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給宋老夫人和父親分別配了兩劑保養的丸藥,又勸父親忙政務也別忘了保養身體,只有身體好才能更好的為國盡忠云云。
姚遠之心裡也有一些沒辦法跟女兒說的難言之隱,比如皇上這陣子一直住在慈心庵不問政事,比如安國公的案子牽扯了很多朝中大臣的利益,這些人都把這筆賬記在了姚遠之的身上,比如跟皇上貌合神離的皇后已經背地裡找過他很多次,希望能夠借這位首輔大臣的手除掉婉貴人那個賤婦的等等。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甚至比政務還叫人傷腦筋,但姚遠之又沒辦法擺脫。坐在那個位置上就必須面對這些事情,躲也躲不了。
其實他也想過乾脆辭官回鄉,過幾天安靜的日子,可是急流勇退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幾年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不把後面的事情安排好了就辭官回鄉的話,怕是半年的安靜日子也過不到,麻煩就會找上門,到時候恐怕不僅僅是自己不能善終,連老母和妻子兒女都難以保全。
但不管怎麼說,姚燕語回來總算是給了他許多希望。想想大兒子守牧湖廣,二兒子勝任工部侍郎,女兒掌控著大雲的醫藥,女婿又在西南打了勝仗,看看滿朝文武,世代貴族,哪個極得上自己風光呢?
所以再累也值了,能為孩子們多遮擋風雨一日便是一日吧。等到自己真的不行了,他們也該羽翼豐滿了。
為了給宋老夫人和姚遠之調養身體,姚燕語乾脆就住在了姚府。
三日後她又去了一趟恆郡王府,診脈,施針,調藥方,忙了半日。
從恆王府出來後湊巧遇到了肅郡王,又被肅郡王請至王府,為誠義老王爺和王妃診了脈,老王爺執意留飯,又說有件事情要麻煩姚燕語,希望她能幫幫忙。
姚燕語還只當是哪個又病了什麼的,卻沒想到老王爺是讓自己勸勸雲瑤。
雲瑤跟姚燕語同歲,幾年已經二十四歲了,依然沒有出嫁,老王爺為了此事都愁白了頭髮,挑了那麼多清貴公子給她,她一個也看不上,逼得再緊些,她就乾脆跑去校場,十天半月的也不回來。
老王爺知道在雲瑤的心裡,姚燕語的分量極重,所以才會想起讓她去勸。
雲瑤還真給姚燕語面子,原本她在郊外的馬場挑馬,聽人說姚燕語回來了且在家中做客,便立刻趕回來了。
老王爺見女兒果然回來,便殷切的看了姚燕語一眼,姚燕語領會他的意思,卻也只能是無奈的笑了笑。以雲瑤的脾氣,連她爹和哥哥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聽自己一個外人的話?
一時飯菜齊備,老王爺便以自己不便作陪唯有,把陪客的擔子交給女兒,自己和兒子撤了。
雲瑤和姚燕語送老王爺和肅郡王離開後各自落座,雲瑤端起酒杯,笑道:“三年沒見,你好像越活越年輕了?一點也不像是三個孩子的娘。”
姚燕語今日是一身月白色錦緞男女皆可的交領深衣,寬腰封,綴著一枚翡翠玉佩,更顯得亭亭玉立,俊美無儔。
而云瑤因剛從馬場回來,身上是深紫色的騎裝,長髮如男兒般綰成獨髻用紫色錦帶綁住,散下的碎髮隨意貼在額角耳邊,全然是一副英俊少俠的模樣。
姚燕語笑道:“郡主英姿颯爽,卻比之前更勝。”
“你直接說我沒女人樣兒不就得了。”雲瑤笑著搖搖頭,跟姚燕語碰了酒杯,豪爽的說道:“幹了。”
姚燕語跟著笑起來,卻道:“我可沒郡主那麼好的酒量,若是喝醉了出醜,郡主可得幫我兜著。”
“你這個人,處處謹慎小心,一輩子也出不了醜,放心吧。”雲瑤說著,一口把杯中酒喝掉。
姚燕語看她這樣自然也不好猶豫,抬手把杯中酒也喝乾。
“痛快。”雲瑤親自執壺給姚燕語倒酒,“很久沒痛快的喝一場了,今兒能見到你很高興,咱們不醉不休。”
姚燕語笑著跟雲瑤連幹三杯,心裡卻默默地腹誹,老王爺你這是在坑我啊!你們父女倆這是坑死人不償命的節奏啊!
“聽說你又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怎麼樣,好玩不?”雲瑤笑眯眯的看著姚燕語,問。
“挺好玩的。郡主喜歡孩子麼?”
“不喜歡,太麻煩了。不過玩玩人家的孩子還行,就像我小侄子那樣的也不錯。”
你確定你小侄子沒被你玩兒壞了嗎?姚燕語偷偷地咧了咧嘴巴,準備把話題往任務上帶:“怎麼會呢,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呢。”
“打住。”雲瑤立刻伸出手,“我知道你後面要說的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