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兩個女人,就算不怎麼和睦但起碼不彆扭。但這次人家夫婦一起回去,自己跟在旁邊算什麼?所以雲瑤打定主意不跟姚燕語一起回去。
“這話糊塗!書信能頂什麼用?難道你不擔心你母親的身體?她的眼睛才好些,若是因為思女心切日日流淚,定然又不好了。”韓熵戈對這個表妹很是無奈。
雲瑤有些猶豫,她雖然性子剛烈,凡事要強,但到底是女兒家。而且誠王妃對她一向千依百順,最是疼愛不過,她再傻也知道孝敬母親。
韓熵戈看她猶豫,便立刻拍板決定:“就這樣吧,你的兩千錦麟衛給我留下一千,你帶回去一千路上也好對那些要犯們多加防範。”
“那,苗婆寨子裡的事情呢?”雲瑤不放心的問。
韓熵戈立刻答應:“不就是給他們修一條能讓馬車上山的路麼?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可以了吧?”
於是,雲瑤再無異議,只好聽從韓熵戈的安排跟衛章姚燕語一起回京。
來的時候大包袱小包袱,大箱子小箱子的折騰了好些天,回去的時候更添了人添了事兒,自然更少不了一番收拾。不過這些事情都不用姚燕語操心,她只負責每天保持好心情,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了,其他大小事情一概不管不問,自然有人給她料理清楚。
之後她又選了日子專門來了一趟成公墓上香祭拜,與恩師話別,又把姚延恩為她找來的守墓者叫到跟前吩咐一番。又把田莊的佃戶找來叮囑並敲打一通,並吩咐他們竹林裡的那些竹樓可以給他們居住,但務必好生打理,時常修繕維護云云。
姚延恩專門命人查了查黃道吉日,選定六月二十六這日動身。衛章便帶著姚燕語同韓熵戈姚延恩等在湖州碼頭辭別,走水路趕往京城。
船一離開碼頭,姚燕語之前的那些不舒服便加倍的湧上來。之前還只是不想吃飯,懶得動,這兩日已經經常嘔吐了。這不,香薷等剛把午飯擺上來,姚燕語便聞見一股油膩味兒,當時便轉身乾嘔。
衛章看著小炕桌上的一盤香烹蝦段兒,蹙眉道:“怎麼會弄這道菜?不知道夫人聞不得油膩麼?”
香薷無奈的嘆道:“這道菜是夫人早晨指明瞭要廚房做的。”
“撤下去,撤下去!”衛章一邊給姚燕語揉著背,一邊冷聲吩咐。
“是。”香薷哪還敢多說,忙把那盤子蝦給撤了下去。
姚燕語腹中空空自然什麼也吐不出來,但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食慾了,只轉身靠在榻上仰著臉閉目養神。衛章萬般無奈的嘆了口氣,端著一碗清粥問:“要不先喝點粥吧?”
姚燕語搖了搖頭,推開了衛章遞過來的湯匙。
衛章挫敗的把湯匙丟進碗裡,一籌莫展。
另一隻客船上的雲瑤吃過午飯後來船舷上透風,抬頭便看見對面船上姚燕語身邊的一個丫鬟端著一盤烹蝦段從船艙裡出來往旁邊下人們用飯的小艙裡去。
雲瑤眼尖,早就看清楚那盤蝦是沒動過的,便不由得一笑,跟旁邊的夜闌說道:“咱們輔國夫人是越來越嬌貴了,好像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合她的胃口,我看快把那邊的廚娘給折騰死了。”
夜闌到底厚道些,不好說姚燕語的壞話,只道:“屬下聽說姚夫人病了。”
“嗯,她精神是不怎麼好,吃飯挑來揀去的也有些日子了,人也瘦了許多。只是她自己就是個神醫,自然懂得養生之道。怎麼會病呢?”雲瑤蹙眉。
夜闌無奈的說道:“這個屬下也不知道。那幾個丫鬟的嘴巴一個比一個緊。”
雲瑤點了點頭沒說話。夜闌說的自然不錯,香薷那幾個丫鬟的嘴巴是挺緊的,但凡牽扯到她家主子的事情,便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兩個人立在船頭上看著兩岸的風景,夜闌便指著前面一片光禿禿的堤壩,嘆道:“前面就是嘉州碼頭了。郡主看,那新修的堤壩,連樹木都沒來得及栽種呢。”
雲瑤點點頭,說道:“船上的菜蔬不多了,告訴他們在嘉州碼頭停靠一下,咱們下去走走。”
夜闌答應一聲,轉身吩咐身後的一個錦麟衛:“去跟衛將軍說一聲,郡主想在前面嘉州碼頭停一停。”
錦麟衛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聽說到了嘉州碼頭,衛章心裡也想著該停靠一下,看有什麼可吃的好蒐羅上來預備著。香薷也去知會廚娘等會兒到了碼頭要下去採買些新鮮的蔬菜。
嘉州碼頭已經恢復了正常使用,但卻不復往日的繁華。整個嘉州遭洪水洗劫,現在雖然洪水已經褪去,但重建工程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