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很危險,沒有水源,沙塵暴時常光顧,更重要的是,那條路走下去除了黃沙,還是黃沙,根本走不到頭。”
韓江聽了旅館老闆的話,又低下頭,不再做聲,像是陷入了沉思。
旅館老闆還在說著,“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那裡了,那裡真的很危險,據當地的老人講,沙漠深處是惡魔居住的地方,從九里堡再往西北方走下去,就是進入了惡魔的領地,從古到今,走進去的人,幾乎都沒有再出來。”
“這麼可怕?”梁媛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別瞎扯了,那你剛才怎麼還說有人去過狼窪,甚至到過月兒泉,知道月兒泉有泉水呢?”唐風反駁道。
“那也都是我聽這裡老人說的,據那老人講,文革時,曾有一隊知青進入沙漠,想在沙漠中找到水源,開墾一塊綠洲,結果,二十多個年輕人進去,就再沒出來,大約一個多月後,當大家都以為那些知青已經全部遇難的時候,才有一個知青奄奄一息地爬了回來,當地的牧民都很驚詫,問他沒有水怎麼走出來了,那知青支支吾吾地說其他人都死了,他在沙漠裡面找到了水源,才走了出來。”
“就是月兒泉?!”
“嗯,是的,據那知青講,月兒泉有泉水,不過,最後那個知青還是沒有救過來,也就沒有人再進去尋找那處水源。”旅館老闆越說越讓眾人感到恐懼。這一路難道真的會凶多吉少?
三人的心頭都罩上了一層陰霾,韓江和梁媛正欲回房休息,突然,唐風又扭頭問旅館老闆,“再向您打聽一個地名,聽說過黑石?”
“黑石?!”旅館老闆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唐風只好作罷,回屋抓緊時間休息。
5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三人就開著那輛七彩悍驢出發了,按照旅館老闆的指點,他們順著公路走了一公里,果然,在路邊有一個路碑,從路碑下公路,七彩悍驢駛進了沙漠戈壁。
走了一程,茫茫戈壁上明顯可以看出一條被車轍碾壓過的寬闊砂石路,唐風加快速度,在砂石路上一路狂奔,沒多久,唐風發現地勢起了變化,越往前走,地勢越高,天大亮時,前方出現了一座高大的敖包。
唐風將車開到敖包下,停住。三人跳下車,唐風走到敖包近前,四下望去,茫茫沙海戈壁,不見一人,唐風恭恭敬敬地給敖包獻上哈達,然後說道:“看來昨天旅館老闆所言不虛。”
“純屬見錢眼開的傢伙。”梁媛氣道。
“嗨,你這會兒怎麼罵起來了,我看你昨天掏錢的動作很瀟灑嘛!”唐風笑道。
“廢話,我這不是為了我們的任務嗎?”說著,梁媛轉向韓江,“我還等著韓隊長平反昭雪之後,給我報銷呢!”
再看韓江,進入沙漠後,反倒來了精神,他把那根哈達隨手放在敖包上,衝梁媛笑道:“你這錢可報不了,誰叫你願意被人宰。”
“哼,不報就不報,我還在乎這點錢!”梁媛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你梁大小姐財大氣粗,就不要為這點錢計較了,你的功勞我會記住的。”韓江說著,忽然轉向唐風問道:“唐風,你昨天提到的那個‘黑石’是什麼意思?”
“‘黑石’就是西夏古地圖上那三個對不上的地名之一。”
“哦!怎麼沒聽你說過?”韓江問。
“我之前跟你們說過,古地圖上三個西夏文地名與米沙草圖上的三個名字對不上,我按西夏文字面上意思翻譯過來,有兩個根本無法按漢字的意思理解,而且離米沙的路線似乎距離遠了些,唯有這個‘黑石’,按西夏文字面翻譯過來,雖然名字很奇怪,但還能猜出這個地名可能跟黑色的石頭有關。”
“那這個‘黑石’在什麼位置?”
“用古地圖和米沙草圖對比,這個‘黑石’應該在月兒泉東南面,而且距離似乎不遠。”唐風又拿出照片和米沙的草圖對比了一下。
“又是月兒泉……”韓江疑惑起來。
“怎麼,你又想到了什麼?”
“唐風,昨天旅館老闆說那個知青說月兒泉有水源,如果他所言不虛,那麼,科考隊當年到那裡也應該有水源才對!”
唐風點點頭,“但是口說無憑,如果月兒泉真的有水源,那麼月兒泉就絕不是科考隊最後的營地,科考隊應該走的更遠。”
“這不就好解釋米沙是怎麼發現的瀚海宓城,科考隊最後的營地應該比月兒泉更遠。”韓江推斷道。
唐風擺擺手,“現在下這個結論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