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長公主受了風寒,她們都要在跟前服侍,不能過來。再就是唐將軍手下幾位副將會來,但那都是爺們兒的事情,不用咱們操心。”姚燕語淡淡的笑道,“說起來這滿月酒倒是有些淒涼了。”
翠微便勸道:“唐將軍本來就沒什麼親戚,蘇姐姐也不想多事。滿月酒有孃家人到就足夠了。”
“外邊的雪已經下得大了,明兒倒是剛好賞雪。”翠萍又笑道:“剛好我們也有個藉口歇一天。”
姚燕語聽了這話也笑了:“這些日子你們兩個真是辛苦了。”
“我們不辛苦,只是我們所學有限,還得帶累夫人忙著編寫教程,想想就覺得愧疚。”
姚燕語搖了搖頭,嘆道:“沒什麼,我也是閒著無聊才寫一點,究竟也沒弄多少。反正這事兒也急不來。看來一切還得等來年春天才能有個定數。”
第二日一早,紛紛揚揚下了一夜的雪果然停了。
姚燕語裹著被子坐起來,叫丫鬟把窗簾拉開,卻見玻璃上厚厚的一層霜花,被外邊的雪光映得雪亮,景象卻也被遮擋的嚴嚴密密,一絲也看不見,於是又問拿了蠶絲小襖過來的烏梅:“外邊兒的雪厚不厚?”
香薷端著洗臉水進來,笑著應道:“足足有半尺厚呢,第一場雪就下得這樣大,看來往後的日子且有得冷呢!”
“瑞雪兆豐年麼。雪足了,明年的收成就會好些。”姚燕語一邊穿衣裳一邊喃喃的說道。
“夫人說的是。”香薷說完又笑道:“如今夫人滿心思都是這些國計民生的事情了呢。”
“哎!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現如今我可指望著莊子裡的那點莊稼過日子呢,莊子上收成不好,可直接關係到我的飯碗呢。”姚燕語笑著嘆道。
“憑怎麼樣,還能餓著你?”衛章從門口站定,把腳上沾滿了雪的靴子脫掉,小丫鬟忙遞上一雙絲履給他換上。方踩著厚厚的長絨地毯走進了臥房。
姚燕語扶著他的手臂慢慢地走到梳妝檯前落座,看著鏡子裡的人問:“今日侯爺不出門?”
“蕭逸的兒子滿月,再忙也要空出一天來喝杯滿月酒。”衛章閃到一旁,讓丫鬟們給姚燕語梳頭。
姚燕語在家裡養了這段日子,不但孩子長了不少,連她自己也圓潤了很多。尖下頜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滿月臉,彎彎的眉眼即便不笑也帶著幾分明媚和藹,烏髮如墨,膚色紅潤,整個人便越發顯得明眸皓齒,顧盼有神。
衛章靠在梳妝檯的一側,靜靜的看著她,捨不得別開目光。
因為是喜慶的事情,香薷給姚燕語梳了一個流雲髻,選了一隻赤金鑲紫水晶的鳳頭釵簪在鬢間,另一側簪紫色珠花。
姚燕語看著鏡子裡的紫色珠花,順手捏了捏手腕上的紫珠手鍊,輕笑道:“你送我的那一匣子紫珍珠我還留著一半兒。”
衛章輕笑道:“至於這麼節省麼?也不是多難得的東西。”
“這是你首次送我的東西呢,我可捨不得浪費了。”姚燕語輕輕地轉著手腕上的珠子,“剩下的那些我留著,將來給女兒做她喜歡的首飾。”
衛章無奈的扶額:“難道我就像是那麼沒用的人麼?連給女兒的東西都要夫人節省下來才有。”
“意義不一樣嘛。”姚燕語笑著朝著鏡子眨了眨眼睛。
衛章輕笑道:“隨便你喜歡好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今日的滿月宴說是人不多,但平日裡但凡有人情來往的也都送了賀禮過來,更有一些官階比唐蕭逸低的,巴不得有個機會進府一趟,更有人看著衛章的面子,便不顧雪大難行,也緊趕慢趕的來了。
孩子滿月這樣的事情歷來都是女人們的活動,唐府後花園的玲瓏閣裡原本預備了四桌宴席,但看來人竟是坐不開,阮夫人又調停著加了兩桌,六桌人擠在小小的三間屋子裡,一時間熱鬧的很。
因為姚燕語有身孕,又是寧侯夫人的身份,便坐在主位,左右分別是梁夫人和定北候封夫人,然後依次下去是寧氏,姚鳳歌等。
蘇瑾雲,蘇瑾月,姚萃菡,姚盛林,賀成凱(吉兒)再加上凌霄等一干大小孩子們在旁邊嘰嘰喳喳的湊在矮桌上分食瓜果點心等。
蘇瑾雲最大,便把蘇瑾月叫到身邊給她剝松子兒吃,姚盛林和賀成凱,凌霄三人差不多大,又是調皮的男孩子,便沒一刻清淨,因為凌霄不知從哪兒抓了個佛手瓜過來,其他倆小子便上前爭,三個人差點就抓起來了。奶媽子忙上前哄勸,又有人另拿了兩個大佛手瓜來才把三個小子勸開。
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