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恩見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們兩個!你們……你們居然是反叛!”
這二人還真不是外人,他們一個是太極殿的護衛,一個是會極門的護衛,都屬於錦麟衛編制,是整日圍繞在皇上身邊的人。
其實大內護衛數千人,雖然懷恩在皇上身邊見的人多,但也不一定都認識。可偏巧這二人中在太極殿當值的這位曹巷正是紫宸宮副都尉曹恭的弟弟,兄弟二人都是軍戶出身,經過層層選拔進入錦麟衛,尤其是曹恭,更因去年皇上在南苑騎馬遇險時及時出手救了皇上的性命而被提拔為副都尉,皇上對他也很是信任,把紫宸宮外圍的防護交給了他。
剛剛圍住偏殿不許手下進去救人,之後又說要帶兩個刺客去刑訊的曹副尉就是此人。
懷恩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失聲道:“不好!曹恭!”
三順立刻反應過來,急匆匆的跑出去招呼人擒曹恭。
自從兩個刺客被提入紫宸殿,曹恭便遁了。他們兄弟先後被威脅收買,弟弟被捉住了,他自然知道自己沒什麼好下場,自然不會等著被收拾。
殿內姚燕語沒功夫管別的事情,只吩咐旁邊的太監把其中一個刺客先帶下去,只留下那個叫曹敬的審訊。曹敬自然不會配合,而且極為鄙夷的瞥了姚燕語一眼——開什麼玩笑,讓個女人審訊自己?老皇帝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姚燕語自然不理會他鄙夷的目光,只取了一根銀針在他面前晃了晃,嘆道:“我想你也不會乖乖的招供,那麼還是讓你嚐嚐這銀針的滋味吧。”說著,便取平日裡常用來做針麻陣痛的穴道,以反方向偏刺,同時銀針也以反方向旋轉,內息透過銀針注入對方體內,猛烈的刺激痛感神經。
曹敬‘嗷’的一聲慘叫沒叫出來,姚燕語另一隻手捏著銀針封死了他的啞穴。曹敬頓時兩眼圓整,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血來,嗓子裡不停地發出‘嗬嗬’的聲音,卻叫喊不出來。
他全身痙攣,汗出如漿,不過片刻,整個人已經渾身溼透,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在他昏過去之前,姚燕語及時收針。之後冷笑著問:“你很厲害,是個硬漢子。”
曹敬的眼神裡再也沒有鄙視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仇恨。他怒視著眼前這個一身月白錦袍的女子,恨不得撲上去把她咬死,撕爛!
姚燕語卻平靜的迎著他的目光,像是複述科學資料一樣的平靜:“先緩一緩,等會兒還有更痛的。”
“嗚——”曹敬拼盡全身的力氣往前撲,精鋼鏈子鎖纏著他的手腳把他拴在了柱子上,他縱然力大如牛也掙不開,更別說被慘痛折磨之後了。
姚燕語站在那裡紋絲沒動,只是輕聲一嘆:“我挺佩服你的,不過你覺得你的同伴能堅持住麼?”
曹敬一怔,眼神黯淡下去。很顯然,他對外邊的那個同伴沒什麼信心。
姚燕語看了香薷一眼,吩咐了一句:“給她一粒清腦丸。”
香薷開啟藥箱取出丸藥遞給懷恩,懷恩上前去把藥丸按進了曹敬的嘴裡,然後猛地一託下巴,藥丸便被吞進了肚子裡。
姚燕語再次捻針,輕笑道:“好了,你不願說,我就再讓你好好地體會一下。”說著,依然取剛才的穴道,卻是直直的刺進去,比之前刺的更深一寸,內息也更加猛烈。
所謂的‘清腦丸’有清心補腦的作用,是一味極好的補藥。但也有一點副作用,那就是補足人的精神,不讓其輕易昏厥。對於痛感,也感受的更加清晰。
“a——”曹敬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眼睛瞪的跟鈴鐺一般,眼珠子使勁的網上翻,幾乎不見黑眼球。
好像一萬隻蟲子在血脈裡鑽,遊走,啃咬,撕裂他的肌膚和血肉。
痛不欲生!
這種時候如果能立刻就死了,也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情。
姚燕語在他頻臨崩潰之時收針,看著他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彷彿缺水的魚。
然而她沒有繼續審問,而是一擺手讓兩個太監把他抬了出去換了另外一個進來。
如法炮製之後,姚燕語直接告訴另一個:“曹敬已經招了,但我不能完全相信他,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我不介意再多給你扎幾針。”
這一個的確沒有曹敬的忍耐力,一聽這話便倒豆子一樣全都招了。
他們收到上級的指令,今晚務必把姚燕語主僕三人弄死在紫宸宮,自然不怕事情敗露,殺人後要大喊‘抓刺客’,之後再趁亂逃脫。只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