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蘇玉平便揚聲吩咐:“把那賤婦帶上來。”
旁邊有婆子應了一聲,駕著已經全身發軟的封岫雲上前來,把人丟到地上後,閃身退到一旁。蘇玉平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把你剛才跟我說的話再當著大家的面說一遍。”
蘇玉平自然是有手段的人,只是那些陰狠都藏得很好,這兩年定候府連年有孝,蘇玉平很快從那個肆意張揚的武將成長為一個頂門立戶侯爺。這兩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幾乎讓大家都忘了他也曾是馳騁沙場殺人無數的武將。
像封岫雲這樣段位的人在蘇侯爺的面前自然連一個回合也過不了,就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吐了個乾淨。也是,到了這個地步,封岫雲是再也沒有任何選擇了。
聽話,配合,或許還能死的體面一點,否則,怕是灰飛煙滅都不為過。
封岫雲跪在地上開始坦白自己的罪過——如何給夫人的茶水裡下毒,為什麼會害夫人,已經下毒了多長時間,毒是從哪裡弄來的,云云。
當她說出是孫氏幫她弄到了那種可延後女子經期,造成假孕現象的藥時,孫氏立刻上前去指著她破口大罵:“你個賤婦胡說!我跟夫人無冤無仇,何故害她?!你個賤人覬覦夫人的位子,想要害死嫡姐上位,何故要拉上別人!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蘇玉安本來很生氣,但見孫氏這般樣子,又很氣惱,不等蘇玉平說話便上前把人拉回來,並厲聲斥道:“有二叔和大哥在,哪有你個婦人指手畫腳的份兒?!清者自清,難道二叔和大哥還會讓這賤婦胡亂攀扯你不成?!”
孫氏的一顆心瘋狂的跳著,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鑽出來。別人不知道內情,她自己心裡是有數的。她之前想過無數次,明著幫封岫雲的風險太大,這種事情不應該留下把柄。
只是姚鳳歌和封夫人二人聯手,防她跟防賊似的,她手下能用的人接二連三被打發出府去,沒有極為可靠的人幫忙,她也只能自己出手。如今事情敗露,封岫雲眼見著是不顧一切了,她這個出謀劃策的軍師又怎能躲得過去呢!
聽了蘇玉安的話,蘇玉平方淡淡的說道:“二弟說的不錯,沒有證據的話都是胡亂攀咬。”說著,又抬手拍了兩下。
屋外有人推了一個五花大綁的婆子進來,正是孫氏的陪房孫守禮家的。另外又有一個婆子把一包東西拿上來放在孫守禮家的面前。
“孫家的,這寫東西是什麼?”蘇玉平冷聲問。
孫守禮家的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孫氏,孫氏看見地上的紙包,銀票以及字據便又坐不住了,剛要說話,便聽見蘇玉安怒聲斥道:“你個狗奴才,沒聽見侯爺問你話麼!?你看什麼看?如實回話!若有半句虛言,二爺我先揭了你的皮!”
“這些是……是奴才買來的藥。”孫守禮家的是被人從被窩裡直接揪出來的,蘇玉平還沒來得及審訊,所以她還抱著幻想,覺得孫氏能護得住她,所以便不敢說實話。
蘇玉平卻不想聽她胡攪蠻纏,直接問門外:“白家的大爺請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有人一疊聲的答應著踩著雨水匆匆進門,“回侯爺,白太醫到了。”
“快請。”蘇玉平忙道。
白家長孫白竟陽現在是太醫院的四品內醫正,白家祖傳的醫術極其高明,尤善配藥。白家跟蘇家私交不錯,白竟陽跟蘇玉平的交情更深一些,所以即便是深夜大雨,聽說有要事相煩,依然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互相見禮畢,這位白大爺也不管這正廳裡氣氛如何詭異,只朝著蘇玉平拱了拱手,問道:“不知侯爺夤夜傳喚,有何要事?”
蘇玉平便道:“請兄弟幫個忙,看看這幾種藥粉分別有什麼用處。”
對這種事情,白大爺是手到擒來,他把那幾種藥粉一子擺開,先觀其色,後用指尖沾一點粉末放到嘴裡細細的品,之後便指著其中一包說:“這個是延緩女子葵水的,連續使用可造成假孕。”
說完,又指著另一包說:“這個是催女子葵水的,連續使用可致使女子大出血。”
之後又指著最末一包說道:“這個是毒藥,只需一點可要人性命,在下可不敢嘗,侯爺若是不信,可叫人抱一隻狗或者貓來試試便知。”
最後,指著一包微黃的粉末,說道:“這個是可致人幻境的,說白了也就是一種麻醉藥,用少了,可叫人看見想看的人或者情景,用多了,可使人重度昏迷。是外科醫生給病人療傷的妙藥。”
蘇玉平聽了這話忍不住轉頭問姚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