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過了,他們都說被南衙的那小子給打暈了,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蠢豬,南衙的那小子,齊虎,你什麼時候能變得聰明一點兒?”盧忠指著齊虎的鼻子罵道。
“大人,南衙現在規矩大的很,若無駕帖,我們的人都進不去!”齊虎小聲道。
“什麼意思,你們去過南衙了?”盧忠驚訝的問道。
“是,卑職也想到了,就帶人去南衙詢問此事,但被攔在了大門外,不讓進,說若無駕帖或者憑證,任何人不準擅入南衙軍機重地!”齊虎道。
“你們不是都有腰牌嗎,同為錦衣衛,他們也敢阻攔你們?”盧忠憤怒的質問道。
“南衙郭大人剛剛頒佈一項規矩,為防止有奸邪之輩偽造錦衣衛腰牌混入南衙,下令門禁,出南衙之人,其他來南衙辦事的官民等一定得持有所在衙門的駕帖或者登記之後,獲得許可之後方可進入南衙!”
“這是什麼規矩,本官怎麼沒有聽說?”
“這是南衙的新規矩,說是錦衣衛近一段時間來,屢屢有違反軍紀和錦衣衛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南衙已經上奏內閣及聖上,準備清理整頓錦衣衛內部軍紀,還要……”
“還要什麼?”
“還要清除一批違法亂紀的害群之馬!”
“南衙這是想要幹什麼?”盧忠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南衙沉寂多時了,這是要動一動了?
“大人,經歷司送來一份公文,是南衙那邊發過來的!”一名辦事典吏快步走了進來。
“說什麼?”
“查西直門錦衣衛百戶盧冰橫行不法,敲詐百姓,罪行確鑿,為嚴肅錦衣衛軍紀,現予以拘押,擇日審判。乙丑年十月十六日。”
“混帳,南衙想要幹什麼?”盧忠聞言,頓時一張臉氣的通紅,張嘴就罵了起來。
“盧大人,恕卑職妄言,南衙這一次似乎想要借藍鬥、門達兩案殺一殺我們北衙的威風,這兩年南衙一直都沒什麼作為,如果再弄不出一點兒動靜來,就怕聖上都要遺忘了。”
“大膽,齊百戶,升上也是你能胡亂評測的嗎?”盧忠大喝一聲,但齊虎的話倒是點醒了他,南衙最近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盧大人,卑職有個想法?”
“你有什麼想法?”盧忠很奇怪,這粗線條的齊虎啥時候開始動腦子了,莫非是最近開竅了?
“盧大人,這門達門大人原本隸屬南衙,如今他死了,雖說死因仵作證明是馬上風,但這裡面肯定有內情,他家悍婦柳氏天天來北衙鬧,還不是因為我們接手調查這件案子,如果,我們……”齊虎湊到盧忠耳邊小聲道。
“妙,齊百戶,這樣一來,麻煩不但轉到南衙那邊,而且,我們還可以……嘿嘿!”盧忠一拍大腿,與齊虎一道奸笑出聲。
“盧大人,此事需悄悄進行,不能讓南衙覺得是我們從中作梗……”
“嗯,不能讓南衙那幫人抓到證據,你去辦吧,本官倒要看看,南衙怎麼應付這個瘋女人!”盧忠哈哈大笑。
“卑職遵命!”齊虎也跟著笑起來。
“齊百戶,那秦小雅主僕還是要抓緊查詢,這兩人才是本案的關鍵!”盧忠命令道,“馬大人下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盧大人!”齊虎神情一凜。
南衙。
郭怒這兩人都忙著整頓南衙,採取區域性換血和輪崗的方法,將原本維持平衡的南衙內部徹底打亂,南衙內部混亂一陣後,總算恢復了過來。
本來就有的規矩被請出來了,人浮於事的狀況消失了,精神面貌也大為有所變化!
有些小心思的,也都收斂起來,認清形勢。
出了職務的大調整之外,還有一線犯了事,不守規矩的人自然被郭怒用來殺一儆百,降職、開革數十人,簡直就是南衙建衙以來少有大動作。
郭怒這一次是鐵面無私,犯了事的,只要是被抓到的,全部從重處罰,就連自己的手下也不例外。
而且郭怒這把火不僅僅燒的是南衙,而且還從南衙蔓延到整個錦衣衛。
錦衣衛南衙執掌錦衣衛軍紀,他身為錦衣衛指揮同知,在錦衣衛內地為僅次於指揮使馬順。
如果論及威望的話,馬順還不及他,若不是馬順跟王振的關係,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根本輪不到他。
北衙的軍紀是錦衣衛內最渙散的,當然也跟北衙一貫的囂張跋扈有關!
一般情況下,南衙根本管