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將軍,將軍?”
“嗯?”衛章回神,看著唐蕭逸:“有事?”
“您想什麼呢,回神了。”唐蕭逸笑著提醒。
“哦。”衛章笑了笑,又回頭看了總督府正廳一眼,沒有多說。
皇上自然另有一份聖旨給衛章,另外還帶著一份衛章八百里加急送進京城的密奏,裡面說的是軍國機密之事,外人不得而知。
總督府一片歡騰。
聖旨被供奉到香案之上,傳旨的公公被請至貴賓之座奉茶。姚總督笑呵呵的捻著稀落的幾根鬍鬚在一旁陪坐。
家裡一眾家丁僕婦們紛紛向老夫人和王夫人道喜,王夫人一改往日的病容,精神煥發你的笑著說:“今天家有喜事,每人雙份兒的紅包!”
江氏,寧氏也抓著姚燕語的手,笑著說:“恭喜二妹。”
姚延恩姚延意兄弟二人臉上也是喜氣洋洋,商議著這天大的喜事該如何慶祝。
姚家所有的人都是喜出望外的神色,唯有宋老夫人臉上的笑帶著幾分勉強。宋巖青的病一直沒有起色,據說身上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了,郎中斷言,許是活不過月末。宋家就要絕後了!
只是,宋老夫人心裡再苦,這個時候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強作笑顏坐在高榻之上,看著屋子裡的人來來往往的互相道喜。
當然,這些道喜的人裡面沒有三姑娘姚雀華。
此時姚雀華依然被王夫人的兩個心腹婆子看著留在她自己的小院裡。
自從出了那莊事情之後,姚雀華整個人的精神就不太好,經常發脾氣,摔東西,罵人。而且口口聲聲都在罵翠萍,罵姚燕語。後來婆子狠狠地申誡了一頓,說再這樣就把她送到庵堂裡去養病,她才消停了,近日卻整日沉默不語,不知道心裡想什麼。
而今天這樣的喜事,王夫人自然不會放她出來搗亂,只添了兩個人過去盯著,不許姚雀華出她的院門半步。若是再胡說八道,就給她喝安神湯讓她好好地睡覺。
同樣,因為姚燕語的婚事發瘋的人不止姚雀華一個。
雲都城,誠王府。郡主的臥室裡被砸了個稀巴爛。
雲瑤哭紅了眼,面向裡躺在榻上,已經兩日沒吃東西了。
自從皇上給衛章和姚燕語賜婚的聖旨傳出來之後,雲瑤便開始鬧,初時誠王在家裡鎮著,她還沒敢鬧得太出格,誠王妃也替她瞞著,說女兒不舒服。這幾日誠王奉皇上之命去了西山大營視察軍務,雲瑤便索性鬧了個天翻地覆。
雲琨心裡明鏡似的,只是他現在自己一頭煩惱尚無法消除,也沒有心思管妹妹的事情,想著小姑娘家鬧幾天也就過去了。
誠王妃急得抹眼淚,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沒那個本事讓皇上更改聖命,甚至不敢讓誠王知道女兒的事情。只得進宮去找豐皇后討主意。
只是豐皇后雖然貴為一國之母也不可能因為一個郡主的事情忤逆皇上,況且聖旨已經頒下去了,難道還有更改的道理?那樣的話,皇上成個什麼了?
誠王妃從皇后那裡也沒討到好話,回來後又見女兒日漸憔悴消瘦,一顆心直接被擰成了麻花。
豐皇后跟誠王妃關係甚好,雖然說了她一些話,但看見她愁容滿面的樣子心裡也是著實放不下,恰好當晚皇上過來一起用完膳,豐皇后便把誠王妃的苦衷跟皇上說了,又道:“雲瑤也不小了,皇上覺得哪家的公子合適,不防一併給她賜一樁姻緣吧。”
皇上聞言冷笑道:“雲瑤這丫頭居然想要嫁給衛章?”
豐皇后忙道:“她不過是耍幾天小性子罷了。”
“你回頭同七弟妹說說,這個丫頭太任性霸道了!前陣子御史臺好幾封摺子都是參奏誠王府教女不嚴,草菅人命,我都沒理論。皇族之女,性子霸道些也無妨,只是不能太過分了!她這個樣子若是嫁給武將,將來還了得?”
豐皇后忙道:“臣妾已經申誡過她了。那孩子自小任性,被驕縱慣了,還要慢慢地收斂。”
“還有。”皇上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案几,說道:“朕索性多說幾句,七弟很好,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君澤也很好,現在也有了戰功,將來必定會把誠王府發揚光大。這就夠了,瑤兒那丫頭將來還是找個本本分分的人,過安分日子吧。”
豐皇后聞言心中一凜,暗暗地捏了把冷汗,忙起身應道:“臣妾明白皇上的苦心了。”
“你在主持後宮,便是替朕管著家,朕與你結髮夫妻,自然是放心的。”皇上說完便站起身來,又道:“朕還有許多公事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