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也就罷了。反正我依然在侯府裡住著,各府往來人情世故多由大嫂子幫著料理就是了。再不行還有嬸孃呢。”
“貴妾?”梁夫人蹙眉道:“人家好好地姑娘,怎麼肯給你做妾?”
蘇玉安輕笑道:“她不肯就再選別人。門戶儘可以低一些罷了。只要身家清白,性子溫和些就好。別的侄兒也沒什麼要求了。”
另一邊,封夫人為了整個侯府內宅的安寧考慮,悄悄地向姚鳳歌打聽宋雅韻的底細。
姚鳳歌思量再三,便把宋巖青的事情有選擇的說了些,拋開之前的舊事不提,只說他嗜賭成性,在賭坊裡跟人家打架,被誤傷致死。又說宋家的傢俬被宋巖青敗壞了不少,反正現在家裡不比從前了。
封夫人笑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她們若是沒有難處,憑著國公門第的姑娘,如何肯給人做續絃?”
姚鳳歌嘆道:“這事兒原本不該我管,只是我們家老太太硬是瞧上了二爺,非要我來說。少不得我就厚著臉皮說了。成與不成,全在二太太和大嫂子二人做主,另外就是二爺自己拿主意。”
封氏嘆道:“說句心裡話,我跟二太太都很喜歡宋姑娘的為人,只是二爺不知犯了什麼邪,只說不想續絃,非要給他成一門親事的話,他也只能納貴妾。”
“貴妾?”姚鳳歌一聽這話便皺起了眉頭,貴妾也是妾,若是宋雅韻蘇家門裡做妾,姚家臉上自然無光。不知又要招來多少閒話。
封夫人又嘆道:“二太太為這事兒到現在還生氣呢,揚言再也不管二爺的事兒了。”
“二爺這話說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回回有人給他說親,他都說不再續娶,只能納妾。看來是鐵了心了。”姚鳳歌輕笑搖頭,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回去只跟她們實話實說,該怎麼樣,只憑著她們去罷了。”
封夫人嘆道:“我自然是希望宋家能同意的。反正二爺將來也不會再娶,宋姑娘進了門就是二房的當家奶奶。無非是將來的子嗣名聲上差一點,但只要有我和侯爺在,必不會虧待了他們。弟妹儘管把這話說給宋家夫人,說句心裡話,我是太怕再有個跟孫氏那樣的女人進這個家門了。”
姚鳳歌自然明白封氏心裡的意思。宋雅韻孃家無人,將來就不敢在她面前出挑,而自己過了年就走了,更不會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後這侯府的內宅裡就為她獨尊了。她自然不希望蘇玉安再娶個京都城內的世家女進門,再跟她明爭暗鬥。
於是姚鳳歌笑道:“大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你的話我也會原樣傳達。說心裡話,我也很希望這樁親事能成,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願。”
之後,姚鳳歌再回姚府,跟宋老夫人和宋雅韻母女直接把話挑明瞭。
那日宋雅韻母女去定北侯府做客,封夫人特意安排她們母女從安居院門口經過,跟蘇玉安走了個對面,算是互相看了兩眼。
回來之後趙夫人問宋雅韻覺得那蘇玉安如何,宋雅韻心裡自然是喜歡的,但嘴上只說全憑母親做主。
靖南伯趙夫人則十分喜歡蘇玉安的人品,宋家的男人不爭氣,她的丈夫是個紈絝,兒子更是敗家的紈絝,像蘇玉安這樣的人品,又是錦麟衛的都尉,侯門公子,前途無量,趙夫人早就盤算著女兒嫁過去後她也跟過去享清福了。
等姚鳳歌回來,把蘇玉安只納貴妾不續娶的話一說,趙夫人的心就涼了半截。女兒給人家做繼室,即便矮人一等,那也是有名有份的。可是做貴妾……那就是奴才啊。
宋老夫人聽了這話直接火了:“我們宋家雖然不比之前了,但依然是國公門第!雅韻是嫡出的姑娘,怎麼可能給人做妾?!”
姚鳳歌只得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回去跟我們大夫人和二太太說一聲,咱們這邊不同意就是了。”
趙夫人沒想到姚鳳歌回立刻跟上這麼一句話,聽這話裡的意思,蘇家本就沒打算成這門親事?宋雅韻更是坐不住,紅著臉起身走了。宋老夫人也被姚鳳歌的話給堵了個大窩脖兒,半晌沒緩過氣兒來。
王夫人一直沒說話,這會兒見冷場了,方才跟姚鳳歌說道:“剛才你二嫂子說找你有事兒呢,你先去瞧瞧。”
姚鳳歌便起身告辭去找寧氏。
她一走,宋老夫人便冷聲哼道:“這也欺人太甚了!”
王夫人勸道:“婚姻大事非同兒戲,這事兒急不得。京城世勳權貴多如雲,不如咱們再另挑別家?雅韻這姑娘知書達理,溫良謙恭,總會找一個配得上的人家的。”
王夫人這溫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