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語擦身。
姚燕語知道她擔心恆郡王的身體,便先把恆郡王的病情說了一遍,並勸道:“你放心吧,只要他按照我的方子調養,不出一個月保證會有起色。”
“老太太和太太還有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二哥說父親現在忙的很,他也上了年紀,不知受不受得住。”
“父親還好,只要多加保養即可。老太太麼,我瞧著有些不大好。若是時氣好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可保兩年無虞。”姚燕語說完,幽幽的嘆了口氣。
“兩年?!”姚鳳歌一驚,雖然老太太平日裡把孃家人放在第一位,經常辦些糊塗事,但到底是親祖母,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乍然聽見這樣的話,真的受不了。
姚燕語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配了保養調理的藥,但願能夠幫老太太延年益壽。”
“父親知道嗎?”姚鳳歌抬手抹了一眼淚。
“我沒告訴父親,怕他會受不了。不過我告訴了太太,太太會慢慢地告訴父親的。”姚燕語越來越覺得自己這位嫡母是父親的賢內助,家裡的事情都能打點妥當,不給他拖後腿。
金秋十月,姚燕語帶著孩子們由江寧轉到了杭州,開始在杭州增設藥監署並城裡國醫館杭州分院。與此同時,蘇州知府也已經接到了皇上的命令,開始選址建房,為國醫館蘇州分院做準備。
姚鳳歌早一步把仁濟堂藥鋪考到了杭州,並派人把姚家在西湖邊上的一座別院收拾出來,起居用品全都準備妥當,姚燕語以及孩子們直接拎著包袱入住就可以了。
姚家在杭州的別院名為‘昭園’是姚遠之的父親在世的時候買地修建的,後來姚遠之年輕的時候層在這裡讀書,在後來姚延恩備考的時候在這裡住了兩年。這座園子雖然不大,但處處精緻。共有五十多間房舍,姚燕語姚鳳歌蘇玉蘅三人帶著孩子及僕婦們住在一起也不覺擁擠。
翠微和翠萍留在了江寧,負責江寧分院那邊的事情。姚燕語給她們兩個定下的任務是不但要帶好新學員,還要從那一百多個優秀的醫官裡選出適合做老師的人並用心培養。這樣國醫館醫學院將來才能遍地開花。
之前姚燕語回京,衛章因為忙於軍務沒來得及回來,這會兒姚燕語從江寧到了杭州,衛章便抽了半天的時間過來見她。
精巧別緻的小書房裡,窗門緊閉。
衛章和姚燕語靠在窗下的矮榻上說話。
“皇上說需要很多很多的軍醫,我想他估計是要興兵事了。”姚燕語嘆道。臨行前覲見皇上的時候,姚燕語已經從皇上飛揚凌厲的眼神中感覺除了幾分戰意,只是她不知道大雲邊疆何處不穩,更不能多問。
“你還記得給你玻璃配方的阿爾克王子嗎?”衛章揉捏著姚燕語肩膀上的穴位,說道。
“皇上要幫他復國?”姚燕語猛地轉過身來看著衛章。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復國不復國的也用不著咱們操心。”衛章把她扶回去,繼續替她揉捏。
姚燕語猶自回著頭看他,問:“那就是要打西南嘍?”
“我猜的,不一定準確,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就好。皇上讓你培養軍醫,你就負責培養軍醫好了,多餘的事情不要問,問多了反而是麻煩。”
“我知道了。”姚燕語點了點頭,又嘆道:“其實這些事情都要提前準備的。西南多密林,多瘴氣,如果要開戰,情形和西北,漠北還有海戰是不一樣的。氣候不同,疾病也會不一樣,受傷後需要的藥品和恢復狀況也不一樣,溼熱地帶和乾燥寒冷的地方有很大的區別……我們就需要準備針對性較強的藥品!”說到這些,姚燕語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為什麼非要打仗呢!”
“西南不安穩,皇上想要扶持阿爾克族,替大雲收住西南大門。”衛章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是一勞永逸的法子,大雲對阿爾克族有恩,如果阿爾克王子回去召集舊部,恢復王權,將會對大雲忠貞不二。把那些不安分的傢伙擋在外邊,要打,也是在他們的土地上大,大雲定多出兵出銀子,至少西南的百姓可以過平穩的日子。”
“皇上真是……”打得好算盤啊。姚燕語默默地腹誹。
“不說這些了,前日餘海叫人送了求和信來,說願意歸順大雲。這事兒你怎麼看?”
“這不是還沒打麼?怎麼就服輸了?”
“據我的人彙報,餘海的主力在南洋受到了重挫,葡萄牙船隊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損失了八十多艘戰船,他的人從女桑島退出來了。他現在不能跟我們打,否則將會腹背受敵,只能跑去投靠東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