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燕語皺眉:“金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找了這麼多年,也一共就那麼一點。”
這顧忌是必須有的,皇上若是知道這東西,勢必要讓人去找,若是找不到,肯定會獲罪。到時候還是姚延意頂著。姚延意獲罪的話,姚家滿門都沒好果子吃,當然也包括姚燕語。
衛章不是傻瓜,因而便閉口不再提金蛹的事情。
姚延意又何嘗不明白?於是忙岔開話題:“行了,這已經中午了,咱們先去吃飯,這事兒回頭再說,說不定蕭侯爺已經等急了。”
於是眾人出了別院,馬車牽過來,姚燕語卻遲疑著不上車。
“怎麼了?”姚延意奇怪的問。
“我想騎馬。”姚燕語笑嘻嘻的。
“你能行嗎?”姚延意皺眉,這若是摔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衛章便把自己的那匹黑馬牽過來:“你騎它。這馬是我訓出來的,很聽話。”
“哎,摔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姚延意著急的提醒。
“摔不著。”衛章把馬韁繩遞給姚燕語,“上去吧。”
姚燕語抓著馬韁繩,心裡有點後悔,就算是想騎馬,也該先去馬場練練,怎麼就一時口快說出來了呢。
不過——早晚都得學,穿著一身男裝窩在馬車裡實在是太憋屈了。
於是姚燕語心一橫,抬腳踩上馬鐙,板著馬鞍吃力的爬上了馬。
衛章親暱的摸了摸黑馬的臉,低聲說道:“黑狼,穩著點。”黑馬呼哧一聲用鼻子噴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衛章又笑了笑,轉頭看向姚燕語:“沒事兒,你鬆一鬆馬韁繩,它就走了。”
“啊?哦。”姚燕語手裡的馬韁繩往前鬆了鬆。黑馬果然穩穩的邁開四蹄往前走了。
“這馬還真聽話。”旁邊的翠微笑道。
姚延意也認鐙上馬,一邊叫人給衛章另牽過一匹馬來,一邊皺眉吩咐身邊的兩個家僕:“好生跟著。”
衛章對自己的馬十分放心,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馬韁飛身上馬,遠遠地看著姚燕語騎在馬上,小腰挺得僵直,一看就緊張的要命。
想起那次在馬場被這丫頭砸了一下的糗事,衛將軍又忍不住笑了。
五芳齋是江寧城郊的一家菜館,也是臨水而建,從外邊看上去像是座別院,完全沒有酒家的意思,黑漆大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兩個青布衣衫的下人。
從姚延意的別院過去,不過三五里路,但姚燕語騎在馬上走這一段,已經是腰痠背痛。下馬的時候她依然不知所措,唯一的一次下馬的經驗是摔下來的,所以姚姑娘不敢大意。
姚延意見狀,跳下馬上前去伸出手:“把手給我,轉過身來往下跳,別害怕。”
姚燕語試著扶著哥哥的手,抬腿下馬,跳下來後方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可嚇死我了!”
“你是沒事兒找不自在。”姚延意嗔怪的笑道,“坐車多好?偏偏要騎馬。”
姚燕語笑道:“將來若是沒車可坐,不得騎馬麼。我這也是學一項技能,以備不時之需。”
“那也得慢慢來。”姚延意說著,又看了一眼衛章的那匹黑馬,讚道:“衛將軍這匹馬果然好,又威風又聽話。”
衛章上前來拍了拍黑馬,笑道:“那是,它跟了八年,戰場上救過我兩次命。算是我的好兄弟。”
姚燕語聽了這話,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匹馬,心想這馬也是有傳奇色彩的哇。再想衛章說它救了主人兩次命,又覺得心口有些悶。
千里邊疆,殺氣四伏,他陷入絕境,竟然是靠馬兒來救。
進了五芳齋的院門,裡面竟是一座莊園,花木扶疏之間,一座座屋宇房舍,活毗鄰,或隔著花木遙相對望,每一處都清靜雅緻。
“我定的是沁芳園,在那邊。”姚延意帶著衛章和姚燕語穿過一道長廊往裡走,拐過一叢盛開的芍藥,行至一座精巧的木屋跟前。
早有清麗的丫鬟上前福身請安,並打起門口吊著的湘妃竹簾。
蕭霖已經到了,正負手立在那裡欣賞一幅青綠山水畫,姚燕語看了一眼,只覺得好,但說不出哪裡好來。不過這幅畫能得蕭霖青眼,想必不是凡品。
聽見動靜,蕭侯爺轉過身來,便是一笑:“怎麼才來,我等了可有些時候了。”
姚延意無奈的嘆道:“別提了,那些蠢奴才辦不好事兒,耽誤了些功夫。”
“你還著急,說起這些來我也上火。”蕭霖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跟衛章和姚燕語打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