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敬雙手把信奉上,並恭敬地問:“將軍,您看這樣成嗎?”
衛章淡然一笑,搖頭道:“這樣當然不成。”
“呃?”陳元敬還以為是自己的措辭不合適,正要解釋,便見衛將軍抬手拔劍,‘錚’的一聲手起劍落,陳元敬但覺頭頂一片冰涼,頓時嚇得尖叫一聲,抱住腦袋癱軟在地。
一隻花白頭髮綰成的髮髻並一根冰種翡翠簪子落在衛章的手中之後,方又笑了笑:“加上這個就差不多了。”
此時的陳元敬目光呆滯,花白的頭髮亂蓬蓬的四散開來,整個人再不見一絲激靈。
衛章看了一眼傻呆的陳元敬,輕聲哼道:“就這麼點膽子也敢跟著旁人瞎鬧騰?”說完,目光便從陳元敬的臉上掃過,轉向旁邊角落裡的那兩個方外高手:“你們兩個……能為本將軍做點什麼呢?”
“回將軍,小的善於機關埋伏,訊息設定,將軍但有驅使,小的莫敢不從!”
“回將軍,小的深諳奇門遁甲之陣法,將軍若有需要,小的願粉身碎骨為將軍效勞!”
兩個所謂的方外高人早就被這生理心理一重重的折磨給嚇破了膽,此時哪裡還有心思抵抗?要知道他們身上的毒若是三天後沒有解藥,那肯定是要穿腸爛肚的呀!
“可惜啊,你們會的這些本將軍不需要。而且,現在糧食這麼緊張,與其留著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如一劍結果了,倒是省心。”衛章說著,手中的長劍緩緩地抬起來,衝著視窗的光比量了一下。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會機關訊息的那位嚇得連連磕頭,“小的知道王爺駐紮的寨子,將軍剛才說是奉吾皇萬歲的聖諭要押解大皇子回京問話,小的斗膽願意為將軍做嚮導!”
衛章冷笑:“那片寨子雖然地形複雜點,但說到底還是我大雲的土地。難道本將軍還怕了那一群烏合之眾不成?”
“回將軍!大皇子駐紮的寨子在深山密林之中,那一帶是畲族,傈族和岢族人雜居的地方,廣陵先生還請了一位養蠱高人相助,將軍萬不可輕敵。”
衛章聽見‘蠱毒’兩個字的時候心裡的確愣了一下,但他早就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本事,所以儘管這兩個人把那片寨子說的宛如龍潭虎穴,他依然不動聲色。
那兩位高人見狀立刻急了,生怕自己成了沒用之人被這位黑麵將軍揮劍給咔嚓了,其中一個便搶先拿起陳元敬放下的筆,鋪開紙張開始畫起來。
這位善於機關訊息的高手的確有兩下子,別的不說這繪圖的功夫就很精湛,但見他筆走游龍,三下五除二便畫出了一張精準的地形圖,然後開始一一標註一些特殊的符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地形圖上便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各種怪異的符號。
“將軍,這一帶設定的是滾雷火石,這一帶設定的是弓弩手,這一帶是天網,這一帶是絆馬索和馬蹄刀……”這位寫寫畫畫,一邊解釋,便把雲瑾駐紮的山寨前前後後的機關埋伏給講了個透徹。
衛章不言不語聽這位嘚啵嘚啵說了半天,眼看著口乾舌燥嗓子都啞了,才淡淡的說了一聲:“有點意思。就暫且留你一命吧。”說完,又看另一位善於奇門遁甲的高人。
這位頓時有些傻眼,因為他的奇門遁甲術還真是沒辦法跟前面這位比,最起碼他就不能寫寫畫畫跟人家一樣來這麼一通。
“來人。”衛將軍臉上帶出懨懨之色,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將軍饒命!小的跟苗家草婆婆是兒女親家,援助大將軍一臂之力,勸草婆婆離開大皇子回苗疆去!”
衛章一擺手制止住上前欲拉了那高人出去咔嚓的烈鷹衛,轉身看著那個一臉汗珠子的傢伙,冷聲說道:“若是做不到,本將軍自然有辦法讓你嚐嚐那蠱毒之痛。”說完,並從懷裡摸出一粒褐色的丸藥來丟過去:“這個藥丸可管你體內之毒七天內不發作。七天之後你自己想辦法找本將軍取解藥。”
“是,小的謝將軍大恩。”那貨撿起藥丸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殊不知他吞下去的正是姚燕語新制出來的一種慢性毒藥。
衛章看他把藥吞了,便擺了擺手,施恩道:“你可以滾回去了。”
“啊……謝將軍!小的一定說到做到!”這傢伙趕緊的磕了個頭表了忠心後,不顧一切的衝出門去,消失在雨林中。
“將軍,小的……的解藥?”那位畫圖高手眼巴巴的看著衛章。
衛章皺眉道:“你們兩個不能走,就留在這裡等著吧,三天以後毒性發作之前,本將軍會看情況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