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為了你。”
衛章淡然一笑:“不管郡主是為了誰,章都該向公主說一聲謝謝。畢竟沒有公主相伴,內子如今還不知會遇到多少麻煩,或許已經被賊人捉去了深山也未可知。”
“這可說不準,你家夫人也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什麼人好什麼人壞,她還是能分辨的。”雲瑤淡然說道:“若是將軍把本宮找來只是為了道謝的話,那就不必了。”
“郡主是爽快人,那麼我也不必兜彎子,我想知道郡主要對唐汝町陳元敬怎麼處置。”衛章直接問道。
“我剛審過他們了,唐汝町在湖州做了六年的縣太爺,對雲瑾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一些,至少有知情不報之罪。至於陳元敬則根本是雲瑾養的一條狗,這次他藉著為母親求醫的由頭就是想把姚夫人偏出這道山谷,然後利用我和她來掌控這兩千錦麟衛,甚至威脅你,或者說是朝廷。”
“真是可惡。”衛章的拳頭攥的咯吱吱響。
雲瑤側了側身,揹著衛章,淡淡的說道:“至於怎麼處置他們,我還沒想好。不過既然你來了,索性就把此事交給你了。本宮懶得操心。”
衛章點了點頭,應道:“既然這樣,那就先扣著他們吧。”
這倒是叫雲瑤有些意外,她原本還想著衛章會跟自己借兵直接殺去雲瑾的老巢呢,不想他的怒火這麼快就平了下去,因道:“將軍還真是沉得住氣。”
“亂民四起是因為糧食。我們扣了陳元敬,先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然後再痛下殺手,爭取早些把事情弄利索早日回京交差。”衛章原本不願跟雲瑤多說什麼,但既然承了她一個情,便跟她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之後方抱拳道:“天色不早了,請郡主回去歇息,我去部署一下。”
雲瑤一怔,她今晚是打算好了把那棟小樓留給他們夫婦的,卻沒想到他們竟然……
衛章不等她說話便帶著趙大風和葛海轉身離去,湖邊一時只剩下了雲瑤和夜闌兩個人。夜風不知何時大了些,山間竹林的嗚咽一聲緊似一聲。
“郡主,回吧。”夜闌看了一眼已經偏西的月亮,低聲勸道。
雲瑤卻輕聲嘆了口氣:“這人……真是鐵打的不成?”
※※※
唐汝町等人被腹中絞痛折磨了一個晚上,並在雲瑤的恫嚇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最後在痛苦中昏迷過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憑良心說這棟小竹樓裡環境不錯,大夏天的也無須被褥,幾個人躺在竹板鋪就的地上昏睡一覺之後精神恢復了不少,肚子裡也不痛了,除了全身無力之外,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外邊有嘩嘩的聲音,應該是在下雨。聽上去這雨勢還不小。唐汝町慢慢地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眨巴這眼睛看著屋頂,嘆道:“難道這就是陰曹地府?”剛問完,他的肚子裡便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死鬼是感覺不到餓的。”陳元敬無力的哼道,“我們沒死,不過也跟死不遠了。”
“都是你這混蛋!”唐汝町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抬腿踹了陳元敬一腳,“若不是你,老子還好好地縣令當著!”老子最近這麼努力,好不容易跟郡主和輔國夫人搞好了關係,還想著等這二位尊神回京的時候替老子美言幾句,等著升遷呢!經過昨晚那一遭,一切美夢都成了空!
想到這些,唐汝町又想踹人,無奈再也沒力氣抬腳了。他們幾個人經過昨晚的一通折騰,又加上兩頓沒吃飯,哪裡還有力氣打架?
唐汝町覺得冤,唐汝町帶來的隨從覺得更冤,你說他一個下人,無非就是跟了個不長眼的主子而已,就憑空遭了這場罪,到頭來卻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冤死了!
幾個人正躺在地上互相埋怨的時候,竹樓的門吱嘎一聲被人開啟,一股帶著雨水味道的涼風吹進來,五十多歲的陳元敬打了個哆嗦。
“起來,吃飯了。”有人吆喝著,把一隻竹籃放在了地上。
唐汝町立刻轉身爬起來,問:“這位軍爺,請問郡主有沒有說下官什麼時候可以走麼?”
“不知道。”來人丟下三個字,轉身就走了。
吱嘎一聲,竹樓的門再次被關上。屋裡的幾個人看著竹籃裡的飯菜發愣,誰也不敢吃第一口。生怕又跟昨天的茶水一樣被下了毒,然後真給自己來個穿腸爛肚。
但是聞著白米飯和野山菌燉雞的香味,唐汝町狠狠地嚥了口唾沫,心一橫,率先上前去拉過竹籃:“孃的,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先吃飽再說。”
旁邊的幾個見他已經開吃,便再也禁不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