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售糧。而且不限量。”
“陳元敬呢?!怎麼是他兒子發話?陳元敬死了嗎?”雲瑾暴怒的低吼。
“這個……這個小的也不知道……”探子嚇得縮頭縮腦,生怕這位主子一不高興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兒。
“不知道!又是不知道!老子養你們這些廢物是幹什麼吃的!”雲瑾用力的把探子推出去,氣急敗壞的吼著。
“主公息怒。”廣陵先生忙上前勸著,又朝著那探子打手勢讓他快滾。
雲瑾沒好氣的哼道:“息怒!息怒!孤也不想怒!可糧食一旦放出去,我們的計劃就全完了!你讓孤怎麼息怒?!”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陳家把糧食放出來,咱們再買回來就是了。”廣陵先生豪氣萬丈的一揮手。
“買回來?”雲瑾一怔,繼而陰笑起來:“先生說得對!孤反正不缺銀子!把陳家的糧食買回來,然後再把他擠兌死,把他的生意瓜分了!銀子自然也就回來了。”
“主公說的是。”廣陵先生忙拱手。
“先生去聯絡老孫和老喬兩個人來見我。”雲瑾說完方看見楊復還在,便皺眉道:“你去叫上苗婆,就說我的話,你們二人合力,這次無論如何要把姓姚的女人給我帶回來!”
“是。”楊復拱手領命出去。廣陵先生也趕緊的去找鹽商孫貫嶺和印染商喬橦。
至此時,姚燕語帶著人已經策馬離開了湖州,又乘船往嘉州方向去。而衛章則安排葛海悄悄地去了安陸見韓熵戈,他自己則帶著百十名烈鷹衛化裝成亂民,悄悄地靠近了湖,渝,潛三州交界地,按照地圖所示,從部署最薄弱的一處水路進到山林之中。
卻說楊復帶著苗疆草婆領著兩千人去偷襲成公墓的時候,這邊的兩千錦麟衛已經被雲瑤調走了一千,拿到陳元敬他兒子的手令之後,雲瑤要把人分開派去陳家的五十多家糧鋪傳令並盯著這些糧鋪開倉賣糧。一千人便分散在了湖廣各地。
另外的一千人又被抽出四百人分成兩隊,一隊隨趙大風去了嘉州,另一隊隨著葛海去了安陸。是以駐守在林海里看守門戶的便只剩了六百人。
雖然人少,但楊復的人已出現在湖州,錦麟衛這邊還是得到了訊息。於是眾人根據地形迅速部署,只等楊復等人鑽進陷阱裡。
雨一直沒停,山林中處處泥濘,楊復帶著人披著綠色的蓑衣在雨夜的山林中行走,蓑衣行動時的聲音跟雨聲混在一起,也稱得上神出鬼沒。
只是當他們一進入那片竹海便陷入一片殺機之中。無數的青竹削成的竹矛從左右和前方的竹從中投射出來,紛紛如雨,根本來不及躲避。衝在前面的兵勇猝不及防中箭,先後倒下了幾十個。
“防護!”楊復一聲令下,兵勇們立刻舉盾牌在前面圍成一道屏障。
然而如此一來,楊復的行動便等於失敗了。他是來偷襲的,結果一進來就被包圍了還怎麼偷襲?
一輪竹矛過後,竹林裡平靜下來。楊復一揮手示意眾人收起盾牌繼續前進,走了沒幾步卻再次遭到了箭弩的襲擊。
這種箭弩是錦麟衛特別配備的,精鋼小弩,連環發射,箭只有尋常羽箭的三分之一大小,卻精銳無比。最重要的是今天這些箭的箭尖上都餵了麻藥,中箭者不管什麼部位受傷,只要擦上一點,便渾身無力,甚至昏迷不醒。不過片刻,楊復手下的千餘人便倒下了三分之一。
楊復大驚,慌忙吩咐眾人集結在一起,用盾牌防護起來。
“將軍,這些箭有毒!”一個副將焦慮的說道。
楊復看著身邊倒下去的人心疼的不得了,咬牙道:“我知道,想不到這些人如此歹毒!不過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跟著主公起事!朝廷無道,天下人共伐之。兄弟們,為了我們的子孫不再受苦,我們今晚說不得要拼了!”
“誓與主公共生存!”低沉的誓言混在雨聲中,豪氣被打了折,多出幾分沉痛和哀傷。
“阿虎,一會兒本將帶人往左側衝,引開敵人的弓弩手,你帶著剩下的弟兄們衝進去。記住,要且戰且停,務必儲存自己的實力!把傷亡降到最低!”
“將軍!屬下帶人引開他們的注意!”被叫做阿虎的年輕人抹了一把臉,低聲說道。
“服從命令!”楊復沉聲喝道。
“可是將軍……”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是。”
雨柱漫天飛舞,像成千上萬支利箭飛速射向大地,勢不可擋,威力無窮。一道閃電劃開漆黑的雨夜,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