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膏,但卻少了一樣東西。”
“凍傷膏?有現成的啊?你有凍瘡?”
“沒有。學生錦衣玉食,怎麼會有凍瘡。”姚燕語搖了搖頭,“現成的那些學生都看過了,效果太慢。”
“噢,一般的藥果然都入不了你的眼。不過,你弄這個作甚?閒著沒事幹啊?”
姚燕語跟張蒼北完全不用拐彎兒抹角,直接說明本意:“給北征軍的將士兵勇們用。”
“你直接說擔心你家情郎受凍不就完了嗎?”老傢伙笑了笑,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花白鬍須,問道:“缺什麼,跟為師說。”
“缺蛇油。”
蛇油,解毒消腫、潤膚防裂。主治:凍瘡、燙傷、燒傷、面板開裂、慢性溼疹等。
它質地細膩,與人體肌膚的生理生長特徵有著極佳的配伍和互補性,對面板有著很好的滲透、滋潤、修復作用,非常適合人們用來理療和保養肌膚。
但上好的蛇油很貴重,而且姚燕語這裡也的確沒有現貨。不過她想了,自己沒有現貨,師傅這裡肯定有,他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要什麼沒有?
“這好辦。”張老頭兒滿不在乎的說道,“御藥房裡應該有幾罈子,我叫人給你都搬來。”
幾罈子?都搬來!
姚燕語一聽這話立刻笑彎了眼睛,重重的拍了老傢伙一記馬屁:“還是老師有辦法。昨兒晚上學生為了這事兒,半宿沒睡著覺。”
老傢伙哼哼一笑:“可拉倒吧你,誰知道你是想蛇油呢還是想情郎呢。”
姚燕語朝著老頭兒做了個鬼臉,笑道:“既然這也是給朝廷用的,不如我直接寫個單子,老師直接從御藥房裡要藥材好了。學生就勉為其難出點力,配好了也好讓運糧草的大人把這些藥帶上。”
老頭兒‘嗯’了一聲,說道:“你都這麼為國著想了,為師自然要支援你啊!”
於是,張老院令大筆一揮,在姚主薄列的單子上籤上了大名,用上了鈐印。
姚燕語便帶著兩個司醫以及幾個雜役去了御藥房。
御藥房剛經歷了一場浩劫,從上到下都換了新人,但傳說仍在,眾人對張老院令依然是敬重有加。見到清單二話不說給姚主薄立刻取藥。
又是一通忙碌,姚燕語親自看著那幾罈子蛇油還有幾大包藥材放到了車上,才含笑跟御藥房的總管太監告辭。
說來也巧,她這邊剛走,便有小太監蠍蠍螫螫的跑來,說七皇子被炭火燙著了,謹貴人讓來尋蛇油用。
御藥房的太監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不早來?幾罈子蛇油都讓國醫館的姚主薄給帶走了。”
那小太監來的時候被謹貴人罵過,一聽這話便急了:“你們莫拿這種話搪塞咱們,現如今可是七皇子要用藥!若晚了,誤了皇子的傷,你們有幾個腦袋讓萬歲爺砍!”
御藥房的太監也不是省油的燈,只冷笑道:“這可奇了!我們不過是奉命辦事,又哪裡能搪塞你?你若不信只管進來翻找,若能找出一滴蛇油來,我這腦袋隨便你砍幾次!”
小太監被搶白的說不出話來,便恨恨的回去謹貴人宮中回話。
謹貴人張慧嬌乃是慧貴妃的胞妹,二人同是太史令張謙之女,慧貴妃乃原配所出,八歲上沒了母親。謹貴人乃繼室所出,二人同父異母,謹貴人比慧貴妃小了十歲。謹貴人十七歲應選入宮,三年後為皇上生下七皇子云瑞,七皇子卻比慧貴妃所出的三皇子云珉小了十三歲。
卻說小太監沒好氣的回去,因沒拿到蛇油,謹貴人自然責罵,那小太監便把御藥房和國醫館一起給告了。
謹貴人聽說御藥房的蛇油都被國醫館給弄走了,便冷笑道:“那國醫館不過是皇上給姚家那丫頭弄得一個擺設罷了,她也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搬空了御藥房?是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
小太監跪在地上不敢說話。旁邊早有太醫拿了燙傷膏給七皇子敷好。
九歲的七皇子便拉了拉謹貴人的衣袖,說道:“娘,兒子已經不疼了。您不要生氣了。”
謹貴人回頭看了一眼兒子,便越發覺得這口氣難以嚥下,便摸摸兒子的頭,說道:“你別管,這宮裡都是攀高踩低的,今兒他們不把為娘放在眼裡,明兒就敢踩著你的頭上去!”說著,便又罵小太監:“你去國醫館,就說我的話,蛇油不是什麼好東西,請姚主薄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多少舍我一點兒!七皇子的手能不能保住,就看她姚大人發不發這善心了!”
那小太監不敢怠慢忙往外跑。一時慌張沒看清,差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