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產婆不是還說且得等幾天才有動靜嗎?”封氏見了珊瑚,直接問。
珊瑚急的直掉眼淚:“是紅棗兒那小丫頭莽撞,跑進來撞了三奶奶一下,奶奶差點沒摔倒,所以才這樣。”
“這些下作東西!”孫氏氣的罵道,“撒癔症也不看地方!幸虧快到了日子,否則可怎麼好?”
陸夫人嘆了口氣,說道:“這種時候,都少說兩句吧,去問問穩婆情況怎麼樣,要不要緊。”
孫氏忙應了一聲就往外走,封氏一把拉住了她:“你在這兒陪著太太,我去瞧瞧。”
孫氏笑了笑,說道:“那就有勞大嫂子了。”
封氏是吃過虧的人,因為姚燕語的關係,她現如今跟姚鳳歌走得極其親近,便直接進西廂房,轉過屏風,至產床跟前,看著姚鳳歌疼出一腦門子的汗,彎下腰來幫她擦了擦,問道:“三弟妹,你覺得怎樣?”
姚鳳歌看見封氏,忙一把抓住:“嫂子!我快疼死了!你快幫幫我!”
封氏無奈的嘆道:“傻妹妹,我怎麼幫你啊!你得自己挺住!先彆著急,留著力氣。你放心,我就在外邊守著。”
“大嫂子……燕語已經回來了!今天能到雲都!你叫人去碼頭,見著她,趕緊的把她接來……她來了,我才能安心……”
“真的?!”封氏聞言大喜,忙道:“你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一定會把二姑娘給接過來!你自己挺住,明白嗎?”
姚鳳歌緊緊地握了一下封氏的手,喘息著:“大嫂子……拜託你了!”
封氏答應著出來,把自己的心腹陳興媳婦叫到跟前:“你趕緊的,坐了馬車去碼頭,姚家二姑娘一上岸你立刻回明白,請了她速速過來!”
陳興媳婦知道此事不是小事,不敢怠慢,忙匆匆去辦。
孫氏在廊簷下聽見封氏的話輕笑著問:“大嫂子也太謹慎了吧?三弟妹這也到了日子了,這是正常臨盆,姚家二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能給人接生呢?”
封氏冷笑道:“誰說讓姚二姑娘來接生了?三弟妹這種時候想孃家人,託我派人去催催,有何不妥?二弟妹當年生宣哥兒的時候,不也是孃家母親陪著的嗎?三弟妹的孃家人都沒在京城,這會兒剛好到了,不該去催一催嗎?”
身為世子夫人的封氏雖然精明,但平日裡不怎麼多說話,像這樣長篇大論的搶白誰還是頭一遭兒,孫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便訕笑兩聲,說道:“我不過是白問問,大嫂子這是發哪門子的火兒?”
封氏淡淡一笑:“我也沒說什麼,二弟妹倒是心虛了?”
孫氏便有些惱了:“這話說的,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撞了三弟妹的又不是我的丫頭!”
“好了!”陸夫人不耐煩的從屋裡走了出來,不悅的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在這裡拌嘴?還有沒有一點大家子的樣子?還有沒有一丁點的規矩?!”
封氏和孫氏兩個忙垂首侍立,不再多言。
陸夫人又不高興的問:“老三呢?!”
旁邊有婆子回道:“三爺吃了午飯就出去了,說是有什麼急事兒。”
“打發人去找來!”陸夫人沒好氣的說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晃悠!他媳婦生孩子呢他還不著家!都是些不叫人省心的!”
這話連帶的太廣,封氏和孫氏依然不敢抬頭。
姚氏兄妹的船一靠岸,便被碼頭上的架勢給嚇了一跳。李忠帶著幾輛大馬車等在那裡,再往後看,馮友存身後也站了一排人,人後面是一溜兒幾十輛馬車。
“好傢伙!”唐蕭逸率先下船,目光從整齊的家丁到整齊的馬車,挨個兒掃視了一遍,不由額嘆息:“哎!還是雲都城好哇!”
衛章倒是無所謂,只吩咐自己的人:“收拾自己的東西下船,去那邊柳樹底下列隊。”
去的時候二十名親兵,回來的時候加到了四十名,雖然挑的人不多,但每一個都是難得一見的奇兵,對這些人,衛章從心底裡愛護。
男僕下了船,女眷們才開始陸陸續續的出來。
陳興媳婦遠遠地便看見穿著一身松花綠色襦裙的姚二姑娘跟在一個貌美的少婦身旁下船,後面還有個奶媽子抱著一個玉琢粉團的小孩兒,便高興地往前迎了幾步。
李嬤嬤已經高高興興的上前去福身請安,口稱:“二奶奶,二姑娘。一路辛苦了。”
陳興媳婦已經把姚鳳歌正已經破了羊水正在生孩子的事兒跟李嬤嬤說了,李嬤嬤問安後不敢怠慢,忙又說道:“二奶奶,咱們大姑奶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