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恩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一碗粥才剛吃下半碗。衛章只好在門口等著傳喚。
事情的結果跟預期的差不多。皇上吃過飯後便命衛章先把武安侯世子,次子二人帶進來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然後宣佈抄家,武安侯一門嫡系不管男女老幼全部入獄。另外下旨給在湖廣的韓熵戈,讓他去把在西南鎮邊的武安侯押解回京。
衛章奉旨去拿人,當然不可能只拿主要的,主犯是必須帶進來見皇上的,至於從犯家眷等,早有鎮國公派兵圍了,任何人不許妄動。這會兒抄家倒是現成的。
處置完了武安侯的事情,便輪到逆子云琸了。
雲琸是被人從被窩裡掀出來的,當他聽說內宮出事的時候還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布了那麼久的局竟然被人利用了!
按照他和賢妃母子兩個的計劃,應該是賢妃把一切都攬起來,把他給撇清,然後憑著皇上對兒子的一點感情再慢慢地修復父子關係,得到皇上的信任後坐上皇帝的寶座。然後再為賢妃正名,封她為太后。
所以這一刻雲琸跪在自己的父皇跟前萬分痛悔,恨不得一頭撞死。
皇上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傻兒子,冷笑一聲擺了擺手:“什麼也別說了,你先去天牢待著吧,朕現在看見你就煩。”說完,也不聽雲琸辯解便命人把他拉了出去。
最後進來的是謹王父子。
皇上靠在榻上,冷眼看著跪在面前的兄弟和侄子,半晌沒說話。
謹王父子匍匐在地上,以頭觸地,也不急著有什麼反應。空氣中詭異的氣氛逐漸的濃重起來。
直到殿內的氣氛壓抑的幾乎要凝固了,皇上才冷笑出聲:“雲慎仁,朕想了很久還是沒想明白,你謹慎一輩子,怎麼老了老了,反而衝動起來了呢?這不是你的作風啊。你不應該等著朕的兒子打得頭破血流之後,以叔王的名義坐收漁翁之利麼?昨晚這一場,你可是不一般的衝動啊!”
“英明不過皇兄啊!”謹王直起身子來,嘆了口,那表情那神態,依然是皇上的好兄弟模樣,“只是臣弟再謹慎下去,整個屎盆子就被你的愛妃扣在我的頭上了。所以,我也只能兵行險招了。”
“哈哈哈!”皇上仰面大笑,一直笑出眼淚來,方又嘆道:“你聰明一世,也不過是這般下場。你服了嗎?”
“不服。”謹王淡然一笑,“皇兄不過是有一個好母親,所以才能坐上這把龍椅。”
“你難道沒有一個好母親嗎?你母親為了讓你得到母后和朕的庇護,不惜替朕和太后擋箭,以命相酬。臨死之前最後一句話便是求太后善待你。”皇上冷笑道:“若不是太后答應了你的母親,你以為你真的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麼?”
“或許吧。”謹王淡淡的笑了笑,“可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寧可不要被你們母子庇護到現在,也不希望母妃那樣慘死……”
“不管你願不願意,朕答應過宋太妃護你一生平安就不會食言。謹王府還是你的,你可以舒舒服服的在裡面住著直到老死。但是……”皇上說著,把目光落到雲��納砩希�敖魷抻諛鬩蝗碩�選D愕鈉捩�鈾錚��嵛�閎セ拐恕!�
“不!你不能這樣!”謹王聞言立刻急了:“你殺了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與他們無關!”
“朕是九五之尊,豈能言而無信?你們父子不僅離間朕的父子,還離間朕的後宮。說起來只讓你嘗一嘗孤獨終老的滋味,也算是便宜你了!”說完,皇上猙獰一笑,揚聲道:“傳旨,將謹王削爵,幽禁於謹王府。其子女妻妾,家臣奴僕等一律押送獄神廟,命大理寺議罪!”
“你不能這樣!這不關他們的事!皇上……皇兄……”謹王還要分辨叫喊,門口的衛章一擺手,進來兩個烈鷹衛點了他的啞穴,把人拉了出去。
大殿裡再次恢復了安靜,皇上接過懷恩遞過來的參湯喝了兩口,方沉聲道:“衛章聽旨!”
“臣在。”衛章忙上前兩步,躬身跪地。
“輔國將軍衛章,平亂有功,忠心可嘉,晉封為龍虎上將軍併兼任鎮撫司大都督一職。享二等侯爵,封號為……”皇上蹙眉略做思索,便道:“賜封號‘寧’。自今日起,你便統領錦麟衛,提督九門。朕的全副身家可都交給你了!”
衛章立刻叩頭謝恩,並朗聲表忠心:“皇上隆恩,臣無以為報,只有殫精竭慮,拋灑熱血,為皇上掃除鬼魅,滌盪奸邪!”
“好!”皇上緩緩點頭,又道:“查抄四皇子府,武安侯府和謹王府,並掃除起爪牙黨羽的重任,朕就交給你了!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