹我就直說了。”封岫雲說著,又扶著旁邊的高几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姚鳳歌深深一福。
姚鳳歌驚訝的問:“喲!你這是做什麼?”
“妹妹求三奶奶救我一命。”封岫雲彎著身子低著頭,啜泣著說道。
“你這不是好好地嗎?怎麼說起這種話來?這眼看著要過年了,說這話可不吉利。”姚鳳歌轉頭吩咐珊瑚:“快扶姨奶奶坐下。”
珊瑚答應著忙過去扶封岫雲,封岫雲抬手推開珊瑚,依然彎著身子,又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三奶奶也看見了,妹妹我這副破敗的身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那些太醫們開的藥都沒有效驗,如今想想,也許只有姚神醫能救我一命。所以請三奶奶行行好,幫妹妹一把。妹妹這輩子感恩戴德,永世不忘。”說著,封岫雲便對著姚鳳歌跪了下去。
姚鳳歌淡淡的笑了笑,轉頭看了珊瑚一眼,沒說話。珊瑚便上前勸道:“姨奶奶身子病著,地上冷,還是起來說話吧。”
封岫雲豁出去了,便跪在地上說道:“三奶奶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喲!”姚鳳歌驚訝的笑了笑,“你這是威脅我呢?”
“不,不……三奶奶明鑑,妹妹沒有。”封岫雲趕緊的解釋,“妹妹也絕對不敢威脅三奶奶。”
“那你就先起來說話吧。”姚鳳歌輕輕的啜了一口茶。
“求三奶奶成全我。”封岫雲不甘心,依然跪在地上。
姚鳳歌淡淡的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成全你。是你這事兒讓我為難了。我那二妹現在是國醫館的院判,正二品的職銜,皇上的專屬醫官。連誠王妃要看病,還得先跟皇上說一聲,要皇上允許才行。太醫院的人管診脈看病開藥方,國醫館那邊只負責教導醫女,研製新藥,對付疑難雜症。這是早就有的規矩。所以你實在是叫我為難啊!”
姚鳳歌說著,站起身來往視窗走了兩步,又回頭來笑道:“要不,你去求求侯爺,讓侯爺替你討一道聖旨?這樣,我二妹肯定會來給你看病的。”
封岫雲一聽這話就知道姚鳳歌不肯幫忙了。畢竟憑著她跟姚燕語的姐妹關係,若是肯幫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姚燕語來定北侯府看姐姐,順便給她診脈施針,不過是舉手之勞。難道皇上還會因為此事而怪罪於她?
但現在是她求人,這樣的話只能想不能說,於是跪在地上轉了身,又哀求道:“姚神醫跟三奶奶是親姐妹,我姐姐又跟三奶奶素日情深,求三奶奶看在咱們都是姐妹的份上,救我一救。”
“姐妹?”姚鳳歌淡然冷笑,“你當初在侯府裡散播謠言的時候,可曾把燕語當成姐妹?你現在來說這些話,是不是太幼稚了?”
“三奶奶此話從何而來?妹妹從來沒有。”封岫雲心裡暗暗地吃驚,嘴上卻不會承認。
“妹妹?你也配稱我的妹妹?我妹妹是國醫館正二品的院判,我又哪裡多出來你這樣的妹妹?敢做不敢當,只能從背地裡嚼舌根子,你也配!”姚鳳歌冷聲道。
封岫雲再想不到會是這樣,她來的時候做好了各種打算,甚至還把幾件最值錢的首飾帶在了身上,想著那姚家祖上本事經商的,肯定喜歡這些珠寶財務。只要姚鳳歌肯幫忙,自己的身子恢復了,再生個兒子,將來就是這侯府的主子,她姚鳳歌也得仰自己的鼻息過活,又何愁沒有珠寶?
只是她完全沒想到姚鳳歌會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拿出來說話。而且還是這等咄咄逼人的語氣。
姚鳳歌看著封岫雲跪在地上無話可說,又淡然的笑了:“當初三爺被那姓劉的害了,白太醫來給三爺治病,說的明明白白,是那姓劉的給三爺用了虎狼之藥。可整個府裡的下人都在傳言,說那藥方是我二妹的,是我二妹差點害死了三爺。這話你敢說你是你弄出來的?我二妹對你姐姐有救命之恩,我二妹就夫人的時候,你母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