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和唐軍門帶在身上備用。”
原來是這樣。姚延意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自家二妹慮事周全,於是說道:“你們快去忙吧。”
翠微和翠萍兩個帶著幾個婆子抬著草藥離開。
唐蕭逸恰好在旁邊,聽了這話笑道:“二姑娘心思細膩,慮事周到,我們家將軍有福了。”
“知道就好。”姚延意笑了笑,“若不是看著你家將軍對我二妹是真心實意的好,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唐蕭逸哈哈一笑,說道:“姚大人放心,我們家將軍是個死心眼兒,認準了誰那是一輩子的事兒。”
姚延意也笑了,現在公事不順,也就這樁婚事想起來還能讓他欣慰些了。
當晚,姚燕語連夜趕製了一些茶包,本來是想做丸藥的,但時間根本來不及,她只好改了想法,把配藥碾成粉末,用細紗布料縫成小包,按照劑量把藥末裝到包裡,如有生病者,用此藥包煮水喝,功效比丸藥不差。
黎明時分,唐蕭逸和姚延意二人帶著三十多名衛章手下的精兵,姚家四十多名家丁一起護送三十多輛馬車上路。姚燕語把藥包交給姚延意並告訴他用法。
姚延意看著姚燕語一臉的疲憊,拍拍她的肩膀,重重的點頭:“你自己也注意身體。”
車隊離開碼頭後,兩艘大船也開始繼續前行。
寧氏幾乎一夜沒睡,這會兒實在撐不住了,姚燕語讓金環扶著她進去休息。
衛章把兩艘船檢查了一遍,回來看見姚燕語披著一件茄紫色的披風站在船頭,因勸道:“別看了,趕緊的回去睡一會兒,等到了桃花壩換車,恐怕再也睡不舒服了。”
姚燕語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人沒有受不了的苦。”
她穿越到這裡來過了十年衣食無憂的深閨生活,的確是沒怎麼吃過苦。但上輩子做實驗,拿資料什麼的,連著熬通宵那是常事。如今她深諳醫理,用心保養身體十來年,偶爾一夜不睡也不算什麼。
衛章聽了這話不由得皺眉。
他從小到大吃了太多的苦,水裡來泥裡去,在沙場上你死我活的拼殺,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卻就是聽不得她說這話。於是沉聲道:“身體要緊,快回去睡。”
姚燕語一怔,繼而笑了:“好,你也睡一會兒吧。”
衛章點頭看著她進了船艙後,微微一笑,心想守在你身邊,我如何能睡?
姚燕語回去後也只睡了一個多時辰。清晨,一串笑聲把她從夢中喚醒,細聽,是姚萃菡小姑娘在外邊玩鬧。再細聽,居然聽見她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姑父。”
姚燕語一陣臉紅,心裡暗罵衛將軍不知用什麼手段收買了小丫頭。
起身後,發現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姚燕語只好自己拿了衣衫穿好慢慢地下去。拐過樓梯便聞見一股草藥的味道,再往下走,便見一屋子的女眷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把剪刀,小玉磨,石蒜臼等工具都找了出來,一個個都專心致志的研磨藥粉。而寧氏正在人群中來回走動,逐個監督。
姚燕語輕笑,怪不得小侄女在跟衛章玩,連她的奶媽子都在這裡忙著。
寧氏聽見笑聲轉頭看過來,因道:“妹妹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已經睡足了。”姚燕語下了樓梯,感慨道:“二嫂子真是賢惠。”
寧氏嘆道:“我這也是為了咱們自己著想。等到了桃花壩我們也得下船,穿過那些災區,少不得要喝外邊的水,若是染了病,又要打多少饑荒?再說,這藥材什麼的都是你備下的,我也不過是監督一下罷了。還是你的功勞。”
姚燕語忙笑道:“我一個人也成不了什麼事的。還是大家的力量大。”
外邊,衛章正拿著五彩棉球逗小丫頭玩,他手段極快,棉球被他忽的藏起來,又忽的拿出來,跟變戲法一樣,逗得姚萃菡小姑娘哈哈大笑。姚燕語看了一眼,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船上幾十個丫頭婆子們都動手忙碌,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把剩下的藥材磨成粉末,按照比例調好,來不及縫製小包的,大家便把空出來的茶葉罐子,花瓶等容器拿出來,把藥粉裝進去,把瓶口塞好。
忙到天黑的時候,船伕彙報:“前面停了好多官船堵住了去路。”
衛章便命船伕先停下,自己飛身過去查問情況。
原來前面的堤壩有些鬆垮,雖然還沒決堤,但也十分危險,河務總督劉吉著派了官船在此一來是攔截南方過來的船隻,禁止透過,二來正打算修理堤壩,加固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