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玉蘅二人代表這邊過去憑弔,阮氏因為又有了身孕,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出門,便留在家裡照看,翠微一早就去國醫館了。反正孫氏的喪事辦的很低調,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不覺得怎樣。
去的路上,蘇玉蘅和姚燕語同乘一輛馬車,蘇玉蘅便挽著姚燕語的手開心的說唐蕭逸不要通房妾氏的事情。姚燕語聽了之後笑問:“這回你可放心了?”
蘇玉紅羞紅了臉,靠在姚燕語的肩頭,低聲說道:“還要謝謝姐姐。”
“謝我做什麼?我可什麼也沒說。”姚燕語笑道。
“那我也要謝姐姐。”蘇玉蘅笑眯眯的。
今日早晨,唐蕭逸懶在床上不起,蘇玉蘅便覺得奇怪,問他可是不舒。
唐蕭逸便咧著嘴巴一臉痛苦的說昨晚被將軍教訓了一頓,身上疼著呢。
蘇玉蘅忙問你怎麼了將軍居然打你?
唐蕭逸嘆道,是將軍聽說我要納妾,所以用家法懲戒我。
蘇玉蘅就奇怪了,這是你後院內宅的屋裡事兒,將軍管不著吧?
唐蕭逸一手摟著蘇玉蘅的要,側臉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說:怎麼管不著?說白了我就是將軍府長大的,雖然不姓衛,可跟賀大哥老三,老四他們幾個都一直奉將軍為家主。
蘇玉蘅默然,對衛章他們几几位的父輩之事她還真是瞭解不多。
唐將軍一邊摸著媳婦的肚子一邊繼續說下去:現在就算是各自封官進爵,建府成家,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家的祖宗都是在衛家祠堂裡受過香火的,從根上我們就是一家人。現在將軍不肯以家主自居,至少我們也要奉他為長兄。長兄要教訓我,我敢說什麼嗎?再說了夫人你都跑去燕安堂告狀了,將軍對咱們夫人那是言聽計從的,為夫我這頓打還能跑得了嘛?
蘇玉蘅這下子心軟了,愧疚了,忙七手八腳的去掀唐將軍的衣裳,且焦急的問:將軍傷到了哪裡?快給妾身看看。都是妾身不好,不該去跟夫人告狀……不對,我不是跟夫人告狀去的,我是想讓夫人幫我物色兩個大丫頭來著……我哪裡知道姐姐對這事兒那麼生氣,當時就把我訓斥一頓。
唐蕭逸心想你這還不是告狀?就夫人那個霸道的性子,別看屋裡那麼多丫鬟伺候,大將軍現在穿衣洗漱都還是自己搞定呢,你去讓她幫忙參詳著買通房?你是嫌為夫我死的慢吧?
當然這話唐將軍只能默默地想,為了將軍的英名他也不能把這事兒說出來。再說,誰知道蘇玉蘅聽了這事兒以後還會不會讓小丫鬟服侍他更衣洗漱?萬一也跟她那好姐姐學呢?
於是唐將軍只能藉機安撫蘇玉蘅,說夫人如花似玉,雖然你懷孕了可更加豐腴動人,你夫君我是正常男人,每天看你睡在身邊卻啥都幹不成,你說我得多難受?我難受,我睡不著,我去武場耍一會兒,出一身汗再回來睡覺,本來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嘛,夫人你幹嘛要想多了。你想多了不要緊,你跟我說啊。我們夫妻一體有什麼事兒不能商量?你卻偏生拋開你夫君我,自己去找你那好姐姐去訴苦,然後為你夫君招了這一場教訓,你說冤不冤?
蘇玉蘅本來聽說丈夫被打了就心疼的不得了,再聽唐蕭逸這番話,一時追悔莫及,一邊抹眼淚一邊認錯,靠在唐將軍的懷裡溫言軟語,把唐將軍撩撥的火大,然後自己又不得不放下身段另擇手段滅火。
要不說那些各式各樣的春宮畫本能夠廣泛全面的流傳下來呢,那完全是為了滿足人們的各種需要啊!
於是經過這個纏綿的早晨,這夫婦倆各自心滿意足,把買通房的事兒就這麼給揭過去了。
夫婦房中蜜語蘇玉蘅自然不會跟自家好姐姐說得太過詳細,但姚燕語多聰明,一看這傻丫頭臉頰上的紅暈和衣領處若隱若現的草莓印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於是她往後靠了靠身子,咳嗽兩聲,笑道:“悠著點啊!就快生了,可別鬧出事兒來。”
“啊!姐姐你說什麼!”蘇玉蘅俏麗的小臉頓時緋紅。
姚燕語輕聲笑著伸出手去,指尖撩開蘇玉蘅淡青色繡蘅芷紋的衣領,在那塊紅草莓上點了點,笑道:“我說什麼你還不明白?”
蘇玉蘅忙咯咯笑著縮回脖子,躲到另一邊的角落裡去,並連聲啐道:“姐姐不是好人!”
“哼!那又不是我咬的,怎麼我不是好人了?”姚燕語輕笑。
馬車外邊隨行的白蔻玉果兒以及其他幾個隨從聽見裡面傳來的笑聲,忍不住相視一笑,心想二位夫人這是去弔唁呢,還是去赴喜宴?怎麼這麼高興啊!
要知道孫氏死了,知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